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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問道,“梁公公怎麼來了?有事兒?”這會兒皇后應該正跟韓君澈鬧著呢!他一總管太監不在皇帝跟前兒跑到景仁宮來幹啥!
“喲,容娘娘您可回來了,奴才等您半天了,”梁福全神秘兮兮的朝門裡一指,“皇上在裡面!”
程羽彤一愣,韓君澈好幾天沒上她宮裡來了,這節骨眼上到景仁宮肯定大有玄機,要是莊皇后也在就熱鬧了……她壞心的想。
“娘娘?”梁福全見程羽彤有些心不在焉,只得微微提高了嗓門,“皇上來好長時間了,讓奴才在外面等您,奴才見皇上神色不豫,您可留神著點。”
這梁福全幾時變得這麼好心了!程羽彤嘴上一疊聲的道謝,心裡卻是納悶,怎麼讓梁福全來幹這守門的活兒?
忽的靈機一動,順嘴問道,“梁公公可是要堵什麼人,才站在這兒的?”
梁福全神情透出一絲尷尬,“嘿嘿,皇上有命……”
“可是為了堵皇后娘娘?”程羽彤惡作劇般的挑高了眉毛,一定是這樣,莊皇后要是發起威來,等閒的太監宮女可攔不住她。
梁福全也不言語,乾笑道:“皇上在等您呢,您快進去吧。”
程羽彤笑著往裡走了兩步,又倐的轉回頭來說道:“梁公公,您站在這宮門口,不是等於告訴人家皇上在景仁宮嗎?”
就見梁福全臉上頓時一白,人也跟著往院牆後面閃去。程羽彤心下覺得好笑,還是不緊不慢的往正廳走。
原以為韓君澈是有事要跟她說的,沒想到到了正廳給他見了禮,他竟也不說話,只顧著翻看一本挺厚的書,程羽彤瞥了一眼書名,居然是《顏氏家教訓》:想必韓君澈也在為皇肆的事情大傷腦筋吧。冰雁這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從洗心閣回來了,見到程羽彤回來,知道她一貫是嫌那長榻硬邦邦,立刻給她又加了個坐墊,跟著再端來一碗杏仁茶。程羽彤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冰雁雖然不愛說話,卻是體貼細心。她見韓君澈在那兒裝模作樣,乾脆自己也尋了本《南朝詩詞總綱》,一邊看書,一邊好整以暇的喝起杏仁茶來。屋子裡一時間靜謐的有些怪異。
韓君澈終究心中有事,忍了一會兒便朝程羽彤瞧去,程羽彤其實一直在留心他的舉動,心裡雖說覺得滑稽,但人家到底是帝王,還是由自己先打破這沉默的好。
“皇上,櫻兒有件事想問問您。”她打算就挑明瞭問,在韓君澈這樣的老狐狸面前裝傻充愣根本毫無意義。
“可是想問關於皇后的事?”韓君澈倒也是爽快。
程羽彤重重的點了點頭,“先前聽說跟二殿下有關係,怎麼又抓了皇后娘娘宮裡的人?”
“你想知道?”韓君澈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來人,去把那宮女帶過來。”
“帶到這兒來?”程羽彤一下子蒙了,眼巴巴的瞧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御前侍衛說了聲“遵旨”便匆匆領命而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那個正寧宮的宮女已經跪在了程羽彤和韓君澈的面前。
只見這宮女雖說也是長得乾乾淨淨的,然而她眉骨生的極為突出,顴骨也高,一看就是很難纏的那種人。程羽彤順著她的臉往下看,卻見她兩隻手都是鮮血淋漓,看來這才沒多久,就已經動了大刑。然而她臉色雖蒼白虛弱,眼神卻是帶著一股子兇狠勁兒,倒像是視死如歸的模樣兒。
“你為何要害淑妃娘娘?”韓君澈這突然一問,倒把程羽彤嚇了一跳。
這宮女果然硬氣,不顧手上全是血,還是撐著地端端正正的磕了個頭,“奴婢是被冤枉的,皇上明鑑!”
韓君澈從鼻子裡往外冷哼了一聲,“到現在還嘴硬!有人證明是你在淑妃的薰香裡摻了毒藥,導致淑妃突然毒發身亡。而且在你的衣物上也殘留了和淑妃房裡相同的氣味,這你又作何解釋?”
這宮女臉色突變,卻又立刻恢復了正常,雖然速度很快,但程羽彤已然發現了這小小的變化。只見她仍舊是緊咬牙關,“奴婢身為皇后娘娘身邊的侍女,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定是有人誣陷奴婢,還請皇上做主。”
程羽彤心裡隱隱的感覺不對,這宮女哪怕級別再高,也不可能當著皇帝的面還能如此鎮定的應對自如。何況莊皇后貼身的幾個宮女她都認識,眼前這個卻從未見過,而以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冷靜,怎麼也應該是正寧宮的一等宮女了!
這時有一名侍衛將一疊衣物塞到那宮女的鼻子下面。韓君澈冷笑道,“這上面的味道你聞聞,你一個小小宮女的衣服上的香味怎麼會與淑妃衣物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那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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