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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那句詩的含義。”
“呃?”
“恨不相逢未嫁時!”韓雷的眼神痛苦而認真,“只是因為我沒有在娶妻之前就認識你而失去資格,實在是不能令我甘心!
”
程羽彤只覺得心中一陣苦澀,“可是你終究是已經有了王妃,我有我的原則,何況,王妃位你犧牲了那麼多,她一定很愛你……”
“不,她不愛我!”韓雷打斷了程羽彤的話,“其實……她愛的是靖和!”
“小寧郡王?”程羽彤吃驚的瞪大了眼。
“嗯,可是陰差陽錯的,她被指婚給了我,”韓雷皺緊了眉頭,“因為靖和支援我,所以她也不願反抗,但她所有的犧牲,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靖和。”韓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是個極好強的女人,甚至要求我不要將她愛靖和的事情告訴他。”
“什麼?你是說,小寧郡王甚至不知道王妃對他的感情?”
“是啊!”韓雷的眼中是深深的惋惜,“所以她最後甘願入宮為質,也是抱了尋死的念頭……也怪我……太過自私!”
程羽彤腦海中閃過禮王妃的身影,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面,但卻記得她是一個極為優雅寧靜的一名女子,即使是被強行扣留在宮中為質,仍舊能夠保持自己的風度與高貴,當時自己還曾暗暗佩服她的鎮定自若,現在才知道原來她竟是抱著求死的心。
即使對方不知道,卻仍舊默默的為他做著一切,甚至連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這樣深沉的愛,真的是不得不讓人為之動容。
“竟然是這樣……”程羽彤將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裡,禁不住要嘆息,卻不知是為了禮王妃,還是為了自己。
“櫻兒,”頭頂上方傳來韓雷清朗的聲音,“我想問你,可不可以不要固執於你的原則?”
他……竟就這麼問了出來!
程羽彤咬住下嘴唇,默默的想了一陣,這才緩緩的道:“禮王妃應該還活著,韓霽的性子,應該不會為難她。在這北疆,你還做不得主,一切的一切,都要等你成功了以後再說,這些都是你的事;而我,也有一些想法和事情要交待清楚。”她知道韓雷能聽明白她說的話,抬頭迎上韓雷的目光,“所以說現在討論我的原則,為時尚早。”
韓雷怔了半天,伸手撫上程羽彤的臉龐,突然笑了出來,“你啊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有時候傻乎乎的又魯莽又衝動,有時候卻是冷靜聰慧的讓人吃驚!”他將程羽彤打橫抱起,走向一旁正懶洋洋的啃著單薄草皮的黑馬,輕鬆的躍上,“我願意多等些日子再來討論如何解決你的原則!”口中一聲清嘯,黑馬揚蹄,朝城裡飛馳而去。
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
她眼下所能做的,便是靜等著韓雷將整個北疆收復。而在這一段應該為時不短的日子裡,她必須要理清思緒,看清自己的心。
選擇(三)
幽暗昏黃的燭火、達瓦江央的城防圖,以及臉色忽明忽暗閃爍不定的韓雷,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程羽彤感覺無比的詭異。曾幾何時,兩個原先的生死宿敵居然會坐在一處,研究起收復北疆的大計來。望著韓雷在燈火下越發顯得深邃的俊美輪廓,程羽彤忽然想起丘吉爾曾經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國家利益!何況她與韓雷之間,早已不只是那虛無縹緲的國家利益那麼單純了!
在朝廷鞭長莫及的北疆,土王的存在,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政治領袖那麼簡單了,他完全是以尼瑪大神代言人的身份對整個廣袤的北疆進行統治的。從宗教意義上來說,土王的一言一行,都是接受了尼瑪大神的指示,因此不管他如何的橫徵暴斂、魚肉百姓,也都是扛了神諭的大旗,再怎麼肆無忌憚,北疆的人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正是最麻煩的地方!”韓雷眉頭緊皺,“其實王宮衛隊也不過就是區區一千人,北疆地廣人稀,許多寨子因為四處遷徙根本就是各自為政,土王實際上也沒有固定有編制的軍隊,畢竟在名義上,這裡還是大陳的領土。土王不笨,他深知如果勢力大到引起朝廷的忌憚,那就麻煩了,他還是偏安一隅做他的土皇帝比較舒服。
“即使攻入王宮,甚至成功的殺掉了土王,也無法再北疆長久的立足。殺了土王,就等於褻瀆了他們的神,只會引出無窮無盡的騷亂……”對於搞政變逼宮韓雷再熟捻不過,然而對於北疆這種在中原完全不存在的政治局面,韓雷卻感到十分的棘手。
“這種政教合一的政治體系,哪怕你推翻了政權,也會因為你是個外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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