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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鬧騰了一夜,翌日凌晨,杜仲勳才算是真的睡下了。
我見他的高燒退了,鬆了一口氣,再也頂不住睏意,趴在他床邊也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山洞裡不見杜仲勳的身影,我抱著被子睡在床上。
午後,他神采飛揚的拎著只兔子回來,我見了,狠狠的訓了他一頓。
他聳拉著腦袋,竟十分聽話。
我吃了一驚,覺得怎麼這一病,把他的性子又給變回來了。
“你看,我的傷全好了!”他說著把兔子遞給我,在我面前攤開手,一臉不信你來檢檢視看的樣子。
我盯著他的臉看,見他滿臉自信,也就沒什麼好信不信的,反正命是他的,愛不愛惜也是他的事。
我把兔子還給他,找了張石凳坐下。杜仲勳見了也乖乖的在旁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的問:“你真的生氣了?”
我抬頭,發現他正瞅著我。
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調侃:“我只是怕皇后以後會宰我了。”
他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師姐?”
我點頭:“當然喜歡!”,我和皇后就算沒有夫妻之情,但朋友之義亦重於泰山。
“那你為什麼要和別人……?”然後語氣隨之一變,“難道是他逼你?”
後面的話他不用說完,意思已經很清楚。
我絕口否認了後面被害論,只咧著嘴看著杜仲勳笑,“這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就說到我懂!”杜仲勳瞪著眼睛,認真的看著我。
我乾笑了好一陣子,心裡慢慢的就有些發悚了,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甚至名義上是自己小叔的少年面前,實在是很難開口說:“我喜歡那個幹我屁/股的男人。”
“感情之事,你以後遇到了就懂!”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無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只是山裡的孩子純樸,不但完全聽不出我題外之意,反而很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我招架不住,只好換個話題,把槍頭扭轉:“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天為何一身血汙的回來,你腳上的蛇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仲怔了一下,然後拍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些血是我在山下摘果子的時候,見一隻豹子十分逗趣就跟著過去,結果不小心誤闖了他們的巢穴,結果就弄成了這樣,至於腳上的蛇毒……“他看著小腳上的繃帶,也十分奇怪的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咬到的。”
我嘆了一口氣,想想就又笑了出來。
這個小子,這個時候倒是糊塗得可愛。
“你笑什麼?”他過來問。
我說:“你的性子真像你師姐!”
他茫然。
杜仲勳依舊不叫我姐夫,當然他也沒叫我皇帝,平時見了我一口一個趙尚卿,倒也叫順口了。這裡天高,皇帝自然也遠,他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我也無所謂。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線,一輪到杜仲勳就卡文,這是為毛啊!***************
送信的老鷹飛回來了,不是我等著的那隻。杜仲勳看信的時候,我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山,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只是杜仲勳說這座山地勢偏遠,騎馬也要走兩天才見人煙。我琢磨著有備無患就把山洞裡剩下的水果和乾糧都打包帶走。
東西打包好了,杜仲勳低頭看信。
“怎麼了?”我走過去問。
他抬頭看我,猶疑的問,“師姐不是在皇宮嗎?”
我搖頭:“不在,她這兩年絕大多時間都在宮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一直沒有辦法聯絡到師姐!”
農木仙家信鷹的能力我見識過,皇后剛出宮游完的那年,她放了一隻在我身邊,每十日她回信一次。有一次,我在御花園突然腹痛,就近找了間茅房出恭,正拉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我提著褲子出去一看,見皇后信鷹正盤在茅房上面不停的啄草,下面站著一群宮女太監,在嘖嘖稱奇。這事我告訴皇后後,皇后抱著肚子笑了半天,才跟我說,農木仙家每個入門徒弟都有兩隻信鷹,需要和外人經常聯絡的時候,他們就會把其中一隻放到別人哪裡,然後不管對方在那裡只要還活著,它們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
現在杜仲勳手上的信鷹正是當年皇后放在我這裡的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