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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話才落口,南芝聽得背後一聲龍吟,接著,寒生兩肋,深覺不對,腳下急挪,三爻六變九轉,輕飄飄便躲了過去,轉身時,才見是那身材高大的眇目婦,已然奪過秦九凝的銀蛇寶劍,追殺上來。
眇目婦敞聲大呼:“賤丫頭,奶奶不教訓教訓你,還道天下無人!”
劍起處,往上平伸,乍聞風雷,起自中天,轟隆轟隆地響個不絕。這個乖僻赤城山主女兒,一怒之下,竟亮起本門絕技奔雷神劍來殺南芝了。
奔雷神劍,威震江湖,在次一輩如方洪、秦九凝等使開,已見凌厲,何況在眇目婦手中,厲害自不待言。
南芝皺皺秀眉,便已把蛇鞭抽出應敵,口裡叫道:“好不講理的媽媽,非是我想打你,是你要打我,非還手不可了!”
這孩子依然一派天真未鑿,說的也是孩子話。眇目婦欺她年幼,目中那有她在,南芝的三個兄姊,恐她不敵,都已跑攏近來。
南浩南琴性子不比南芝馴良,那甘受辱,颼颼連聲,蛇鞭俱已出手,看看便要與南芝聯手,合擊眇目婦。
只有南雍,雖跑近些,卻是袖手不動,綽立當地,有如玉樹臨風,連鞭子也沒抽出。
三兄妹品字形而立,把眇目婦圍在中央,眇目婦奔雷劍式週而復始,已使了九招,只差江海凝光一式,便是滿滿十式。
眇目婦每一招,俱對準南芝要害刺到,挾著風雷,聲勢益見凌厲,可是,俱為南芝絕頂輕功,消解於無形,兼以她的二個兄姊在後牽制,眇目婦每每反覺險象環生,不克放心進擊。
劍魔與秦九凝兩師徒,在旁悄悄看了半晌,劍魔忽對秦九凝道:“快折下樹枝,助你奶奶一臂之力,收拾這幾個小畜牲!”
秦九凝應了一聲,再不打話,一長身便已在場畔一株柳樹上折下一縷帶絮枝兒,柳枝最軟,擎在手上一抖,搖幌不已,如何可以用以代劍,這便是奔雷劍神妙之處了。
九凝這孩子,適才眇目婦叫她拚殺苗金鳳,她兀是不肯,是為了師兄方洪之故;此刻要她打桑龍姑兒女,她倒沒有違逆,大抵一因桑龍姑一派為赤城夙仇;二因她本門尊長,這時身陷重圍,豈容坐視之故。
秦九凝手裡柳枝一挺,左手訣,右手枝已向空一指,這正是奔雷劍的起手“擎天一柱”,已然隱聞風雷交作,乍生中天了。
劍魔見徒弟秦九凝已加入戰團,自己也不閒著,左掌一按,整個身軀已然幻起,錯掌進拳,遙遙向著圍攻眇目婦的三個少年擊去。
這一來,毆鬥之勢已成,赤城派與天姥山兩撥六人已然打拼起來。
劍魔師徒甫加入戰團,忽聽場畔觀戰人群中,有人說道:“以大壓小,是什麼道理!”
聲音冷得很,也熟悉得很,直聽得赤城門三人心頭猛顫。百忙中,眇目婦卸劍旋首,哀然叫道:“史前輩,咱今天教訓這幾個小輩乃是情非得已,尚望諒解則個!”
發話的人,不錯,正是怪婦人史三娘,但見她聽了眇目婦的話,忽地嘿嘿怪笑起來,少遽,振嗓吆喝道:“你等不是說過麼,不再與天姥山的人為敵?怎地又是食言自肥?”
接著,反覆呢喃道:“什麼情非得已?天下豈有無不可解決的過節?”
譁喇喇連珠暴響,那怪婦人腰際斷鏈,頃刻已然亮開,呼呼聲中,竟是朝著酣鬥中的六個人砸去。
這一招,用得不徐不疾,起勢看去,宛如星丸瀉地,其實卻是急勁潛蘊,安知不如何快速。
要知史三娘數十載修為功勁,若著實真要動起手來,當前這幾個人,那裡抵擋得住,只見她那時腰際,一抽一卷,陡地捲起一股罡風,隨在如山鏈影中,猝向六人身上掃到。
南星元大大地吃了一驚,猛然叫道:“史妹妹,休要造次,傷了赤城山主的人不好!”
葛衣人卻端然不動,扯了南星元一把輕輕道:“別大呼小叫,她沒有傷人,你急什麼?”
當前這些紫府門人已然觀出端倪來,史三娘此一出手,其實用意不在傷人,而在勸架,自從返樸還真以後,史三娘已無昔日那囂張桀傲不馴性情,豈會隨便取人性命?
葛衣人的話聲才落,已聽得兩撥打鬥的人一齊大嚷起來,在聲聲驚叫中夾雜著金鐵交鳴銳響,史三娘身軀倏地朝後疾彈,已然退出丈許之遙。
眾人睜眼一顧,又是吃了一驚,但見史三娘把鏈抖得筆直,鏈身上黏滿了樣樣物事,搖搖曳曳,因風擺動。
那些物事,竟是對打兩撥人手中兵刃,計共三根蛇鞭,一柄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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