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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南星元笑嘻嘻地走了近來,旁邊隨著一人,乃是紫府宮掌門葛衣人。
史三娘皺眉問:“南星元,你也想尋死?”
南星元笑而不答,卻對葛衣人道:“唐古公子,煩你做個見證,替我見證一事!”
葛衣人心中十分擔憂南星元也會走上桑龍姑的老路,暗裡提防,亦步亦趨,竟是如影附形,緊隨在塞外怪傑身後。
此時聽了南星元的話,心中不由一詫,問道:“要我見證的事是什麼事?”
南星元且不答他的話,卻對史三娘問道:“史妹妹,你阻攔幾個孩子尋死,是單為了卻桑妹子生前心願?”
史三娘微微一楞,腰鏈略略一揚,應道:“桑妹妹臨死託囑,豈容置之罔顧?”
南星元嘆了一口氣道:“不然,凡事必須想個清楚,不能拘坭,託囑之事,若不可行,又待如何?”
史三娘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遺囑行事,必無惡意,我不想做個無信小人!”
南星元苦笑道:“桑龍姑這個人死前雖已悔改,但不徹底。對家事,她做得極好;但對江湖忠義之輩,容有未周。
因此,我才勸你不可拘坭,要弄個清楚!”
史三娘沉吟半晌,憬然地問:“南星元,你是指桑門與赤城派過節的事麼?”
南星元點點頭道:“對了,我擔心的正是這事!”
他頓了一頓,說下去道:“史妹妹你好不明道理,桑龍姑之死,乃因怕下一代兄弟鬩牆,釀成家庭慘禍,是以死明志,以死勸諫兒女,使大好家庭,不致從此瓦解;但對外人她卻偏執得很,其實,家庭如是,江湖亦如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結下樑子的人已然死去,何必牽上下一代永為仇恨呢!”
史三娘又是一陣凝思,才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冤家永結,殊為不智,只是江湖的人,最重然諾,豈有言而無信,食言自肥之理。南星元,我看桑妹妹並不是個胡塗蟲,臨終猶如殷殷叮囑,豈會無因?”
南星元長眉一掀,忽問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史妹妹,若我臨死,所說的話算不算也是善言?”
史三娘聞言一怔,葛衣人更是暗裡提防。史三娘正待答話,只見廣亭之處,已下來了三個人,那三個人竟是緩緩地朝著他們站處移步而來。
南星元叫道:“好了,赤城門的人到來更妙!”
果然,廣亭下來的三個人,正是劍魔夫婦他倆的門人秦九凝。
不一刻,三人已到當前。葛衣人皺一皺眉,想道:“辛源鳴耳目恁地通靈,也知史三娘與塞外怪傑在討論他們?”
要知廣亭與鬥場相隔並不太近,少說也在半里地之譜,只緣盛開筵席面對鬥場,筵上坐滿佳賓,距離得近,自然不大方便,何況下場較量的全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打將起來,威力驚人,難免殃及旁邊物事,如果把席上菜餚酒果打個稀爛,不特大煞風景,抑也有煮鶴焚琴之慨。
遙遙半里,若武功精湛的人要聽半里外人家說話,本來不難,但必須說話的振嗓大嚷,或者運起真元,只是方才史三娘與南星元的說話,既無運用內元,發音也極低微,竟然劍魔夫婦可以聽到,難怪葛衣人大感驚奇了。
南星元的話聲方落,劍魔辛源鳴已遙遙接上腔叫道:“南前輩,晚輩下鬥場來,正是為要與史前輩一商本門與桑龍姑的過節解快辦法!”
還有猜岔麼?劍魔前來意圖若何,葛衣人竟是一猜便對,益發對辛源鳴的功力驚疑不迭了。
南星元欣然回話,叫道:“辛老弟說的對,冤家宜解不宜結,天下無不可解的怨結!”
話才落口,陡見史三娘掀嘴嘿嘿冷笑,說道:“辛小子,你不耐煩啦,明年端午之日,距今不過半載,何必急急於一時,你的弟子方洪又不在,要和我的兒女比一比五魔陣也不行啊!”
顯然史三孃的想法和南星元迥然異趣,但和葛衣人卻有相同之處,她也已為劍魔夫婦把她和南星元的話聽去,以為這雙赤城門人,要趁早較量,把這宗過節了結。
卻見劍魔辛源鳴兩手撐地,雙腳朝天,大嚷道:“史三娘,我敬你是個前輩,才好和你說話,怎地瞎說八道,誰要下場來和你的兒女比量?”
劍魔為人心高氣傲,自半截軀體殘廢以後,人益變得乖謬,那能隨便受旁人的氣?
史三娘叫道:“好啊!你這小子竟罵起我來啦,不想跟我的兒女比量,難道要和老孃比劃?”
兩人都是一般性子,一言不合,便衝撞起來,畢竟那眇目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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