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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由齊齊歡呼道:“辛大俠醒來啦!”
劍魔果然醒來,但見他眼皮輕輕掀起,口中叫道:“好歹毒的耿仲謀,你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
眇目婦一撲而前,悲喜交集,嘶聲呼道:“源鳴,源鳴,你當真活了麼?唉,可憐我焦急死了!”
劍魔一伏身,便待彈了起來,怎知他剛剛一動,忽頻呼疼痛起來。他一隻右手按在小腹之上,說道:“哎喲,這兒怎地痛得要命呢?”
瑩兒在旁制止他道:“辛大俠休動,那撮毛針尚未取出呢,我只把它驅集一隅,若再使氣力,恐怕那些針又要流竄各脈,那便棘手!”
劍魔此時似乎才醒覺有人在他身畔,急展眼四顧,詫然道:“這是什麼所在?咦,你不是耿瑩兒麼,是你把我救活?”
瑩兒笑了一笑,尚未答話,已聽眇目婦開口道:“老不死,是瑩兒與龍形門的人合力救你,才會保得性命,還不給耿姑娘道謝!”
要劍魔此人給人家道謝,豈非夢想麼?但劍魔嘴角動了一動,不再說話,只拿眼望向天際。
這時夜已深沉,接近黎明,天色更黑,只聽空山風吼,蟲鳴啾啾,只見遠天墨黑,寥寥掛著點點寒星。過了半晌,才聽他低低地問妙目婦道:“糟婆子,這兒好像是天姥山,你們已來天姥,本門與龍形派比武的事怎樣啦?”
兀是念念不忘本門宿仇,眇目婦皺眉罵道:“老不死,這些事休提也罷,先救活你自己一命要緊。”
劍魔鬥鬥雙眉,還想說話,但聽葛衣人一旁溫言道:“辛老弟,這兒的事已得圓滿解決,待會兒自當奉告,且料理你的傷勢要緊。”
劍魔又想掙扎坐起,卻給小腹上那陣疼痛磨著,坐不起來,不由頹然地倒臥下去。喟然道:“八駿門的毛針倒歹毒得緊,這番老子栽個透了。”
第三十回:干戈化玉帛
他那乖謬之性,迄未稍釋,葛衣人皺皺眉,道:“瑩兒,你且給辛大俠把毛針取出,再作道理!”
瑩兒搖搖頭道:“這撮毛針取出很難,除非用磁石來吸,但一時哪裡措辦暱?”
原來純陰大法只能消弭火毒,驅針聚在一塊,卻不能迫體內的毛針出來。葛衣人一聽,沉吟道:“既是如此,可否用刀?”
瑩兒又是把頭一搖,說道:“今毛針所聚部分,乃在璇璣穴附近,用刀剖割,恐有性命之危,再說針小如毛,即使剖開了也難覓見除非整外肉把它割掉!”
這辦法當然走不通,眇目婦急得攜手,放眼看看各人偶然與秋娘目光接觸,但見秋娘怔怔出神,像是在思考什麼。
秋娘給眇目婦一視,忽地一覺,嘴角連動,欲言猶止。
眇日婦心念怦然一動,問道:“秋娘姑娘,你也沒有施救我夫之策麼?”
秋娘把目光移到劍魔臉上,注視了好半晌,才笑道:“史前輩,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又是欲言猶止,眇目婦心中一亮,喃喃道:“你是怕醫治好了老不死,他不肯踐行我與你相約的諾言?”
秋娘一笑道:“本來啦,濟急救人,乃我輩江湖道天職,秋娘雖不敏,也不致如此狹量。只是我的衷心,不外想使辛大俠迷途知返而已。”
眇目婦還沒有說話,劍魔卻給秋娘這句話激怒了。但聽他吼叫道:“糟婆子,人家既不肯相救,求她做甚,我辛源鳴一生行事,有什麼奸邪,入了什麼迷途,要這丫頭來教導我?”
秋娘的話未免太重了些,但眇目婦此時似知悔悟,罵她丈夫道:“老不死,你一生行事縱不奸邪,但乖謬成性,好勇鬥狠,固執不納善言,這是俠義之道麼?”
她連聲嘿嘿冷笑過後,復說下去道:“你當年神劍初成,惡跡已彰,才落得今天這個模樣,還不痛改前非?現在又罹重厄,要不是多虧兩位姑娘仁心,把你救活,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當前這婆娘悵觸當前,不禁心中酸楚,越說越悲切,竟至淚如雨下,嗚嗚啜泣起來。
又聽她抽噎道:“秋娘、瑩兒各人,苦口婆心勸你,不外為龍形門與我赤城派著想,兩派先人,本是源長流遠,情誼篤厚。可惜出了個桑龍姑,才攪到仇生怨結,只是目今桑、南夫婦已歸道山,人死已矣,要後人來挑梁,永以為敵,這豈副先人之望,可惜我爹不在,如他老人家在生,知道此事衷曲,定當不讓你胡為妄作!”
說到悽切處,啼聲益厲,劍魔靜靜躺在石上,半聲不響,只聽著沒有說話。面對他妻子哀哀哭泣,與大義相責,臉上表情漸漸有了變化,初時緊繃著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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