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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門戶而已!”
原來他立下大志,要毀業師唐古拉鐵,除卻為祖父報仇外,竟然扯到替紫府清理門戶上去,因為他已認定祖父千手如來耿鶴翔是個江湖上忠義之輩,葛衣人把他害了,也便等於殘害忠義了。說為紫府清理門戶,倒也說得通的,只是,耿仲謀哪知道當年唐古老兒與千手如來的恩怨,卻是不涉善惡的,如何能以常理來衡量呢?
耿仲謀越想越覺得當前這老頭的話有理。過得半晌。但見他舉拳一合,抱拳對凌老頭施下一禮,歉然道:“晚輩委實不知老丈對小子如此用心良苦,方才乍聞敝師妹罹難,不覺方寸大亂,致開罪前輩,當真罪該萬死,尚盼老丈諒宥則個!”
凌霄子乍睹耿仲謀墜入自己彀中,不禁大喜過望,忙不迭回禮連連,口中道:“客氣,客氣,兄臺與老朽既成好友,還說這個做甚?”
又道:“耿兄臺,大敵瞬眼即到,我等豈可等閒視之,客套話別提也罷,應付強敵要緊!”
耿仲謀心有不懌,卻道:“凌老丈,你答應晚輩的事怎麼啦?”
凌霄子心頭猛然一震,假惺惺地問道:“老朽答應過兄臺什麼來?”
耿仲謀朝前跨進兩步,道:“給晚輩解藥,救敝師妹去!”
凌霄子的一雙眸子,轉了兩轉,心中已有計較,眉心一斗道:“這個老朽不是說過麼?令師妹既成自己人,老朽怎會慳吝幾粒丸子,不過……”
耿仲謀心中焦急,大聲接上腔道:“不過什麼?凌老丈,請別吞吞吐吐!”
凌霄子臉色一黯,裝成很難過的樣子,說道:“可惜老朽的解藥不在身上!”
耿仲謀見凌霄子解詞閃爍,心中大起疑惑,當下,臉色一沉,不悅道:“凌老丈何不早說,怎地解藥也不帶在身上,萬一傷錯了要救治豈不費事了麼?”
凌霄子歉然道:“老朽也自知不是,可惜這卻非老朽之過!”
這話大奇,凌老頭不承認是自己的過失,難道可以諉過於別人麼?耿仲謀強自按捺,哈哈地乾笑兩聲,冷冷道:“凌老丈,你如有心想交不才這個朋友,就別這般矯揉造作,否則乾脆劃出道兒,哈哈,我耿仲謀……”
說到這兒,但見凌霄子急得把手亂搖,疊聲叫道:“耿兄臺休要誤會,老朽的話還沒完呢!”
耿仲謀噓了一口氣,不再把話說了下去,只聽得凌霄子續道:“耿兄臺有所不知,這是我八荒門祖師定下的規矩,門下弟子闖蕩江湖,不許隨身攜帶解藥!”
凌老頭續道:“說穿了也不值得驚異,耿兄臺,我八荒門飲譽武林,已垂二百年,蔚然成為一大宗派,門規素嚴,本門祖師昔年曾因派一弟子到江湖去追殺一個江湖敗類,這位本門前輩出道時就曾攜備解藥,出道結果,那江湖敗類雖傷在本門的人手裡,但派出這位前輩,也因解藥在身,而遭對方群攻圍鬥,結果身亡,而那江湖敗類卻因獲得解藥而治好了傷,遠走他方,作惡依舊,經過這不幸遭遇後,祖師爺便定下不準攜帶解藥的戒律,老朽既是八荒中人,對師門定下規戒,自是恪遵無疑,不帶解藥在身之疑,諒兄臺自可釋然了!”
他這番話,說得娓娓,耿仲謀饒是精明,也瞧不出那老兒作偽說假的破綻。但聽他沉吟道:“原來如此,這也難怪,其實,武林大派的人,多不帶傷藥,一來表示自己如給人傷了,必不容易救治;二來若肯出手,必無毀錯無過的人。不過,天下事往往就難說得很!”
他略提高聲音,叫道:“凌老丈,你以八荒尊長的身份,如祖規有什麼不當的地方,自也可以會同本門子弟,修改祖規,以臻完善,如此方不僨事!”
凌霄子心中暗喜,吶吶道:“這個老朽早就要考慮了,耿兄臺明見,老朽自當納勸。”
耿仲謀長嘆一聲,道:“唉,是師妹命中註定要多受苦楚啦!”
悽惋之情,溢乎言表,他對這對小師妹的安危,似比自己生命還更重要;對凌老頭的謊言,也已完全入信,又聽耿仲謀說道:“凌老丈,你既有心幫助晚輩,就請幫個徹底,敢請老丈此刻便和晚輩前赴貴派山門,乞賜解藥,以俾療治敝師妹之傷!”
凌霄子躊躇了一下,不先答話,卻問道:“耿兄臺迢迢萬里,來到漠外,是為了什麼?”
耿仲謀微一怔神,苦笑道:“晚輩的事,老丈早已洞悉,何待晚輩喋喋!”
凌霄子乾咳一聲,說道:“耿兄臺遠來塞外,不過為了避過強敵追蹤,且身藏不世寶笈,何不暫隱漠外,待風聲稍平,再潛返中原。本門所在,離此何止萬里,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