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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招,有九十六個變化,而且每個變化都互相銜接,首尾呵成一氣,十分詭異歹毒,若是武技差些火候的人,就會難逃凌霄子手底這根旱菸袋一戳之災了。
這招“樵夫問路”,不只來得迅捷無倫,且挾著一股上乘內勁打到,即不須給點中,只要受那衝來罡風撞著,脈穴也必受傷。耿仲謀武功龐雜精純,功力比起當前這老頭,尚要差遜一籌,哪會不知厲害,心中不由大震,紫府獨步武林的迷蹤步法,立刻亮開,腳下急急一個三爻六變九轉,一滑步便是三式,竟在對方一股雷霆萬鈞的攻勢下,輕輕閃過。
凌霄子一瞥,怔了怔,心中喝采起來,尋思道:“紫府技業,萬功之宗,當真不錯,這小子年紀不大,造詣如許深湛,將來可了不起。”
尋思一過,他心中又轉著歹毒念頭。但見他白髯飄拂,呵呵笑道:“妙啊,你能接得老夫這一招,不愧是名家之後!”
口裡說著話,手底下也不慢,掌中旱菸袋一掄,呼呼風響中,已然一招緊似一招,勢如狂飆,恍若電掣,紛然朝耿仲謀攻到。
耿仲謀身如野鶴,倏左倏右,倏上倏下,猛閃急躲,勁風呼呼,身形連晃,凌霄子手中旱菸袋雖緊,卻連耿仲謀的衣角也沒撈著,有時反給他那一雙耀得人眼目繚亂的袖子,迫得向後倒退。
這其間,耿仲謀心中也是有氣,若是給自己的姊姊耿瑩兒和先前業師唐古拉鐵迫著,倒也罷了,卻平空來了一個糟老頭,橫裡插手,豈不可恨?一念及此,耿仲謀再也不只守不攻了,斷玉袖一撤,雙掌猛地一伸,駢指如戟,便要以打穴對打穴來對付當前大敵了。
耿仲謀才出手,凌霄子已覺不對。他此刻手中的旱菸袋正使到一招“指天誓日”,乍見耿仲謀不避不閃,渾如未覺,只顧騰出雙手,化掌為指,心知厲害,腳下急一繞步,旱菸袋自耿仲謀左肩處斜斜偏落,陡然倒後。
這當兒,耿仲謀已然如影附形,自後逼到,兩手猛地一變,易指為爪,狠狠朝著凌霄子的琵琶骨抓到。
這招用得十分狠毒,左右門戶已給耿仲謀全封死當場,只要一動,凌霄子兩邊琵琶骨立即粉碎。凌霄子初不料到這小子變招如此神速,功力如此了得,只急得冷汗直冒,幸虧他是個老江湖,應敵經驗豐富,一急之下,左掌集全身真力,向前疾吐,硬架來爪;右手旱菸袋隨身形一矮之勢,斗然擲出,志在敲擊對方那隻伸到右邊的手腕,同時雙足發力一蹬,身形仰後騰起,闖開二丈開外。
就在這剎那間,但聽一聲厲嘯和一聲慘叫,夾雜在金鐵交鳴之中,凌霄子那一根百鍊精鋼鑄成的旱菸袋已給對方指爪捏成五段;左掌也給抓了幾道血痕,鮮紅的血涔涔湧出。
當前這老頭,雖然逃得了性命,卻已輸給了耿仲謀這一招了。
凌霄子不愧一代宗師風範,雖吃了大虧,還是鎮定如恆,但見他深納一口氣,先止了掌中傷處流血,然後呵呵朗笑,叫道:“八駿分水神功,教老夫輸得服啦,耿兄臺,休要再迫,且聽老夫一言!”
說話一歇,耿仲謀果然止步不追,瞪著一雙眼兒,緊緊盯定凌霄子,氣呼呼地喝道:“老匹夫,什麼話,儘管快說!”
耿仲謀也算是武林中一個成名人物,對方既出口認輸,要求勿鬥,他也不好意思加以脅迫,要報師妹之仇,也得等這糟老頭把話講完再說。
但見凌霄子笑聲才歇,忽地問道:“耿大俠,老朽的技業如何?”
這話可說得好笑,敗在人家手下,還問技業如何?耿仲謀委實猜不透他話裡意思,怔了一怔,皺眉道:“你是我手下敗將,還問這個做甚?”
凌霄子又是一陣敞聲高笑,說道:“除了兄臺神勇難以抗衡之外,在江湖上能和老夫匹敵的能有幾人!”
耿仲謀心中一亮,卻嗤之以鼻,冷冷道:“凌老頭,咱與你素無瓜葛,不瞞你說,要是你碰上我姊姊,或者史三娘以及唐古老賊,恐怕在十招之內,便要命喪當堂了!”
凌霄子聽了,神色不變,說道:“老朽自知微末之技,不足以當高人,但如兄臺有老朽為友,對未來尊架風險,可有幫助的?”
耿仲謀自忖道:“原來這老兒不記敗落之恨,還要幫助我共抗大敵!”
他哪會不知,大禍迫於眉睫,頃刻便要降臨,如凌霄子是誠心相助,多一個朋友不算是件壞事,何況這老兒功力不弱。像赤煉人魔這般貨色,他既可以網羅,何況凌霄子?
耿仲謀正在沉吟未決之際,復聽凌霄子續道:“耿兄臺不必多所思量了,像老朽這般身份的人,豈會說一是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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