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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泣然道:“誰個女兒不欲個郎向善,冤家過去行徑,當真教人難耐,秋娘今日方知,炎哥哥浪子回頭,老前輩,我向你保證,爾後不再記恨他就是。”
竟是冰釋於頃刻。玉簫郎君聽了秋娘的話,心上一喜,忙不迭地轉過身去,朝葛衣人一揖到地,說道:“多蒙唐古前輩清誨,使晚輩與秋娘捐棄前嫌,言歸於好,此恩此德,晚輩永銘不忘。”
他腳跟一旋,朝到秋娘面前,也是一揖道:“妹子有所不知,為兄湖海飄蓬,天涯浪跡,無非為了奉命找尋你,這點心事,你怎會知道!”
秋娘早才給葛衣人一勸說,心中之氣已平,垂首及臆,怔怔陷入沉思,這時聽了話,頓時一醒,不由抬起頭來,秀眉一挑,吆叱道:“冤家,你既如此薄倖,還找我怎地,是奉了誰人之命來找我?”
玉簫郎君歉然朝秋娘又是一揖,說道:“往者已矣,來者可追,妹子既已明白為兄爾後做人,何必說這些不情之語。
我南宮化敢於發誓,今而後定當以誠待妹,永結同心,若有半句虛言,天地共鑑。”
秋娘陡然雙頰飛霞,囁嚅道:“人貴相知在心,何必發誓,大錯已然鑄成,發誓又有什麼用?唉,冤家啊冤家,今後惟指望你能徹底醒悟,妹妹於願已足,至於此生幸福,我倒在所不計!”
小妮子不只語調悽婉,抑且捨己成人,可知她對玉簫郎君,其情深如海了。
葛衣人忽然搭腔道:“對啊!南宮化,你們只顧嘔氣,卻忘了談談正事!”
玉簫郎君詫然道:“晚輩的正事,就是找尋秋娘妹子,既找到了,正好回去覆命,還有什麼正事?”
葛衣人劍眉緊鬥,心想:“南宮化這小子對他一派與赤城的糾紛全不放在心上?”
口裡笑道:“正事多著呢,比如你的武功是怎生恢復的?你龍形門近日可有什麼準備,以應付赤城派比量武功?以及南雍在寶島上的近況如何,這些豈非正事麼?總比那些男女之間,夾纏不清的正經得多啦。嗯,你剛才說奉命來找秋娘,是奉令堂史姑娘之命麼?”
玉簫郎君搖搖頭道:“不,晚輩是奉本門掌門弟弟南雍之命,到江湖上來找秋娘妹子!”
此語一出,眾人一愣,只聽得秋娘急口問道:“南雍師兄,要找小妹做甚?”
玉簫郎君展眉一笑,道:“還不是為了我南宮化的終生幸福?”
這話更奇了,找尋常秋娘是為了玉簫郎君終生幸福,究是何因呢?
秋娘又問:“炎哥哥這話怎講?”
玉簫郎君嘆道:“生子當如南二弟,若我南宮化,不肖子而已。他之掌接按龍形門戶,本是極其勉強,自從各人離開寶島,我也隨娘以及苗女俠一同到天姥,住在一線天中,娘每日用混元功為我恢復內元,我也並時修練,果然在三旬以後,我的內元盡復,恢復舊觀。不久,唐古前輩派一姑娘抵一線天傳訊,著令幫覓瑩兒姑娘,我娘見晚輩武功已復,也放心了,是以剋日登程,前赴蒼莽山,可是,正當娘離天姥的那一下,本門掌門弟弟也到,他此來天姥目的,竟使我大感意料之外。老前輩,秋娘妹子,你道他來幹嗎?”
說到這兒,玉簫郎君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不說下去,只拿眼去望望他們。
秋娘嫣然一笑道:“你不是說過麼,他來天姥的目的,一定是要你在江湖上,找我回寶島,對也不對!”
玉簫郎君一笑道:“這還用猜麼?不錯,他是要我到江湖去找你,不過,找你幹什麼,而又怎會關係我的終生幸福呢?”
他稍停,說了下去道:“他一到便對我說,不願掌執門戶下去,因他居次,掌門一職,理宜長子,恐日後江湖中人物非議,再說,他對名利之心極淡,但願龍形門能光前裕後,心願已足。我自然引咎自責一番,婉拒所求,怎知他竟給我出一個主意。”
葛衣人聽出味兒來,插嘴問道:“什麼主意?”
玉簫郎君續道:“南雍二弟,先道出對秋娘妹子思念之心,說秋娘妹子是先君唯一弟子,先君既歿,絕不能任令其弟子湖海飄蓬,這件事,他一直牽掛懷中,無日能釋。繼而對我說,哥哥與秋娘妹子的一段孽緣,武林中盡人皆知,哥哥非把秋娘找到,了此夙緣不可,到那時,哥哥便可恢復令譽,而繼掌門戶之事,也便順理成章了。”
葛衣人聽到這兒,劍眉一挑道:“南宮化,你要和二弟爭此掌門之職?”
玉簫郎君一怔,苦笑道:“老前輩難道仍以昔日之史炎視我?我對這個掌門之職,自知德薄望輕,哪裡膺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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