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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南浩、南琴二人向來敬重這位長兄,剛才嘔氣,不過對兄長心事不瞭解,為本門爭一口氣而已,其實對南雍並無介蒂,此刻聽得兄長當真要引退,心中倒覺一陣慌亂難過起來。
過了一刻,南浩才囁嚅道:“兄長休要如此,弟妹們不過一時激動,這點衷情,諒兄長也必明白。念自爹孃去世以後,咱們兄妹三人,端賴兄長扶掖,如果兄長因弟妹之故,遽萌退志,弟妹負罪深了。何況當前除兄長外,更無一人可以為繼。”
南雍心知他們誤會,不由笑道:“弟妹們好說了,為兄豈是如此小器量的人,我之引退,不只早已預備,而且已物色好了繼承者,弟妹們如屬同意,當待端午日與赤城派過節一了,便即實行!”
南浩、南琴一愣,問道:“後繼之人是誰?”
南雍道:“乃你我一家人的長兄南宮化!”
南浩、南琴兩人又是一愕,齊齊道:“是他?廣亭群雄之會,大娘不是說過,不許大哥哥繼掌父位麼?”
不錯,廣亭之會,史三娘深惡其子過去敗德無行,恐日後武林中物議,故堅持要南雍繼承門戶,而把玉簫郎君帶走,便是這個緣故。
南雍笑道:“當日我也在場,如何不知,以那時環境,我乃不得不勉維其艱,茲事過境遷,長兄南宮化已徹悟前非,重新做人,且武功也已恢復,正宜為我輩表率,繼掌龍形一派門戶!”
他頓了一頓道:“本來麼,寶島島主之位,理應留給一人,可惜此人迄無蹤跡,尋訪也不易,為兄擬讓位長兄,一半也為此人之故。”
南琴心上一亮,急急問道:“兄長所指,莫非是說秋娘師姊?”
南雍頷首笑道;“正是,竊念咱兄弟姊妹五人,雖說是先君兒女,但自幼即與他老人家分離,只有秋娘師妹,久隨爹爹之側,情同骨肉,且久居寶島,島民俱以少島主相稱,如她繼承爹爹之位,有何不順理成章之處呢?”
南浩想了一想道:“我倒忘了兄長所言,甚為有理,如能把島主之位讓與秋娘師姊,不只合情合理,抑也顯出我南家子弟,泱泱大度,不以名利為重。”
南雍笑道:“這件事也不容易辦到,別說秋娘師妹於今飄泊天涯,我等無處可尋,即使尋到,她是個高義俠女,斷斷不肯繼承爹爹遺位,她也怕江湖上諷其好名忘義,竊據南家後人遺業。”
又道:“是以,為兄琢磨出一條妙計來,這次赴中土時,逕到天姥一線天訪尋大哥南宮化,勸他到江湖上去找師妹,如是找著了,彼兩人既結為夫婦,大哥繼秉門戶,她為主母,豈不就兩全了麼!”
南浩、南琴二人聽了,為之動容,自己這位兄長,胸襟如此的豁達,誠屬可喜,因連聲稱是辭出。
兩人離開大堂後,正待各回宿處,忽聽南浩叫了一聲:“琴妹!”
南琴愕然顧視,問道:“三哥有何話說?”
南浩在桑龍姑一系中,序齒列為第二,但此刻已合史三娘所出,以玉簫郎君為長,則變成排行第三了。
南浩笑了一笑,欲言猶止,半晌才道:“琴妹,你對本門掌門兄長放棄與赤城山門人比量的準備,有何感想?”
南琴答道:“二哥雖有長者之風,亟欲以德化人,與赤城解下這椿樑子,只是依小妹看,赤城中人,未必有此雅度?”
南浩道:“我也是這麼想,二哥素性懦弱,猶疑寡斷,只知禮義道德,以為人家也和他一般,全無準備,未來天姥絕頂比量之事,我倒擔心著呢?”
他輕嘆了一下,又道:“其實,練武防範,乃我輩分內事,二哥就這麼固執,準備是一件事,以德化人是一件事,不是說咱的五魔陣法操演熟了,便拿此去欺壓別人,若不準備,將來吃虧是在自己。”
南琴皺眉道:“三哥說的有理,似此如之奈何?”
南浩眼珠子一轉,悄聲道:“就是為此,我要與你商量,咱五魔陣法無論如何是練不成了,掌門兄長與芝妹妹一定不肯參加,玲妹早已橫死,只剩下你我兩人,怎生練去?因是之故,未來和赤城派中人比劃,也只有由你我去出力支撐,他們不練,難道咱不會偷偷地練麼?”
說到這兒,但聽南琴憂形諸色道:“赤城山奔雷劍法名震天下,以你我二人能耐,即使苦練,也未必能勝,何況武會之期又迫在眉睫,倘若二哥、芝妹肯出手倒也罷了,只憑你我,哪有操勝券之望?”
南浩笑道:“琴妹的性子當真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雖然你我不是對方敵手,但我兄弟姊妹中,除去二哥芝妹外,尚有一人,足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