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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心中打了一個疙瘩,自忖道:“我本擬把霞光洞作為隱修之所,不料此人竟也尋到,那就難以安全久居了。”
但他為玉簫郎君那誠摯態度所感,此人恨死紫府掌門,乃出家仇,論其為人卻是極其厚道豪俠,也不忍隱瞞。當下,哈哈笑道:“真巧,小弟這番抵此,也正為了到霞光洞去!”
玉簫郎君奇道:“尊駕要到霞光洞做甚,莫非也為了一遊名勝?”
耿仲謀笑道:“這倒不是,小弟為避仇家追蹤,不得已避到此奔外漠荒來!”
語時神色黯然,對於要練陰陽老怪的遺笈之事,卻輕輕避過不談。
玉簫郎君哪知就裡,聽了話,唏噓道:“耿兄與師門不睦的事,小弟在中原之時,便早有耳聞。”
他略一頓,續道:“其實,你們師徒,也太執拗了些,此事雖說種因上代,但其中卻有莫大隱恫!”
一提到師門嫌怨,耿仲謀血脈又僨張起來。
但見他切齒道:“什麼隱恫,當年我親眼睹祖父慘死老賊唐古拉鐵掌下,似此血海深仇,如何能夠了結?”
玉簫郎君沒有答話,他心念忽地一動,尋思道:“他師徒恩恩怨怨,全由誤會造成,若天假我緣,能夠給他和解就好了。”
偶抬頭,只見耿仲謀身後站著一個鬚眉俱白的老人,遂問道:“此人是誰,是做兄弟的多慮啦!”
玉簫郎君大笑道:“在下也料耿大俠有此一慮,是以趁早說個明白,以免誤會。”
凌霄子的狡計卒不獲售,臉如死灰,怔怔半晌,但見他嘴唇動著,正待說話,那耿仲謀已先開腔。
他淡淡地看顧了當前這老頭一眼,又淡淡地問道:“怎麼啦,凌老前輩,在下不情之請,老前輩究竟答不答應!”
凌霄子索性把眼皮閉上,且不答耿仲謀的話,凝思良久,才長嘆一聲道:“罷了,想不到老夫一世英名,今日竟栽在一個後生小子手中!”
玉簫郎君笑道:“凌老前輩的話也未免短氣了些,勝敗何足以論英雄,何況耿兄臺此舉,乃是為救他的一雙無辜師妹,即使江湖上的人知道,必不訕笑!”
又道:“其實,凌老前輩你這條命兒,若非耿兄臺及時援手,能活到現在麼?恩仇不過一線之隔,老前輩何必認真!”
語含至理,凌霄子不答,又閉上眼皮。
良久,但聽凌霄子喃喃低語道:“罷了,耿仲謀,這番老夫栽透了,依你言事便是!”
耿仲謀一笑道:“既是憑地,便請老前輩快將解藥交出!”
凌霄子瞪眼道:“老夫手腳受了束縛,如何把解藥交給你呢!”
耿仲謀兩眸一轉道:“你的嘴巴可以響著啊!只要你把解藥藏處相告,待取得以後,在下自當為老前輩解開束縛!”
凌霄子忽地斷喝一聲,大叫道:“我凌霄子橫行江湖數十年,從未受過這般折辱,若不先解我的束縛,死了也罷,決不屈服!”
耿仲謀淡淡地一笑道:“那便由天蠶絲帶永遠纏身好了,凌老前輩,在下決不上當!”
一旁觀看的玉簫郎君,見他們僵持不下,肚裡尋思道:“憑著我夫婦與耿仲謀之力,一個凌霄子也未必容易走脫,何不勸他一勸!”
心念打定,開口勸道:“耿兄臺,凌老前輩既憑地說,你便先把他身上天蠶絲帶解開何妨。”
語已,連連對耿仲謀打著眼色,耿仲謀心頭不由一亮,但見腳跟一旋,便待去解開凌老頭身上的束縛。
不料他手才遞出,又縮了回來,呢喃自語道:“不行,此刻放你不得,凌老前輩,總有一天,在下會將你放了,且休擔憂!”
凌霄子頓覺一陣失望,皺眉道:“喂,你當真不把紫府宮兩個孩子的生命放在心上!”
耿仲謀哈哈笑道:“就是放在心上又待怎樣,難道你給了藥我,便有機會送去?”
他略一沉吟,又道:“凌老前輩,你休嘮嘮叨叨,讓咱大夥返回霞光洞之時,再作計較。”
凌霄子氣極而笑,桀桀聲道:“如你此刻不把老夫松縛,今生要再松老夫束縛,那是休想!”
這句話說得十分賭氣,耿仲謀哪會聽不出話裡意思,卻不予理會,掉頭對玉簫郎君道:“郎君是否偕同我等,|奇……書^^網|一起赴霞光洞一遊?”
玉簫郎君笑道:“霞光洞小弟早已去過,也沒有什麼好玩,我想不去也罷!”
他說話之時,偶一抬頭望去,但見幾個人之中,有一人臉色大變,形象十分尷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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