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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梅俯首不語,卻聽方洪說道:“唐古前輩,依晚輩看,這事必非出於誤會,必是……”
說到這兒,他瞧了秦寒梅—眼,竟是說不下去。葛衣人心裡困惑,追問道:“不是誤會,必是什麼?”
方洪數番掀動嘴唇,欲言猶止,似有難宣之隱,只顧怔怔地望著秦寒梅。忽聽苗金鳳攙腔說道:“老前輩,晚輩曾經數聽家翁說過,他所以屢屢放過赤煉人魔,乃在乎以待日後證兇,似此豈無因由?”
葛衣人奇道:“難道梅兒的爹不是方老師殺的,是死於赤煉那魔頭之手?”
驀地,這位武林一派宗主,似有憬悟,忽問秦寒梅道:“你爹的名號叫什麼?”
他想自秦寒梅爹爹名號,來了解是武林中一個什麼人物。秦寒梅瞪目以對,卻是不知所答,葛衣人又問秦九凝和方洪,兩人也不知道,場中這麼多江湖豪傑,難道沒有一個知道秦家姊妹她們爹爹的名字?
劍魔驀地憶起二十年前舊事,在雷波城郊一荒山中,他與呂雪梅相逢的情景,一幕幕地掠上心頭,思索了一會,他記起了秦寒梅爹爹的名字。
劍魔叫道:“唐古前輩,九凝的爹名字我記起了,是她孃親口告訴我,她爹叫秦寒!”
一提起此人,葛衣人頓有所悟,秦家祖上聲名狼藉,一向和陰陽門二怪勾結,為患江湖,這位武林宗主是知道的,秦寒雖是他祖上晚年為避仇家,遁居金沙江,惡跡不彰,但由於祖上名聲不好,葛衣人料秦寒也必非一個好人。
一念及此,葛衣人不由沉吟起來,他又不便道破,半晌才開口道:“此事內容必甚複雜,洪兒、梅兒你等也不必過於哀傷,後來自有水落石出之日,待把赤煉人魔擒了,自然分曉!”
方、秦二人心中雖然悲切,也是無可奈何,此間各事已了,各人接照方才史三娘、葛衣人倆商量大計,分頭進行。
當下,場中各派人物,乃紛紛作別,史三娘與瑩兒自領著兩撥人馬,分途前往西北,訪尋赤煉人魔與八駿三雄去。
劍魔夫婦以及玉簫郎君伉儷則自返山門,龍蜃幫主朱潔馨等則和史三娘結伴同行,自返關外總舵,並約定通訊方法,協助追蹤。
話說葛衣人帶了一雙女兒,別過與會群雄,下天姥,西南行,取道長江三峽,遄返唐古拉山。
途次,船渡長江三峽,去勢若飛,不一刻已過採石磯,到得長江上游。上游河床淤塞,江面漸窄,舟行漸慢,這兒地近峨嵋,在峨嵋之西,有一條大江名叫金沙江,乃長江上游支流,與岷江背道而流,這其間,他父女三人已不知不覺抵達金沙江流域了。
葛衣人驀地想起,劍魔在天姥時曾告訴他,秦寒生前故居,正是在雷波城外,金沙江畔的羅浮村裡,不由心念怦然一動,便想到那兒一走,好歹打探一下秦寒生前事蹟,或者可助未來解決方秦兩家恩怨。
主意既定,乃棄舟登岸,帶了一雙女兒,便沿金沙江向羅浮村進發。他此時出發地點,乃是金沙江首,而羅浮村卻在下游,自這兒到那兒,須經雷波城,走旱路一個時辰可達,水路則橫貫雷波城內。葛衣人父女三人,此刻已經棄了船隻,自然是走旱路了。
且說父女三眾,行行重行行,沒有多久,雷波城已經在望,這個小城,雖不算出名,但在長江下游要衝,地據津要,地方倒也甚是熱鬧繁盛。葛衣人屢次來往中原,常川走過這一帶,卻從沒有到雷波城來逛逛,這刻城廓在目,不由動了遊興,心下自忖道:“何不先到城裡看看,再抵羅浮村。”
心中想著,腳步不自主地便往城中挪動,他的兩個女兒,還是孩子心性,見爹爹要進城逛逛,有好玩的自是高興,也不提異議。
展眼間三人已進雷波城去,到得市中心,只見商販雲集,鬧哄哄一片,一路行來,穿過幾條街道,已然到得一家小酒館,看那招牌,斗大的三個金字寫道:“聚賓樓”。
聚賓樓乃是城中唯一大酒館,賣的吃的,俱是精美可口,生意非常興旺。葛衣人在門前看覷了一會,為這家酒樓的氣派所吸引,不自禁地攜著兩個孩子,步入登樓,揀得一處雅座坐下。
列位看官諒也記得,這家聚賓樓正是當年劍魔為赤煉人魔暗害下毒酒中,著了道兒的所在,但這些事,葛衣人卻不知道。
葛衣人甫坐下,茶博士還未上前招呼,忽聽他的姬兒低聲說道:“爹,你瞧坐在窗邊的那個老兒好怪,多長的須,而且全是雪白的!”
葛衣人一怔,急眼望去,果見坐在臨窗的雅座上,有一個鬚眉俱雪的老人家,此人年約古稀之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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