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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雖然也在,但已傷重暈厥,故對該事一無所知,此時聽了,方才明白。
劍魔臉色如霜,慢慢走前,對葛衣人史三娘拱拱手道:“本門不幸,出此賊婦,沾辱師門清譽,按戒律凌遲而死,晚輩姑念賊婦乃先師遺裔,不忍加諸酷刑,眼下只有把她毀了,以謝武林忠義!”
話未落口,陡地一欺身,雙掌一發,便已蓋到她妻子的天靈蓋上。只聽得慘叫一下,眇目婦已然頭顱碎裂,慘斃當場。
秦九凝料不到師傅如此認真,此時反而不哭了,給唬得呆了。只見劍魔毀了妻子以後,忽朗聲叫道:“洪兒,凝兒,你們都過來!”
方、凝兩個赤城弟子,目蘊淚光,依然到了師傅之前。
劍魔冷冷地叫道:“跪下去,拜謝師傅奶奶養育授藝之恩!”
方洪和秦九凝如中催眠一般,又跪在眇目婦屍首之前,向奶奶師傅叩了幾個頭。
劍魔臉色一轉,轉得異常溫和,他這般如春風也似的臉色,方、凝二人委實難得一見,此時看了,心中不由嘖嘖稱異起來。
此時兩人仍然跪著,劍魔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兩個少年人的頭髮,口裡絮絮不休道:“我一生未曾愛惜過你們,不,未嘗愛惜過任何一個孩子。唉,我,性子也太執拗了,今天,我才覺得你們可愛。孩子們,讓我把慈愛留給你們吧!”
方秦二人聽了,如墜五里霧中。
又聽劍魔低喃下去。他道:“本門自你祖師創業以來,聲譽日隆,及至為師,只因行徑乖謬,遂為江湖中人目為無賴,為師於今,深悔噬臍莫及,唯有期諸下代。你兩人既是本門傳人,但望能發揚光大,昌盛師門令譽,切莫學為師以前行徑,則為師心中就快活了。”
說到這裡,方秦二人越聽越心慌,知道事情不妙,因為劍魔的一席話,太像遺囑了。
秦九凝仰起披滿淚痕的臉孔,哀聲叫道:“師傅啊……”
劍魔瞧著那哭嚷的弟子,臉色一沉,說道:“你們二人,這般婆婆媽媽什麼?”
方洪和秦九凝齊聲答道:“我們年輕,正想多些時日,敬聆師傅教言!”
劍魔臉色,晴陰倏變,良久,忽然仰面哈哈乾笑起來,笑完才說道:“你們站起來吧!”
方洪和秦九凝如言站起,暗忖:“師傅的性情,素來怪僻難料,剛才的說話,想是一時情感衝動,至會如此,如今,想是平復下來,沒什麼了!”
劍魔瞧著二人,毅然說道:“為師乖謬半生,後悔之事太多了,如今,良知復活,已覺生不如死,但願你們二人,以為師一生事蹟借鏡,好好做人,勿蹈覆轍!”
方洪點頭答道:“弟子記下了,唯是,師傅的說話,弟子不省得是為了什麼?”
劍魔乾笑一聲,說道:“為師自覺得恩仇已了,留此殘生,有何用處,這些話,你們緊記好了!”
聲落,一仰脖子,翻腕撤下長劍,正想一抹!
葛衣人急忙朗聲說道:“辛兄好個恩仇已了,自裁了斷,不怕江湖朋友笑話麼?”
劍魔聞語愕然,不自禁停劍不發,問道:“唐古前輩,這話如何說起?”
唐古拉鐵移步走來,道:“江湖漢子,問誰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可是,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辛兄這般死法,正是赤城門的最大恥辱,你可曾想到?”
劍魔怔神問道:“了結一條賤命,哪會涉及師門令譽之理?前輩明言指示如何?”
葛衣人哈哈說道:“辛兄是不是明知故問?”
劍魔搖了搖頭,肅容答道:“在下方寸已亂,神智怔忡,只有求死一念,哪會想得許多呢!”
葛衣人一伸手奪下長劍,替他歸鞘,拍著劍魔肩頭說道:“辛兄請坐下來,平心靜氣養息一陣,我們再談未遲啦!”
劍魔雖然死念已決,但聽到有關師門令譽之事,也不敢再如以前性格,剛愎自用,只得依言坐下,閉上雙目。
方洪和秦九凝二人,這才放下了心頭大石,回身去料理師孃眇目婦的遺體。
紫府宮大廳上,經過了劍魔夫婦一連串之事,氣氛嚴肅,眾人都不輕易開口說話,一時鴉雀無聲!
好半晌,性格怪僻躁急的史三娘,說道:“你們在處是練功入定麼?捏著當前正經事,也不去計議計議?”
葛衣人答道:“關於大夥兒前往大漠,應約八卦老人較量武功的事,和拯救苗金鳳女俠的事,如今,兩事可併成一事,此間之事一完,便即起程,如何?”
史三娘怪目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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