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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緩兵之計。劍魔為人極是高傲,聽了對方這話,不由一怔,尋思道:“對啊!我赤城乃中原武林領袖,哪有以多為勝之理!”
一念及此,手底下不覺緩了緩,嘴裡同時嚷道:“糟婆子,九凝,你等兩人暫且退下,待我來對付這惡賊,省得殺了他日後江湖閒話!”
眇目婦知他中了對方詭計,氣得哇哇大叫道:“老不死要退你自己退,像這般敗類,湖海豪傑得而共誅之,還守什麼陋規?”
她的話倒有理,倚多為勝,雖為武林高手所不屑,惟乃指雙方比量較藝而論,若清除敗類,鋤殺強梁,那就不必依照常規了。
劍魔為人雖是固執,性情尤其好勝,見妻子徒兒不聽己命,心下一氣,撒掌一縱,叫道:“好啊!糟婆子,就讓你跟小丫頭與那惡賊鬥個夠,不勝,老子再替下你等!”
話未歇,忽聽在旁觀戰的耿仲謀大笑起來道:“對啊!倚多為勝,雖勝不武,縱使把對方打倒也不光彩!”
此人不只不插手幫拳,且出言相諷,大大出乎赤城派中三人意料之外。赤煉人魔一聽,喜上眉梢,心知他的詭謀快要成功了。
劍魔雖退出,眇目婦與秦九凝仍拼力對付,以兩人技業,自不在當日天姥山頭,方秦二人聯劍攻打赤煉人魔威力之下,劍枝一經合璧,果見凌厲無儔,劍魔退出,反顯出兩人能耐,白茫茫的劍氣,灰濛濛的枝影,早已把赤煉人魔緊緊裹下,在威懾神志的厲害聲音之下,赤煉人魔心膽俱落,赤煉魔掌又屢施無效,給對方枝劍招式一緊,左支右絀,連使幾個身法,竟然脫不了身,看看便要落敗。
猛可裡,但見一人,運袖如風,其行如電,轉眼已闖入圈子之內,只瞧他,左袖一拂,登時千百隻袖影晃動,拂到秦九凝面門,秦九凝一瞥大驚,措手不及,只覺腕間一麻,已給對方袖角拂中,蹌踉一響,銀蛇頃刻墮地。
那人拂下秦九凝寶劍,右袖也不慢,竟是迎著眇目婦手中樹枝一煽,眇目婦功力自非秦九凝可比,定眼一看,心頭不由勃然大怒,這人赫然竟是與己結伴同行的耿仲謀。
眇目婦暗罵一聲道:“好小子,我還道你是什麼豪傑好漢,原來卻與惡賊一鼻孔出氣!”
心中憤罵未訖,對方袖子已到,乍覺袖影如山,眼花繚亂。眇目婦把牙一咬,手中樹枝硬生生便朝來人袖子一撩,但聽得一聲裂帛,眇目婦立足不牢,向前一個踉蹌,手中樹枝已給對方奪了過去。
眇目婦定睛看時,只見耿仲謀雖把自己用作兵刃的樹枝纏在袖上,卻已給劃下一道裂痕來,趕緊望後便退。
耿仲謀臉色冷漠,右袖一拂,掛在袖上那根枯枝,登時化成粉屑,簌簌墮地。
但聽他冷冷地道:“我就看不慣仗著人多,欺壓人少,若是好漢,捉對兒比劃才算公道。”
眇目婦夫婦驚怒交集,但指著耿仲謀,高聲大叫道:“你……”
竟是因事出意外,一時說不下去。
耿仲謀忽地綻顏一笑,說道:“辛大俠,我的話有什麼不對?”
眇目婦單眼放光,稜稜閃動,叫道:“罷了,你這小子要挑這根梁麼?”
耿仲謀毫無懼色,冷冷地道:“什麼挑不挑樑子,你等與在下素無過節,那位道長和我也毫無恩怨,在下只是就事論事,管它江湖上道義不道義,規矩不規矩!”
劍魔濃眉一挑道:“好,既是兄臺恁地說,也不用人助拳插手,只老夫一人,便可濟事!”
眇目婦指上叫道:“老不死,不用你出手,老孃一人已夠!”
一旋身,已折下一根樹枝,陡地一揚,枝震雷生,轟隆之聲隱聞,宛若起自中天。
可是,她的話才落口,忽聽一人哀叫道:“師傅,奶奶,不用你老人家親自動手,待徒兒代勞,來收拾這個萬惡的魔頭。”
秦九凝早已自地上拾起那口給震落的銀蛇寶劍,此時斜斜一掠,聲到人到,綽劍在手,已然飄到跟前。
赤城一門三眾,同仇敵愾,爭著要殺赤煉人魔。那魔頭給耿仲謀的舉動弄得大感意外,他的生命是從耿仲謀手中所救出來的,他正在琢磨利用耿仲謀來應付當前大敵,但他兀未明白耿仲謀的意圖,為何要幫著自己,而且幫得這般落力。
是以一直沒有開口,這時聽對頭一門三人爭著要來和自己打鬥。先是對耿仲謀一拱手道:“耿大俠高義幹霄,相助之德。貧道沒齒難忘,只是……”
他頭一抬,紅眼放亮,瞥了對方三人一下,冷哼一聲,叫道:“赤城的小子們就是一齊上,我赤煉道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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