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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知對方來歷。哼了一聲,嘴唇正要動,已聽苗金鳳笑道:“哎喲,我倒忘記給前輩引見呢!”
隨著把手一擺,說道:“這位是前代高人鐵筆書生尤文輝尤老英雄嫡傳弟子,刻為龍蜃幫幫主朱潔馨,朱女俠。前輩諒必耳聞。”
眇目婦一怔,想道:“龍蜃幫自元兇唐凌宣伏誅,徐定亮繼掌幫政,已然改轅易轍,俠風遠播,在江湖上聲名大噪,倒是個響叮噹的正派門戶。哈,我還以為掌執門戶的是什麼武林高人,不料竟是個女孩子!”
不由微哼一聲,淡淡地道:“老孃正是赤城派傳人,哦,是朱大幫主,久仰了!”
態度傲慢之極,朱潔馨早在各人口裡,得悉當前這婦人性子的乖謬,倒不以為意。又是一拱手笑道:“不敢,赤城領袖中原武林,與先師淵源至深,女英雄名家風範,實深令晚輩心儀不已。”
朱潔馨無奈,只好與對方客套起來,其實朱潔馨的輩分並不比眇目婦低,赤城老人與尤文輝當年結交,乃是平輩,兩派後人,豈有高下之別?
眇目婦卻沒有閒情去跟朱潔馨閒扯,單目一瞪,問道:“敢問朱大幫主,也要來插手本門的事麼?”
朱潔馨不愧一幫主人,落落大方,一笑道:“晚輩不過偶爾路過,哪敢管別人家事,只是事有是非曲直,公道自在江湖,還望女英雄記取這個為是。”
雖不明責,惟不值眇目婦行徑,已露諸言辭。眇目婦一聽,氣呼呼地叫道:“記取什麼,老孃愛怎樣便怎樣,誰人管得。朱潔馨,你輩江湖中人,如是不服,盡請劃出道兒來!”
此婦人可謂冥頑不靈,朱潔馨冷冷一笑道:“迫徒為惡,豈赤城忠義之後所為,你派祖師地下有知,寧不氣煞?”
話聲剛落,乍見眇目婦掌一揚,便向朱潔馨迎面打去,嘴裡叫道:“你敢辱我赤城派!”
苗金鳳乍見眇目婦出手打人,心下大驚,急得把手亂搖,不住價地嚷道:“老前輩,使不得,使不得啊!”
哪裡阻攔得住,颯颯掌勁已到,但見朱潔馨臉色一變,喝道:“好個不講理的瘋婦,咱敬你是忠義之後,還道我會怕你!”
陡地斜斜自右側一卸步,閃過來襲掌力,譁喇喇一響,精鋼打成的大毛筆已經亮出,搶中宮,移子牛,手中毛筆一晃,登時挽開一個斗大的筆花,看看便要跟眇目婦拼上。
就在此時,遠遠伏下地上給辛源鳴診視傷勢的史三娘已經大聲吆喝起來道:“你們都給老孃停手,誰不聽話,老孃便先給她廢了!”
一聞吆喝,朱潔馨倒拔身形,大毛筆急急一撤,嬌聲叫道:“史前輩,是這瘋婦不講理先動手!”
眇目婦心中雖如火焚,卻因喝止的人是史三娘,也不敢造次,撤掌還式,鵠立當場,一味喘氣,看來她是憤極氣極,強抑硬忍下這口氣了。
隨著史三孃的吆喝聲,眾人展眼向其伏處眺去,但見史三娘給劍魔辛源鳴診查傷殘的姿勢好怪。因其四肢已殘,自是不能用手按脈切斷。竟是運起腰際半截斷鏈,只看她微一吞吐,腰際鏈子便抖得筆直,宛如一根小棒,一下下地點向劍魔身上各個穴道上去。
史三娘隨點隨口中喃喃罵道:“好潑婦,你還是人麼?丈夫垂危,不思救治,卻愛逞兇,即使勝了對方,難道就可挽回赤城令譽,真蠢得厲害了。”
這倒罵得不錯,但她哪裡知道眇目婦的心意,她非是放著丈夫奄奄一息不救,乃是認為劍魔生機已絕,正因為傷痛過度,舉動才會比平時更為荒唐無倫。此時,在這婦人心中,已存下另一種念頭了。
史三娘罵聲未已,陡聽眇目婦吭聲叫道:“史前輩,你只會罵人,誰不想救他,他的血海、俞氣兩脈已廢,經脈倒逆,迴天怎會有術,唉,源鳴啊!如你有不測的話,我豈能獨生?”
邊說邊嚎啕大哭起來。忽聞史三娘冷冷地反問道:“好潑婦,血海俞氣兩穴你能耐低微,沒法救活就認為沒有希望。
這小子還沒有死,你哭什麼來?”
此語一出,眇目婦已聽出話中用意,果然霎忽止住了哭,喜形於色,急拭淚問道:“史前輩,源鳴當真還有救活希望嗎?”
那聲音充滿了興奮與喜悅,可是,喜悅與興奮未已,史三娘又給她澆下一盆冷水。只聽得史三娘應道:“別太高興,我可沒有說這小子一定有救,不過,唉,即使是救活了,也是……”
眇目婦心頭一凜,又哭將起來,咽噎道:“史前輩,晚輩求求你,看在先人面上,救他一救。哎喲,史前輩,你說什麼,救活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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