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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後再用細麻布隔去渣滓,煮開之後抓把時令綠葉菜,為的是吸收湯裡的油脂。經過上述工序,這才有了湯清似水,鮮甜無比的麵湯。
少女利落的拌好鴨食,往屋後的院子裡去。剛一進去,院裡十幾只肥肥白白的鴨子邁著肥腿兒奔了過來,嘎嘎嘎的叫個不停,像是在合唱一首歡快的小調兒,任誰聽了都能露出窩心的笑來。
每日,只有這個空擋兒才能讓她覺出片刻安寧。放好鴨食盆,從懷裡摸出短笛,悠揚曲聲隨之而出。鴨子們也不叫喚,安靜的吃食聽曲。
遠處,剛剛發芽的小草迎風而立,傲然之姿讓人欽羨。明珠立在少女身後,悠長的嘆了聲。這曲子將她帶回到了四年前的鬥寵大會最後一日。
那日,她在鸞鳴樓裡忙忙活活的準備著慶功宴,等候著必定技壓群雄的公主勝利而歸。誰知,等回來的卻是渾身是火,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青鸞。她試圖靠近,炙熱的火焰蛇似的吐著信子,多靠近一分都不行。龍血都澆不息的火,還真是霸道。
秦朗軒也沒了法子,求救似的看向夜濯漣。現在想來,秦師傅的眼神別有深意,因為只有他知道夜濯漣能救公主。夜濯漣渾身是血,身子被火灼的傷痕累累。
他衝著秦朗軒還有明珠恭敬的伏了伏身子,像是在拜託他們好好照顧公主。渾身血肉模糊的他,看起來高貴的不可一世,又悽楚的讓人生出無邊心痛。
還未能明珠明白過來,他一個旋身化成無數道金光,裹住青鸞,倏地便與那火同歸於盡了似的不見蹤跡。僅剩一星微弱的金光融進了龍骨簪裡。秦師傅說那是他的精魂,有了精魂就還有再出世的可能。只是,可能。公主醒來,遍尋不著夜濯漣時,就已經料到了結果。而後,傳來御琺皇后薨的訊息讓公主悲慟不已。皇后正值盛年,一直無疾無病,怎的就突然薨了呢?
沒過幾日,又傳來御琺皇帝駕崩,死前傳位與大皇子花輕塵。至此,御琺的權利爭鬥告一段落,皇子輕塵以黑馬之勢脫穎而出。他鬥倒了在朝中有著盤根錯節的勢力的柳洪,不得不說他確實算是個傳奇。
一息之間,失了用盡全力愛護她的皇后,對她忠心不二的夜濯漣。悲痛過後,公主仔細思量,認為皇后的死必定有隱情,當然跟新帝登基脫不開干係。
報仇!
是她繼續生存下去的動力!從那時起,她也不再以真面目示人。貌美,反而是種負累。
“小姐,咱們該回去了。”明珠適時打斷,若她不提醒,青鸞怕是會在這吹上一天也不會走。
青鸞點點頭,揣好笛子,跟著明珠回到屋裡,將灶臺前的青磚推開,赫然現出一條密道。明珠擎著火摺子在前邊引路,一路蜿蜒來到離麵館幾里地之外的三進大宅。
這裡是信源當老闆的宅邸。信源當短短三四年間遍佈良國各地,儼然成了最大的商戶之一,老闆卻是神秘異常,從來不跟外人打交道。有的說他是個肥頭大耳的好色之徒,光小妾就二十幾個,有的說他是翩翩佳公子,足以迷倒天下女子。總之,沒人見過,都是聽說而已。
青鸞剛回到宅子最後一進的書房,林峰渾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姑娘,咱們在江孚的分號怕是開不成了!”
“進來說話。”青鸞眼皮都沒抬。怎麼不行?左不過是墨家太獨。
林峰推門而入,比起四年前他愈發精神,脫去了身上的草莽之氣,多了幾分沉穩。
“一是墨家,一是皇家。”一句話青鸞就明白了。江孚歷來排外,不是特意衝著信源當來的,是她們太過保守謹慎,從不肯輕易接納別國的新勢力。青鸞笑笑,這次她們並沒謹慎錯。信源當只不過是她刺探訊息的保護傘,經過幾年發展,她已經有了完善的情報網,擴張即可。
墨御兩年前出乎意料的接手墨家,成為新家主。她看似是個老實讀書人,做生意的手段半點不輸其母,甚至越來越有超越的勢頭。如今,信源當在江孚開分號,想不到她還要攔一道。青鸞眯起眼睛,早就得到訊息說墨域會來良國,日期未定。不如,見見她也好,還真是想念她的水墨畫呢。
☆、第一百四十章 小七
入夜,月明如鏡,高懸星空。
每當此時,青鸞的心就如同被掏空了似的沒有任何方向。她想念孃親,想念夜濯漣,甚至,有些想念蘇鳳璃。
“小姐,仔細著涼。”明珠悄無聲息的拿了披風給她披上。
“師傅快回來了。”
“是呢,不知太子的病好些了沒。”明珠點點頭。四年前,秦朗軒把蘇鳳璃交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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