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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早在青鸞週歲的時候，程謙進宮給青鸞做了測試，結論就是，她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小孩。

若瑾不敢對花維直言，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測試天資，等級必須在黃煉以上，且體質能與所有具有天資的人相合才行。如果說一百個人中能有一個具備天資，那麼一萬個人中也挑不出一個測試天資的人。程謙深諳藏拙之道，花維乃至百官都當他僅僅是個忠君愛國的肱骨之臣。

“皇上，青鸞她……”若瑾一臉擔憂。她想不明白為何花維一口咬定青鸞必定天資過人。盛旻兩洲大陸各國皇室中人大多都具備天資，可也有例外。她的青鸞正巧屬於例外之中而已，剛開始她也難以接受，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出類拔萃。

細想起來，程謙說的對，這對青鸞來說未免不是一種福氣，能夠開開心心的長大。程若瑾早就想的通透，奈何花維執著的很。這幾年，他對青鸞的關注遠遠多於皇子。這讓若瑾既喜且憂。

“現在入教習所正好，朕這幾年已經在全國各地網羅了最好的教習師傅來教青鸞。更何況她是朕的女兒，怎麼能屈居人下？”若瑾聽出花維的不耐，金口玉言又怎能輕易改變？

“若是在大殿之上，青鸞怯場怎麼辦呢？”以往皇子公主們測試都是在內殿，哪像這樣還非得在金鑾殿上，讓文武百官瞅著。青鸞出醜不說，皇上的面子也保不住。程若瑾細聲問道。就見花維面上已然不耐的很。

“朕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改過？”花維一抖袍袖，衝著身後喊道，“高德順，朕一會去柳妃宮裡用早膳。”高德順得令馬上吩咐小太監去傳話。

花維繼而俯下身子，臉上堆滿了笑意，捏著青鸞的小臉哄道，“青鸞乖乖的，給父皇爭氣。”青鸞眉頭一皺，厭棄的轉過頭避開花維嘴裡難聞的氣味。

花維胖的跟個發麵饅頭一樣，跟五年前的他判若兩人。隨著後宮不斷充盈，妃嬪們換著花樣索取。都說他跟皇后的感情有增無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到皇后這來是歇息一宿以便再戰。現在的他，留了三綹胡，發中參差著小半銀絲，有些謝頂，恐怕再過幾年發冠都要帶不住了。而且滿臉的算計，以前目露精光，如今更多的卻是貪婪。

花維在青鸞這討了沒趣，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九章　楚玄姿

七月初一，是皇家教習所甄選的日子。偏偏天公不作美，瓢潑大雨噴灑而下，將御琺皇宮從裡到外洗刷了個乾乾淨淨。

而程若瑾的心卻絲毫不見清亮，彷彿在小火上煎了整晚，透過珠簾俯視著殿中的文武百官，焦慮更甚。

青鸞望著座上的若瑾，二人目光交疊。若瑾此刻擔憂的望著她，錦帕被她一雙玉手絞的都快破了，可還得努力做到神色如常。青鸞回以甜甜一笑，挺了挺胸。再看向氣定神閒的花維，心想宣佈結果的時候他肯定要惱羞成怒。

目光一移，轉向柳妃，還有比青鸞僅僅小一個月的花似錦。她那副跋扈的神情跟柳妃如出一轍，果真是母女倆。

她們兩個從不放過任何能出風頭的時機，包括今天。

殿上還有兩個孩子，他們代表今年選入教習所中的孩子面聖，能夠得見天顏對他倆來說是無上的榮耀。

楚玄姿，十二歲，天資八級。

天資共分十級，能達到八級已屬不易，可另一個宋小清，竟達到了九級。

楚玄姿人如其名，氣質清雅，長身玉立。著了件上好的冰藍絲綢外裳，下襬繡著幾片清雅竹葉正與他的氣質相符。腰間墜著塊翠綠的如意吉祥紋玉牌，站在那不卑不亢，頗有大將之風。

只年紀還小，身形略瘦，膚色白皙，烏黑深邃的眼眸配上濃黑的眉，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就連柳妃都多瞧了他幾眼。

宋小清雖比楚玄姿矮了一個頭，可絲毫不遜色於他。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嘴角若隱若現一絲倔強。

花維看著宋小清跟楚玄姿連連點頭，甚是滿意。

“皇上，既為甄選就讓似錦陪著青鸞湊湊熱鬧也好。”柳妃明眸輕轉，笑意盈盈的看著花維。

花維的心情絲毫不受這場大雨的影響，頻頻點頭。輕捻著鬍鬚，這樣更能突顯青鸞的與眾不同。都說御琺只有秦朗軒天資十級，可沒等皇家測試師親測，他就失了蹤。今日，就讓他們瞧瞧真正天資十級的花青鸞，一想到就心情大好。

“那就讓似錦先來吧。”

花似錦昂著頭，走到殿中間。

文武百官都屏息垂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靜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