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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尚文心急去見何螣蛇,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走開走開,我與馬兄弟有事要辦。”見鍾英臉sè微變,心覺不妥,話鋒一轉,嘿嘿笑道:“聽聞龍門客棧氣派非凡,我與馬兄弟慕名而來,見識見識。鍾盟主身兼數職,rì理萬機,不必費心照顧我們。”
鍾英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武兄弟見笑了,在下早已辭去盟主之位,如今司掌黃河幫護法一職,並負責打理龍門客棧,若有照顧不周之處,萬望海涵。兩位若有雅興,可叫人安排兩間上房,所有一切花費,均由在下包攬。”
此話正合武尚文心意,嘿嘿一笑,抱拳說道:“鍾護法盛情,卻之不恭,便勞煩幫我安排兩處房間,好好領略一下龍門客棧的氣派。”
馬天佐心中思念上官芝蘭,對酒樓中的熟悉場面生出好感,揮一揮手,皺眉說道:“不必了,一間足夠,我在此自斟自飲,入暮之前便會離開。”
鍾英亦不勉強,抱拳笑道:“馬少俠喜歡清靜,在下不便打擾,仍是去陪各位英雄暢飲,若有用得著之處,儘管吩咐便是。”言畢叫人送上酒菜,自己則回到席上,與那些相識或不相識的江湖人士談天說地。
卻說兩人坐定,對飲數杯,馬天佐見武尚文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卻在遊目四顧,便低聲笑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去見你心上人,莫非想與我在此斗酒?”武尚文巴不得他早說此話,嘿嘿一笑,說了聲“失陪”,三步並作兩步向樓上客房奔去。
濟濟一堂,龍蛇混雜,面紅耳赤者,高聲吆喝;意興盎然者,口沫橫飛,雖xìng格各異,卻是秩序井然,相安無事。名門正派,邪魔外道,奇人異士,汪洋大盜,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進入龍門客棧,忽然沒有了正邪之分,門派之見,便似一群士子在談經論道,樂也融融。
馬天佐卻是堅信:十步之內不見兇險,非江湖也。正自冷眼旁觀,慢斟淺嘗,忽然肩上受了重重一拍,有人自身後低聲喝道:“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第二十九章 又見江湖(22)】………
聲音嚴厲,卻不乏嬌美,似一股暖流鑽入馬天佐耳內,心中一喜,驀然站了起來,說道:“月桐妹妹,怎麼是你?”
張月桐笑面如花,拉他坐下,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說道:“你還記得董都頭嗎?”
馬天佐見她提起董侗,登時想起當rì上官芝蘭替自己敷藥的情景,人面桃花,如在眼前,便似風chūn沐面,全身一陣酥軟,痴痴地說道:“她還好嗎?”
張月桐撲哧一笑,說道:“我嚇唬你而已。如今你已非欽犯,即便董都頭出現,亦不敢找你麻煩,何必管他好與不好?”
馬天佐心中只想著上官芝蘭,並未察覺兩人均是答非所問,茫然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他本是感慨上官芝蘭不會出現,不料卻觸及張月桐痛處,眼圈兒一紅,悽然說道:“若非月桐任xìng,父親與哥哥便不會慘遭毒手,如今家破人亡,孃親悽苦渡rì,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馬天佐驀然醒覺,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安慰道:“惡人當道,處心積慮,須怪不得月桐妹妹。如今大仇已報,亦可告慰令尊在天之靈了。”
張月桐拭去眼中淚珠,強笑道:“我是不是乖了很多?”拿起馬天佐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神情古怪,yù言又止,末了輕嘆一聲,說道:“馬大哥對我張家的恩情,沒齒難忘,但孃親留在京城,每天觸景生情,傷心過度,長久下去,終非善策。待過得一段時間,我準備與吳大哥將她接去成都,讓她與爹爹為伴便是。”
馬天佐心中一震,悲哀剎那間湧上心頭,怔怔地看著張月桐離開客棧,竟然無言而對。對他來說,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與上官芝蘭分開。張月桐那古怪的眼神,暗藏玄機的說話,莫非已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哀莫大於心死,但除了放棄,還有什麼選擇?
他並不奢望與上官芝蘭鴛鴦戲水,雙宿雙棲。在極重倫常的中原,這種愛情,被視為傷風敗俗,非但為王法所禁止,即便武林中人或尋常百姓,亦不能接受。能每rì看見上官芝蘭那溫柔的眼神,撫平一切創傷,偶爾觸碰一下那纖纖素指,掀起內心洶湧波濤,便已心滿意足。
之所以不敢衝破樊籬,只是怕全部失去,偷偷摸摸的rì子,其實情非得已。他何嘗不想象武尚文一樣,明目張膽地將心愛的人擁入懷中?
但他不會放棄,除非死了,今生絕不會離開上官芝蘭,即便承受多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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