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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一旁的官兵大聲喝道:“你找死啊,看到我們董都頭還不快站起來。”馬天佐仿似即時醒悟,慌忙站了起來,發覺自己比都頭竟然矮去一個頭。誠惶誠恐的叫了聲:“董都頭。”低下頭,不敢於去看董都頭雙眼。
董都頭沉聲問道:“你是哪裡人,姓甚名誰?”
馬天佐道:“在下衛逸,家住霸州。”董都頭嗯了一聲,一雙虎眼把馬天佐從頭到腳掃視一番,又問道:“因何來到此地?”
馬天佐對著董都頭作了個揖,不慌不忙地說道:“在下一家本住霸州,因最近契丹派兵入侵,擄掠人畜財物,屠殺宋朝百姓,毀壞民宅莊稼。為求活命,家父思量再三,決定舉家南遷至成都。在下因貪玩,在開封府逗留了幾天,明天便要離開此間前往成都。”
董都頭哦了一聲,半晌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牢牢盯在馬天佐面。龍門客棧內一片寂靜,靜得連根針跌落地亦會聽得見。直至如今,仍不見黃河幫有人露面。難道黃河幫真的傾巢而出,連一個說得話的人都沒有留下?
馬天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張俊臉微微泛紅,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道:“都頭如此發問,莫非在下有甚不妥之處?”
董都頭哈哈一笑,突然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說道:“原來閣下是路過,一場誤會。”馬天佐即時識趣地遞出右手,與董都頭手掌握在一起。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手握在一起,給人的感覺便是一隻雄鷹抓著一條小白蛇。董都頭見對方手掌白嫩修長,十指如蔥,一握之下但覺柔若無骨,光滑異常,如此完美,即使女人看見,亦會羨慕不已,何似是懂得武功之人?心中不禁有些懷疑。
臉神色不變,暗中用力。只聽馬天佐“啊”的一聲慘叫,滿臉脹得通紅,額汗珠即時滲出,用力想把手抽出來。無奈董都頭手掌如鐵鉗一般,被他握住,哪裡動得了分毫。
董都頭仍是神色不變,手掌的力道繼續加強。馬天佐痛得彎下身去,左手捉住右手手腕,臉露出一副倔強表情,死忍住不叫出聲來,額頭的汗珠卻大滴大滴的滲出,掛滿臉頰。此情此景,雖是男人,卻不免讓人生憐。
………【第十二章 血雨腥風(8)】………
董侗心中狐疑不定,自己將內力透過手掌傳入對方體內,對方竟然毫不反抗,力道所至之處,如魚遊於大海,暢通無阻。少年身份未明,自己並不敢痛下殺手,此時自己將內力緩緩傳入,只為試探武功,若猝然發力,對方五臟六腑必被震傷,在真相未查明之前,身為鄭州都頭,絕對不敢草率行事,況且此間乃龍門客棧,座均是各路英雄好漢。若判斷錯誤,堂堂都頭殺死一介文弱生,於眾目睽睽之下,必然惹起公憤,追究起來,黃河幫亦難作交待。當今世道重文輕武,最難惹的莫過於生,事情鬧大,朝廷降罪下來,恐怕自己這個都頭亦難保住。
查案乃是他本分,卻不想進龍門客棧去查,這是黃河幫的地方,處理不好,得罪黃河幫如同得罪官府。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自有他們去承擔,不須自己擔心。況且姓馬的和黃河幫有過節,對其威脅甚大,黃河幫必定不遺餘力去捉拿,自己倒省了一份心。不料剛才龍門客棧的掌櫃竟親自找門來,要他到龍門客棧查一少年底細。聽起來這少年十之**便是馬家後人,事關重大,不敢拖延,帶著十多個官兵直奔龍門客棧而去。
焉知馬天佐內功已臻極化,剛非剛,柔非柔,剛中帶柔,柔中現剛,可任意為之。其靜時如處女,渾然一氣,潛若無極;動時則如脫兔,靈活敏捷,變化莫測。隔空擊物,無堅不摧;猝然臨敵,心念動則氣轉,擊敵身不現傷痕,致人於死地而無形。楊鴻頭那一爪,便是他的傑作。
是以董侗出手試探,卻試不出所以然。但如此確是險著,對方內力已迫入體內,五臟六腑皆於他掌握之中,若對方猝然發難,即使內功再深厚,亦難保住性命。此時運起內功相抗,便可截住對方內力,不讓其進入體內,但如此一來,難免會露出馬腳。雖然並非害怕面前的董都頭,即使龍門客棧在座之人全部與他為敵,他亦不放在眼內。只是時候未到,不想太早露出廬山面目。是以並不作反抗,額汗珠卻不斷流出,一臉痛苦的表情。這些汗珠含有多種成份,一是自己假裝而出;另一是確實因手掌被握痛所致,不用內功相抗,手掌便如常人無異,被這麼一座鐵塔用鐵鉗夾住,縱是鐵打,亦難以承受;再有則是由心虛而冒出冷汗,自己性命全繫於對方一念之間,大仇未報焉能身先死。假汗、真汗、冷汗混雜一起,若是女子,可用得梨花帶雨,但堂堂一少年,用涕淚縱橫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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