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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絕世之才,在武藝修為上之創新駁雜,只怕猶勝諸葛小花,只不過,他的心胸狹厭,不太能容人。作為他弟子的,若有才幹,最好能忠心恭順,唯命是從,不然的話,還是表現得比較魯拙莽撞、愚苯懵懂一些,較不招惡。
蔡京看似能容人,容物,實是利用他人為他效勞、若無利用價值,便將之廢了;同理,若有威脅到他,也一定將之毀了。
龍八受寵於蔡京、童貫、王黼等人,不過論武功未能成一家一派,跟多指頭陀等人尚有一大段距離,論官職則遠遜於李彥、朱勵等人,只是蔡京身邊一隻“忠狗”。是以,若在他身邊任事,還是不要大招搖、招風的好。
“大開大闔三神君”三師兄弟的確是複姓為:司空、司馬、司徒,至於氣字,則反而是自己取的。
——取這樣的卑微的名字,常使蔡京、龍八、元十三限等人當作是笑話、笑料、笑談,反而有助於他們受寵——因受輕忽而得重用。
這是“欲升先挫,欲揚先抑”,三神君外形高大威猛,在這些大官、太尉、大字師前,有個可憐兮兮的名字,莽烈的外形,反而不受人嫉,便於升官發財。
其實,他們師兄弟三人,私下早已暗約,矢志矢言:有日若能飛黃騰達,能號令天下,不必再仰人鼻息之時.他們定要恢復自己原來的名字:
司徒殘原名為司徒今禮。
司馬廢本名是司馬金名。
司空殘廢本名也不是真名,他原名亦樺。
但武林中已幾無人知其原本名字,只知司馬廢、司徒殘、司空殘廢是大名鼎鼎、威名赫赫的“大開大闔三神君”。
不幸的是:
司徒、司馬、均已殆。
現在只剩下了司空殘廢。
他正用他名字一般的技倆,欲擒放縱,以進為退,誘敵迫近。
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已近力盡。
他的蟒鞭已愈使愈乏力,鞭風愈來愈短。
敵人愈逼愈近,而且,已快要下手對付他了。
他就是要敵人逼近。
一旦逼得夠近,他就下手一鞭:
“快馬一鞭,金鞭如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人逼近危險,有時不是因為要冒險艱難,而是以為進入安全地帶。
安全有時候以危險的面貌出現。
極度危險裡也有絕對安全。
太好貌似大忠,大忠有時以大奸的作風出現。大惡和大德,有時是孿生兄弟,一刀兩面。
——有時候,所謂為國為民其實不過是為自己;有的人,改革只是為了保命,革命不過是因為私情。
刀叢裡有詩。
絕崖後有花。
烈火中有流動的金。
不變的是歲月,老的是臉,變的是心。
長鞭的盡頭有金鞭。
時候到了!
時機至!
司空殘廢有理莫理,一鞭就砸了下去!
眼看要著——
不料,高飛倏如一隻小鳥般遽飛而起!
“轟”的一聲,鞭砸了個空,屋頂卻穿了一個大洞:
瓦片、木石不斷落下、打下。
司空殘廢一時視野迷濛,一面揮鞭狂護身,擋格以簌簌落下瓦士。
這時候,他對面就出現了一個小夥子。
小夥子用他一雙小手向他出了手。
隔空出手。
那當然不是“劈空掌”,也不是“隔山打牛”——陳日月還沒那樣的火候。
他隔空向司空殘廢發出了暗器。
他一氣發得也不算太多,只十七、十八枚——當然也不算、決不算是太少了;種類也不算得少:約莫五六種。
可是,這時際,加上落瓦、落土、落石、落木,也真夠“開闔神君”司空殘廢窮於應付的勒。這時候的司空殘廢,左支右細,手忙腳亂,像一條失了魂的魚。
何況,破瓦殘垣裡還夾雜了暗器。
司空殘廢大吼一聲,他左手金鞭,立即舞個滴水不透,右手長鞭,卻仍能直逼丈外的陳日月。
這一下,反擊得十分突兀,連陳日月也禁下住叫了一聲:
“來得好!”
他退。
疾退。
長鞭如蟒,吐信直追。
他退,鞭追。
急退,飛追。
一退一追。
退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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