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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了整衣衫,領著小鳳往鳳閣走去。
月色如霧,水珠兒飄散在空氣裡,藍長歌踏著幽徑小路往鳳閣行去。
守在門前的丫頭墨玉看到藍長歌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狠狠的瞪了藍長歌一眼。
鳳閣裡,獨狐桀一臉怒意,低垂著頭正在哄勸懷裡的女人,那女人柔弱無力,哭得梨花帶雨,嬌軟的身軀兒輕顫,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透過獨狐桀的胸膛,得意的斜睨了藍長歌一眼。
藍長歌想到這個男人昨夜對自已所做的一切,而現在竟然換上了另一副面孔,男人果然是善變的,琉璃眸底閃過一絲暗芒,福了一下身子。
“不知王爺讓妾身來有何事?”
難不成就為了看他們兩個人的恩愛秀,看到那個女人的虛偽做作,她就想吐,可惜這個高貴精明的男人被她**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極。
藍長歌只見眼前人影一閃,獨狐桀一記耳光已經招呼過來,冰冷陰森的聲音好似來自於地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對王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藍長歌被打得飛出三丈開外撞在殿前的銅柱上,身子柔軟的下墜,臉上立刻浮起五個鮮紅的手印,唇角邊流出血絲,她扶著柱子坐到地上,唇邊掀起魅惑的輕笑,伸出手拭乾唇角的血跡。
“真是愚眼凡胎,可笑至極,真正是指鹿為馬的人物,”諷刺聲起,獨狐桀看到藍長歌臉上的血手印,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好像不忍看她的臉,他何時對這個賤人上心了,聽到她的惡言,怒火再起,走上前去,準備再上去補一腳,小鳳飛快的奔過去,抱住藍長歌,哭著央求獨狐桀。
“王爺,你饒了夫人吧,還有小王爺呢?他離不開娘啊,”
獨狐桀腳下一頓,立住了,那花纖月立刻見風使駝的奔下來,拉著獨狐桀的手求情:“王爺,算了,妹妹不懂事兒,以後我會教她的,你饒過她一回吧,”
獨狐桀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走回座椅,冷冷的開口:“你不配再做輕塵的孃親,如此口出汙言,有辱形像,輕塵以後就歸王妃撫養了,她端莊嫻雅,溫柔可人,會把輕塵教導好的,你擇日出府。”
雖然藍長歌一刻也不想呆在王府裡,可是想到自已把輕塵一個人留在王府裡,心裡便五內俱焚,痛苦不堪,她要和輕塵一起離開這個魔窟,如果這個男人敢拆散她們母子,就是死她藍長歌也不會如了他的願。
“休想,你們兩個該下地獄的混蛋,我藍長歌就是一死,也會帶走我的兒子,”藍長歌站起身,怒視著獨狐桀,長髮凌亂,面容蒼白,半邊臉此刻腫得駭人,那雙星眸中閃著必死的決心,獨狐桀心下一驚,他並不願意藍長歌死,這個念頭一閃,竟是那麼強烈,但藍長歌已不容他多想,掉頭決絕而慘烈的往銅柱上撞去。
“不,”小鳳痛苦的尖叫,想攔住藍長歌,可惜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衝擊力很大,就連獨狐桀在一瞬間的阻止都沒有成功,只來得及抓住她柔軟如棉的身子,獨狐桀心裡一動,竟然有一絲疼痛,望著懷裡的小女子,他從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如她一般倔強而無所畏俱,此刻她的臉如紙般的蒼白,血色從臉上漫去,額上的鮮血像一朵盛開的櫻花般觸目驚心,他的大手緊緊的攥著她的身子,想到她昨晚上的一顰一笑,那麼可人而嬌羞。
“劍影,立刻宣太醫,”獨狐桀再也不敢多想,他不願意她就這麼死去,一朵如花似的生命,獨狐桀抱著藍長歌小巧的身子,她竟然輕得就像一片羽毛,可就是這麼輕盈的身體裡卻蘊含著臣大的能量。
鳳閣裡,花纖月的臉上閃過得意,那個女人必死無疑,只要她死了,那個小王爺就歸她了,王爺也歸她了,花纖月的心情大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貼身的丫頭墨玉上前伺候著。
“王妃早點休息吧,明天就會有好訊息了。”
蘭香院裡,太醫一臉緊張的給藍長歌診治,手抖索了幾下,才抓住藍長歌的手臂。
獨狐桀滿臉陰厲冷鷙望著睡在軟榻上的人兒,像一個了無生機的布娃娃,再也不會說著俏皮話兒,防奮著他。
“她怎麼樣了?”獨狐桀森冷的開口,太醫和丫頭們都嚇得膽顫心驚,雖說以前王爺冷漠,可是現在的王爺卻猶如地獄的惡使,令人窒息恐怖。
太醫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兒,腦袋都快垂到胸前了,抖索著聲音回:“夫人心脈俱裂,奴才束手無策,現在只能看天意了,如果她有求生的意志,必能醒過來,如果明天早上她還未醒過來,那麼只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