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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桀驁不馴,囂張傲氣,看見這艘南蠻子船裡理都不想理會,直接轉身進倉;可就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對面船上珠簾撩開,走出一個如青竹皎月般的男子;恍然間,她似乎又看見了當年父皇將她舉在頭頂指看江山的模樣;她的笑聲如銀鈴般脆響,父皇寬闊的肩膀是她最安全幸福的港灣,永遠都不會倒下消失的港灣。
她腳下頓住,被風吹的有些發酸的眼睛鼓脹脹的;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堅持著睜大眼睛看著那人,瞧著他星眉劍目的五官和出塵飄逸的身影;一瞬間,腦海中只出現一句話:春風十里,不如有你!
那時,她好像有了當年父皇初見母后時的怦然心動,快要乾涸的心,在這一瞬間,似尋找到了新的源頭,有了新的希望!
原來,她也可以這樣鮮活的活著,可以像母后那樣自由的愛了!【誰的等待,春暖花開】
嶽朗辰是個很好的夫君,最起碼,他對她真心以待,愛護有加。
天底下的人都在說,岳家有個了不起的主母,她是北夏的定國公主,是在戰場上劈風斬浪的第一女英雄,是號令三百里海域守護北夏最堅強的後盾。
可是,這一切傳到嶽朗辰的耳朵裡,就變成了:他有一個很美麗的妻子,有點拳腳功夫,深愛著他,是他這輩子只願相守的唯一的女人。
她是在大周秋天的時候披著十里紅妝,由北夏的和親大使和千艘戰船迎送到大周岳家的。
她的婚禮,震驚三國,誰都無法料到她不愛與她同日爭輝的戰國梟雄,卻獨獨情有獨鍾那儒雅清俊的嶽朗辰;而她也知道,她的夫君是個文官,和父皇一樣,都是極溫柔的男子。
常年在北夏生活,她甚少經歷秋寒和冷冬的酷寒。
自從大婚之後,大周的秋色越來越重,她每天都懶懶的縮在屋子裡,穿的厚實而溫暖,可就算是這樣,到了深夜如果沒有嶽朗辰抱著,她還是渾身冰冷,輾轉難眠。
嶽朗辰應是愛她的,因為在他知道她怕冷之後,每天就算朝事再忙,也會按時上塌歇眠,有力的臂彎中,她就像小時候一樣,放心的縮在愛的人懷裡,汲著他溫暖的體溫,沉醉在一個又一個香甜的夢中。
嶽朗辰很喜歡在閒暇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四處遊玩走動,大周帝京的京郊圍場,大周偏北的草原山川;以花雨揚名天下的緋花雨幕,每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動情的牽著她的手,將她攏在懷裡親吻的熱烈而纏綿;他喜歡叫他風兒,常常一邊呢喃著她的小名一邊笑著說,她是他的風,而他是她的塵,風颳哪裡,塵跟哪裡;天高海闊,相依相隨!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會緊緊地攥著他的衣領,將一汪熱淚灑在他的胸口,哭的肩膀抽動;而這時候,他只會笑著捧著她的臉,柔軟的雙唇碰著她冰冷甘苦的淚,親著,吸著,為她輕輕擦拭著斑斑淚光。
她愛他的丈夫,愛的深沉堅定,愛的至死不渝;他就像她的空氣,只要一會兒看不到就會心慌意亂,他就像她的生命,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會活的很好。
她來大周整整一年,低調而幸福的活在他的身邊;她不再懷念當年戰甲披身的權勢滔天,也不再為自己獨孤一人而沉默寡言;亦如當年她活潑好動的性子,被嶽朗辰寵的無法無天。
那時,她還不知道,她的夫君看似文弱儒雅,其實已經化身為她的盾牌,將她保護在身邊,就算是頂著重重壓力,忽視所有人對他背後的指指點點;他依然對她笑的春暖花開,溫柔如初。
她一直以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正如她愛她,父皇愛母后,只要兩個人真心相對,就會是全部;可她卻忘了,他是北夏人,是大周建朝以來的宿敵,是北夏身份最為特殊的定國公主;就算她已卸甲嫁人,就算她只想當一個平常普通的婦人,可她的特殊身份不允許,世人的也不允許。
嶽朗辰將她保護的太好了,好到外面已經雷雨迫近,可她依然活在丈夫為她建造的溫室中,笑的愜意安詳。
岳家勢力本就在大周很大,再加上嶽朗辰年輕睿智,魄力與能力不容小覷;當朝天子早就開始對岳家心存忌憚;最後沒想到岳家又有了個她這樣身份的主母,一個振臂高呼就會有千軍萬馬的主母,天子更是視嶽朗辰為眼中釘肉中刺;她的夫君雖然在朝中位列高官,可活的戰戰兢兢,雖然笑的如沐春風,可卻在用自己的身板保護著自己的妻子和兩個還幼小的孩子。
那年的冬天,是大周難得一見的酷冷!
早晨,她像往常一樣服侍著丈夫穿戴官衣,陪著他一起吃了早膳,被他牽著手走到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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