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父親是被爺爺逼死的!”
老國公沒想到花容月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驚得後退了幾大步這才險險的穩住差點要摔倒的身子。
花容月冷冷的看著老國公,繼續道:“當年西北戰場是多麼慘烈爺爺你是最清楚不過,父親沒有習武的本事和天賦,只愛吟詩作畫、平淡度日,你不喜歡鎮國公里出了個像父親這樣的人,所以從中鞭策,要求父親為官,要求他上戰場;與西蠻大戰的時候,父親身為西北軍的統帥首當其衝,那時你其實就潛伏在軍營裡留意著父親的舉動,只是那一戰太過慘烈,你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亂刀砍死都沒有出手相助,母親在家連父親的一具完整的屍首都沒等回來,傷心欲絕之下這才撞棺而死;爺爺最後也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隱退朝局,悉心栽培我成為新一任的暗門門主!”
花容月說著,就看向父母的靈位,面上只有淡淡的悽然和埋怨:“其實爺爺是最自私的人,為了維護鎮國公府上下一門的榮耀,你可以不要兒子,不要兒媳,現在連孫子都可以不要了嗎?人的生命難道就沒有那些榮華富貴、高官厚祿來的重要嗎?人的貪慾是無止盡的,可生命只能活一輪,我不想當第二個父親,不想讓阿顏為了我當了第二個母親!”
說完,花容月就奪門而出;身後的老國公捂著心口扶著黑木桌子,看著桌子上愛子和兒媳婦的靈位,老淚縱橫、目露悽惶。
耳邊,似乎迴響起當年兒子活著的時候在他耳邊說過的話:“父親,我只想當一個普通的人,做一個普通的丈夫,每天和妻子吟詩作畫,陪在你身邊膝下承歡;不去正當什麼人上人,做讓人聞風喪膽的暗門門主;有你、有家、有妻子、有孩子我的生命就足夠圓滿了!”
那時候,愛子那張明媚俊美的笑臉當真是幸福極了,和容月極為相似的五官精緻的臉春風細雨都不敢來打擾一下,京城中都說鎮國公府的公子是第一清貴公子,風度翩翩、芝蘭玉樹;可是他卻認為每天吟詩作畫的人實在是太配不上做他的兒子,所以他逼著唯一的兒子去練劍、去騎馬,親自送到軍營中磨練,直到他將這輩子最聽話溫順的兒子送到了閻羅殿上的時候,他才後悔,其實只要孩子能夠活著,別說是吟詩作畫,就是他成天無所事事那也是天大的一份福氣。
容月說的對,他為了鎮國公府的榮耀和地位,逼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還殺死了他唯一孫子最愛的女人一家;鎮國公府上下一門的尊榮地位,是被白骨壘起來的,是被鮮血沁紅的;更是他的親生骨肉用生命換回來的。
冰冷輝煌的大宅子,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庭院中珍奇寶貝、叢木園林,到處看上去都是富麗堂皇的一片,可再也沒有一個人喜歡在這諾大的宅子裡嬉戲玩樂,也再也沒有一個人感覺住在這個宅子裡是幸福的。
鳳傾城看著老國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捂著剛才被花容月震傷的心脈站起來,扶著那似乎不堪重負的老人家,擔心道:“爺爺,你別做氣!花兒是氣極了才會這樣說,等他回來我會讓他向你認錯,雖然他現在忘不了周顏,但周顏心力俱疲,我看她跪在周勇屍體旁時似乎已經沒了活下去的願望,到時候人化枯骨,花兒很快就會忘了她的!”
老國公聽著鳳傾城的寬慰之言,自嘲的笑了下:“我的孫子,我最清楚!如果周顏真的活不下去了,恐怕他會拉下一幫人為她陪葬!”說完,老國公重重的咳嗽幾聲,喉頭間,一股淡淡的血氣直衝他的鼻息,漲的他的整個腦子都渾渾噩噩的發疼。
鳳傾城看著面色灰白的老國公,扶著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不語的抬頭看向外面宛若猛獸的深夜,只感覺後背心一陣陣的發涼發麻!
……
三天三夜
周顏一群人都趕得像急行軍一樣,很顯然後羽也在擔心著後面再會有人追上來發生一些難以控制的事情,所以一路上一幫人轉的都像個不知疲倦的風火輪,能趕上客棧住下的時候倒還好,可如果運氣不好沒趕上,上百號人就找一處平坦有水源的地方紮營露宿;好在周顏以前行軍對這種野外露宿和辛苦的日子過得早就如數家珍,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和不願意;只是,自她三天前的那個晚上說出‘血債血償’這四個字後,就再也沒有對身邊任何人多說過一句話。
整個人也頓時瘦了下來,短短几天已經瘦得手背上的青筋和臉頰上的凹陷極為明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的情況下,顯得她的下巴更加尖細,眼睛出奇的明亮;像是快要燃燒殆盡的燭光,用力的、毫無保留的散發著自己最熱烈的光芒。
後羽找了件自己平常穿的乾淨春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