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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在由後羽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一間最為寬敞明亮的船艙裡;船是匆匆找來的,已經算是記好了的;其他人將周顏一路過來用的東西都搬到船上,白色的虎皮撲在還算舒適的硬木床鋪上,起居用的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擺在一旁的桌子上;待眾人都下去了,夏如君這才放下週顏,將一個還算厚實的灰鼠長麾蓋在她的身子上,接著扶著她靠在船板上,像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孩子,在船艙裡轉來轉去。
船艙中的佈置頗為簡單,一張木床,一張桌子,還有幾個長長凳子和一個大紅木的箱子;這些東西都被大釘子定在船上,想必也是害怕船在海上搖弋,釘牢實了也不會被一個海浪打過來東西就翻東倒西。
周顏無聲無息的靠在船板上,身下的虎皮很鬆軟,身上的灰鼠長麾也很暖和,可是她的身體還是冰冷一片,細長的手指有些泛黃,和蒼白無血色的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些天她一直沉默不語,每天吃飯都是夏如君牟足了勁兒一遍又一遍的哄著她,她才偶爾吃上幾口;只是在她每次吃下去不久,很快就又會被她吐出來,每次看她吐得連黃膽水都快流出來,他就心疼的恨不得自己變成那些食物,一下子能填飽她的肚子,讓她再也不會瘦成像現在這個樣子。
跟隨著夏如君一同來的太醫姓張,看上去也是個靈秀俊朗的年輕男子,聽說他出聲杏林世家,對醫術頗為精湛,這也是為什麼夏如君撇下那些太醫院中所謂的‘首座’不要,而帶著他在身邊的真正原因;年輕熱血,醫術精髓。
在張太醫提著醫藥箱敲響厚重的木門時,裡面傳出一聲:“進來!”
推門而入,毫不意外的,那個站在北夏最頂端、最尊貴的男人正溫柔無限的抱著懷中近乎快要失去生命的女子;張太醫常年行走於後宮給宮中形形色色的人治病,他見過被送入宮中的美人嬌豔如花的等待著那最尊貴的人多看一眼,可是那個人永遠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就算是眼前是最美麗的一朵花兒,他也只是淡淡的掃一眼,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那時候,他就有想過,能配得上這個年輕君主的女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
定是最妖嬈、最美麗、最聰慧、最善良的人吧,因為自新皇登基到現在,北夏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國泰明安,數十萬水軍屹立在三百里寬闊的海域上,讓鐵騎聞名天下的西蠻不敢欺負,讓西北軍撼動三國的大周不敢侵擾;這就是他對我國,他的王,年輕俊美、驕傲強大,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讓天下女子欣喜若狂的王,一個指令、一個舉動就能帶領北夏走向更加繁榮富強的王。
這樣如天神般的王者,只有天底下最頂尖的女子才能匹配的上,就像當年的定國公主夏風華那樣的女人才能與他並肩同行。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王居然喜歡上大周的定北大將軍,也是大周新上任的鎮國公、容郡王也的女人;十幾天前,他們還以為那定北大將軍是個何等英雄的人物,可是當他們的王抱著殘破如螻蟻的那個女人珍惜如寶似的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疼惜如此的時候,他們這幫人才知道;原來假鳳虛凰,一切秘密不攻自破。
對日來的診治病情,已經讓這個年輕的太醫見多了夏如君對周顏的各種百般疼愛,可是每次在他看見夏如君如珍如寶的抱著周顏,她的一個急促呼吸都能讓他擰緊了眉心的時候,年輕的太醫就恍如做夢一樣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柔如水的男人,會是那個站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的王者。
夏如君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張新進來,“她怎麼現在越來越瘦?你不是開了要人胃口大開的藥嗎?”凝重的口氣,不似先才在她耳邊說那些話時的輕動自若,頗為責備的語氣讓張新慌忙躬下腰,趕緊回話:
“皇上,周姑娘日漸消瘦,並非靠那些令人胃口大開的藥物就能讓她緩過來的,而且臣還有顧忌!”
夏如君抱緊了懷裡的小人,似乎只要一鬆手,他就又會弄丟了一樣,冷冷看他:“什麼顧忌?”
張新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皇上是對這位周姑娘動了真心,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猶豫的事情,要不要將事實的爭相講出來,可是如果說出來,縱然是這世間最大度的男人,恐怕也是無法忍受這一點的,更何況還是這北夏第一尊貴的男人。
看張新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夏如君以為周顏還有什麼難言的急症,瞬時就緊張的催促道:“快說!”
張新被嚇得一驚,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扯著僵硬的嗓子,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迫於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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