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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馬回身,朝著隊伍的最後放奔去。
趙括羨慕的看了一眼季海,咬了咬牙,被這兔崽子領先了;不甘的又盡忠職守的守在老大身邊,與弟兄們將這輛看起來並不起眼其實卻能引起軒然大波的馬車牢牢的護住。
季海行軍多年,最是做多了這斷後之事;眼下他帶著左右副手來到隊尾,看著迎面而來的火蛇,從容冷靜的又招來數十個兄弟一字排開,如雄鷹展翅般,硬是將前後阻斷成兩段,生生護好了老大和眾人。
段衛是昭光帝身邊的心腹,雖然在大內侍衛中只任職副總管,官銜比李津低了一級;可卻比李津深得聖心的多,再加上李津常年護在廣玉公主身邊,更是頗為不喜這位年輕天子的信賴和喜愛。
眼下他帶著百十號人匆匆追來,怒馬鮮亦,極為張狂。
季海在西北軍裡可是個狂慣了的主子,雖然在周顏面前是十分聽話乖順,但誰不知他季大爺一句話,哪個兔崽子敢跳出來說個‘不’字。
眼下,倆狂傲不羈的人相撞,瞬時就擦出各種各樣明暗晦澀的火光來。
季海一馬當前,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撫著腰間挎刀,眼睛都快長到腦門上,看著慢慢迫近的段衛,簡直就是在用鼻孔看他:“來者何人?”
段衛認出季海,雖然他也十分不爽季海這幅態度,可還是記住昭光帝的囑託,不可鬧事,只管找人:“在下大內侍衛副總管段衛,前來帶回欲要出城遊玩的公主殿下;季副將可否通融放行,行個方便!”
皇城裡長大的人,都是這麼囉囉嗦嗦;季海擰著眉心聽著段衛這文鄒鄒的話,不高興道:“事有輕重緩急,人有快慢前後;我家老大帶著郡王爺出城遊玩等著城門口,等城門開啟了我們先出去,你們再跟上就是!”
季海思付著:如果段衛不知道這馬車裡坐著的就是私奔出逃的公主和李津,那他大可以跟著一起裝聾作啞,等出了城門到時候天高地闊,誰能找到這對小鴛鴦!
哪知段衛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在聽見季海這麼說之後,詭詐陰測的一笑,“季副將,你們這馬車裡當真是坐著郡王爺嗎?”
季海心裡感覺不好,但面上還是裝著生氣的模樣,大喝一聲,道:“你們看見是我們家老大親自駕馬車嗎?這天底下除了郡王爺有這樣的殊榮,誰配得上?你這宵小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再多說,小心老子上刀子招呼!”
季海是被周顏一手訓練出來的,不管是嗓門還是疾聲厲色,那都是一等一的唬人;再加上常年戰場上帶出來的肅殺狠戾之氣,讓他一生氣就駭氣暴走,十足的騰騰煞意。
跟在季海身後的大內侍衛瞅見這樣的季海,都啞巴著不敢說話,甚至還有幾匹馬兒被他那大嗓門一驚,頓時有些膽小怯怕,竟然不安的嘶鳴不止。
段衛知道這西北軍中沒一個好惹的,這幫傢伙什麼法子都能想得出來,只要看看商太傅派到他們軍中的那個參將的下場,就能明白他們的手段;只是,昭光帝的命令不容有變,縱然是強勢壓頭,也不可退卻一步。
段衛也跟著狠了臉色,冷聲道:“季副將,咱們都是給人辦差的人;將心比心還是互相通融的比較好;要知道你頭上是周大將軍,可週大將軍的頭上還有皇上呢!”
季海聽出段衛是在搬出天子來壓他,不屑的一笑,開口就說:“誰跟你將心比心?你是西北軍嗎?是我的兄弟嗎?京城蜜罐裡養出來的跳騷還敢在我這個大蟋蟀面前逞威風;老子是行軍打仗的人,戰場上聽候軍令衝鋒陷陣,聽的是誰的命令?還不是我們老大的命令,那個時候天子在何處?你在哪裡?……我告訴你,軍人的天職就是遵從軍紀、聽候軍令;我們西北軍不管外面誰是天,但是在軍營裡,定北大將軍就是我們的天——!”
季海的嗓門粗,一聲吼出來再加上長臂一揮;頓時引來無數聲音大聲附和,那雷濤般的吼聲和附和幾乎震醒了還在熟睡中的京城,聲雷滾滾、氣勢磅礴!
前面還沉穩坐在馬車上的周顏聽見身後的聲音,嘴角勾著一個笑;看了一眼有些不服氣的趙括,道:“看來京城裡的水也把那小子的嘴給抹舔了,說話越來越中聽!”
趙括癟嘴,很不服氣:“老大,那小子就會耍嘴皮子,真動刀子還是我比較在行!”
周顏笑了一笑,道:“趙括,有的時候打仗並不是真的要真刀真槍的拼,尤其是在跟一些自恃過高的人來說,唇舌相譏才是最有力的反抗武器!”
趙括有些鬧不明白這句話的全意,但是總是覺得只要是老大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鼎鼎對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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