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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摟著她有力的腰肢,本來要比周顏還要高一點的人此刻卻是用一種依賴的動作眷戀的靠在她的懷裡,聲音,前所未有的空靈柔戀:“顏郎,你總算是出來了!”
周顏用盡所有力氣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人,心疼的在他的頭頂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目光清明、神色坦蕩的說道:“咱們回家!”
“嗯!回家!”花容月歡喜的抬起頭,還有些沾了淚的眸子眷眷的看著他,如燦爛耀眼的星子,亮晶晶的一片。
周顏面對著他晶亮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手臂用力,一把就將他打橫抱在懷裡;在這最威嚴的御書房前,將這懷中的小人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一步一穩定的朝著遠處的石階緩慢的走過去。
身後白雪皚皚,到處都是乾冷的空氣和吹的毛孔都發寒的涼風;可是時刻,他們彼此相依偎,卻似乎是天長地久、乍暖還寒的春季來臨。
……
黑暗的御書房中,刺骨的冷風從開啟的窗扇中不斷灌入;火盆中的炭火已經熄滅,燃盡的琉璃燈也只剩下一個燈芯搖搖曳曳;黃色的錦稠被風吹的鼓鼓作響,重重的拍打在紅色的圓柱上,發出帕拉帕拉的聲音。
龍案前的臺階上,漆黑的一團陰影瑟縮的蜷縮著;發顫的肩膀和攥緊的拳頭,似乎還在昭示著那人的憤怒和不甘。
窗外,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影中掠過,接著輕巧利落的幾個起跳與轉身,扶著床沿的手修長而有力的一撐,接著人影躍入並外面還要冰冷的房間。
今夜的夜空,沒有冷月當空,空氣中微弱的光源也只是銀雪的折射,星星碎碎、晶瑩剔透。
黃金面具就是在這星碎的宛若星子一般的光源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大山一樣將那團縮的人兒罩住,深邃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波瀾,面具下的臉頰,俊美到近乎讓人窒息。
“你來做什麼?”坐在臺階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有氣無力的模樣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眼皮耷拉著,連往日神采飛揚的臉頰上也蒙上了一層暗色。
幻影踱步到昭光帝面前,穿著金縷短靴的他挺挺的立在他面前,聲音,宛若從萬丈空谷中飄出來,“你竟然要人傷我?”
“你還不是利用花容月和周顏反擊了朕?”一直低著頭的昭光帝緩慢的抬起頭,染著悽霜的眉眼裡,帶著苦笑也不恥:“咱倆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
幻影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怒氣:“你就這麼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昭光帝聽見這話,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如果是你,你會不想知道嗎?從小到大一直聽命的人,一起高高的騎在自己頭上的人,可是連張臉都不肯漏出來,你不好奇?不想知道嗎?”說完,昭光帝站起身,伸手到幻影的面前,冰涼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他的面具;只要輕輕那麼一扯,他就能看見這張面具下的真正容顏:“不過,朕現在不想知道了;當你誘導朕懷疑花容月的時候,當你把周顏當成一把有力的利劍朝著朕刺來的時候;朕什麼都不想知道,幻影,父皇說的很對,朕——比不上你!”
幻影看著眼前放大的手就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半晌,一動不動:“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暗門盡忠職守,只要皇上是仁君天子,暗門拋頭顱灑熱血,定會幫你匡扶社稷、安定江山;你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就可以,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去想,不要去懷疑!”
“不起懷疑?”昭光帝重複著這句可笑的話:“朕的位置、身份就是要去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懷疑大臣是否忠誠不二,懷疑后妃是否暗藏殺機,懷疑那些巴結諂媚的小人是否有利所圖;朕一直都是這麼活著的,天下間所有的皇帝都是這麼活著的,不是我們願意去懷疑誰,而是當你享受過身處高處的威風強大,就再也無法忘記那一分分鐘的美妙,害怕跌落低谷這才會拼命地想要去抓住榮耀和尊嚴;所以,才會出現當年先帝剷除北夏定國公主之事,其實你我都心裡清楚,那個女人在嫁給嶽朗辰之後連京城都沒有出過,她只想當一個普通的女人,鳳冠霞帔、相夫教子,可最後呢?父皇害怕她,所以才逼得她不得不反,嶽朗辰愛妻如此,無顏面對死在懷裡的妻子,這才也跟著抹了脖子一起去了。”
“這就是帝術,不放過身邊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可能造成威脅的東西,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心腹大臣,哪怕那個人只是個普通的女人!”說到這裡,昭光帝緩緩的放下手,然後,無力的耷拉在身體兩側,扶著龍案,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
幻影看著這樣的一國之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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