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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派衛昭去南安府做什麼?”靜王疑道。
“這就不得而知,但南安府為您和我的重地,南安府若是有事,不但我脫不了干係,只怕王爺也―――”
靜王咬牙道:“我正為這事頭痛,恨只恨我舅父不成器,不但幫不了我什麼忙,反而只會拖累於我。”
裴琰嘆道:“是啊,文妃娘娘雖然也被冊為了貴妃,但比起莊王的生母和其身後的高族勢力,王爺還是有點吃虧啊。”
靜王眼中閃過恨意,自出生以來時刻糾纏於胸,生母為浣衣局宮女、出身寒素的自卑感,與身為皇子、天之驕子的自傲感夾雜在一起,讓他這個素來以儒雅淡靜著稱的王爺,也忍不住露出激憤之色。
裴琰低頭飲了口茶,又抬頭微笑道:“王爺,您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說。現在局勢很清楚,太子庸碌無為,皇上隱有廢立之心,但與您爭這個位子的莊王爺,他身後有著衛昭、陶相、高族這三大勢力在鼎力支援,而朝中另一大力量清流一派及薄公又站於中間,唯皇命是從,敢問王爺,您的背後,有誰在支援您?”
靜王站起身,長揖道:“望少君恕我魯莽之舉,日後,還需少君多多輔佐於我,你我攜手共創大業!”
裴琰忙站起來回禮:“王爺這般信任於我,實在愧不敢當,裴琰自當殫精竭慮,為王爺作一馬前卒,戳力效命,共圖大業,死而後已。”
二人同時起身,相視一笑。
靜王露出熱絡的笑容,把住裴琰雙臂笑道:“聽少君這一席話,真是令我茅塞頓開,對朝中局勢有了更清晰的瞭解。只是不知少君現在打算如何?如若真逼 得要離開朝中一段時日,又有何妙計?”
裴琰轉身拿起那套《漱玉集》,微笑道:“當年高唐先生批註此書,他論點再精妙,再旁徵博引,發人深省,但仍是圍繞著這本漱玉集來寫的。”
他又轉回身向靜王道:“我無論在朝在野,無論為官為民,長風騎八萬人馬日後不管是誰統領,這輔佐王爺的心,也是始終不會變的。”
靜王面上露出感動之色,裴琰行手禮讓他坐下,二人坐定,裴琰又道:“至於皇上這番佈置之後,會如何動我,君心難測,我不便推斷。但我自有計策回到朝中,只是需得王爺屆時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我若無少君相助,只怕日後下場,將比‘逆王’們更慘。”靜王沉聲道。
裴琰捧起《漱玉集》,遞至靜王眼前:“這套《漱玉集》,還請王爺笑納。”
靜王忙推道:“此乃文中瑰寶,本王豈敢要少君割愛,能借來一觀就心滿意足了。”
裴琰面帶謙誠之色,說道:“王爺,我這副身家性命都是王爺的,日後唯王爺之命是從,區區一套《漱玉集》,自然更要獻給王爺,以證誠心。”
靜王緩緩接過《漱玉集》,手撫書冊,片刻後笑道:“好好好,今日得少君贈書明心,實乃生平樂事,本王就厚顏承受這份重禮了,日後待本王尋到相匹配的珍寶,自會回贈與少君的!”
裴琰將靜王送出府門,慢慢悠悠地走回書閣,在窗前佇立良久,迴轉身,攤開宣紙,濃墨飽蘸,從容舒緩地在紙上書下三個大字―――‘漱玉集’,他長久地凝望著這三個字,笑了一笑,放下筆,緩步走出書
雖已至秋末冬初,但這日陽光明媚,和風細細,那耀目的光輝,倒似是天地間在釋放最後的秋色,趕在嚴冬來臨之前,給世間灑下最後一絲暖意。
黃昏時分,仍是暖意融融,江慈哼著小曲,心情愉悅,蹲在院角自己開墾的那片花圃中,一手握著花鋤,一手不停撥弄著泥土。
她自從衛昭手上拿到一半解藥,免了部分性命之憂,又從崔亮口中確定了那姚定邦確為奸惡殘暴之流,下定決心替衛昭實施移花接木、混淆視聽之計。這兩日想到既能從衛昭手上拿到解藥,又能令裴琰放過自己,小命得保在望,心情實是愉悅無比,邊在土裡翻騰,邊唱上了一曲策馬謠。
裴琰進園,她斜睨了一眼,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忙著。裴琰負手慢慢走過來,俯身看了看,微微皺眉:“你的花樣倒是多,也不嫌惡心!
江慈抓起一把有數條蚯蚓蠕動的泥土,送至裴琰面前,笑道:“相爺,你釣不釣魚的,這倒是好魚餌。”
裴琰蹲落下來,搖了搖頭:“我現在在家養傷,哪能出去釣魚。”
江慈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忍不住抓上裴琰的右臂:“相爺,府內不是有荷塘嗎?裡面一定有魚的,我們去釣魚玩,好不好?我釣魚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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