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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琰只得答道:“柴士弘、孟文舉、梅略等人告假後,鄆州、鬱州、鞏安一帶沒有大將統領,臣將長風騎與他三人所屬兵力換防,布在這三處,將這三處的兵力回撤到了東萊與河西。”
他踏前一步:“皇上,臣認為,調兵佈防一事言之過早。”
莊王搖了搖頭,插嘴道:“從京城發兵令至北線,與火災訊息傳到桓國差不多時間,如果不及早發出佈防令,嚴防桓國攻打,萬一有個戰事,可就有些措手不及。”
太子點了點頭:“二弟說得有理。”
太子如此說,裴琰不好即刻反駁,正思忖間,皇帝已問太子岳丈、大學士董方:“董卿的意思呢?”
董方半閉著眼想了片刻道:“兵得調,但不要大動,防線得內緊外鬆,也不要過分刺激桓國。臣建議長風騎的兵馬不要動,另從長樂調王朗的五萬人馬布在西線,這樣東有薄公的十萬人馬,西有王朗五萬精騎,中間仍是長風騎,即使突起戰事,也不致於手忙腳亂。”
莊王好不容易說得皇帝同意調兵設防,不甘心讓董方的小舅子王朗奪去西線的兵權,忙偷偷地瞄了陶行德一眼。
陶行德會意,道:“王朗那處的五萬人馬,還得鎮著月落族,若是貿然撤走,星月教生事,月落族鬧著立國,可就後患無窮。還是從濟北調高成的人馬較妥。”
皇帝聽他這麼說,有些猶豫,裴琰趁機上前道:“皇上,臣有一言。”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裴卿但奏無妨。”
裴琰少見皇帝這般和悅地望著自己,有一剎那的失神,即刻反應過來,收定心思道:“董學士說得對,兵可調,但不要大動。陶相顧慮得也有道理,王朗那處的五萬人馬不宜動。臣倒是建議仍將柴士弘、孟文舉、梅略三部人馬往西北推,這三部人馬與桓軍多次交手,極富經驗,只需將軍中原來的副手升為正將,暫時接任柴將軍等人的職務便可。這樣一來不用從後方調兵,引起桓國強烈反應,二來兵增西線,可對月落族和星月教加強震懾作用,以防他們生亂。臣懷疑,此次使臣館失火,是該教所為,意在破壞和約,攪亂兩國局勢,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靜王會意,知裴琰正努力將話頭往失火一案上引,避免再談調軍事宜,忙介面道:“父皇,兒臣也有此懷疑,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就在要簽訂和約的前一晚失火,實在太過蹊蹺。”
莊王心道:你們自己挑起的話頭,可不要怪我!上前道:“父皇,這使臣館防衛森嚴,外圍還有禁衛軍的上千人馬,星月教再猖獗,怎麼可能在這上千人的防衛下潛入使臣館放火呢?這裡面只怕大有文章。”
裴琰眉頭一皺,即刻舒展開來,也不急著說話,此時,禁衛軍指揮使範義進殿,跪於御座前,連聲請罪。
皇帝寒著臉道:“範義,朕平日看你是個穩重的,怎麼會出個這麼大的紕漏?!”
範義聽皇帝語氣陰森,忙以頭叩地:“皇上,臣的禁衛軍只能在使臣館外圍防護,館內情況一概不知。此次桓國使臣脾氣又怪,連一應生活用品都只准臣的手下送至門口,更將使臣館內原來的侍從悉數趕了出來。如是人為縱火,只可能是桓國使臣團內部之人所為。”
右相陶行德一笑:“範指揮使這話,難道也要向桓國君臣去說嗎?”
董學士捋了捋幾綹長鬚,道:“這回可得委屈下範指揮使了。”
範義連連叩頭,裴琰早知此回保他不住,桓國即使不動干戈,但問起罪來,總得有個替罪羊。如果最後結論是失火,那麼仍需範義這個禁衛軍指揮使來擔起防務鬆懈、護衛不周的責任。
棄範義的心一定,他即刻考慮到新的禁衛軍指揮使人選。這個指揮使官階不高,卻是個要職,掌控著近萬禁衛軍人馬,還掌控著四個城門,京城一旦有事,這上萬人馬是誰都不可忽視的。此時殿內三系人馬,只怕誰都是虎視眈眈,要將此職奪過方才罷休。
他籌劃良久,才將範義推上禁衛軍指揮使一職,不到半年又出了這檔子事,實是有些著惱。但當此際,卻也無暇想得太多,也知此時自己不宜薦人,遂按定心思,細想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莊王自入宮,心中想著的便是此事,陶行德明他心思,上前奏道:“禁衛軍指揮使一職,不宜空懸,臣舉薦一人。”
皇帝道:“奏吧。”
陶行德道:“兵部右侍郎徐銑,武進士出身,文武雙全,又曾在高成手下做過副將,為人持重,堪當此任。”
皇帝尚在猶豫之中,裴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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