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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將疏桐帶回臥房,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速準備一些熱水來!泡澡用!順帶取些驅寒活血的草花!”
竹翁看了眼疏桐,見她十分沉默,臉色極差,便應聲退了出去。
鳴道:“你歇息幾日再回京華樓!”
疏桐有些話不敢問,她不知道鳴昨日的行為是否……她也不敢想,鳴是否會嫌棄她,她也不敢想他會那樣做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值得被珍惜?或者僅僅是為了可以救她的命。
鳴見她靈魂出竅一般,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疏桐回答得極快。
“沒事就好,回去後記住,你依然是你,我依然如我!”鳴在竹翁準備好的澡盆裡放入了草藥,親自提起水桶將水注滿。
疏桐解衣。
鳴別過臉去。
疏桐道:“怎麼?你不敢看?”
鳴的喉結乾澀地滑動,道:“不錯!”
“為什麼?”疏桐扭過他的臉。
鳴平靜地看著,回答:“沒有為什麼!”
“好!你走吧!你依然是你,我依然如我!”疏桐背過身子,解開衣衫,跨入了澡盆,將身體浸沒。
鳴看著她赤裸的脊背,他輕輕摘下手上的扳指,用一根細線穿好了從身後掛到了疏桐的脖子上,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小孩子的記性總是特別的好,可別輕易許諾什麼東西!”
疏桐回答:“記得!同樣,女人的記性也是特別的好,所以你不會輕易承諾你做不到的事情。”
鳴道:“你明白即好!”
“你為什麼不騙騙我?”
“你喜歡被騙嗎?”
“不喜歡!”
“我喜歡騙人,但是這次不想騙你!”
鳴走了,門輕輕帶上,疏桐將臉也一併浸沒在了水裡。
竹翁在疏桐屋外徘徊了許久。
他的懷中揣著一把匕首。
匕首在他身上藏了數個月,而昨天她又險些害鳴少主葬身雪崩,他終是下了決心。
他輕輕推開了房門,匕首閃耀著噬血的光芒。
疏桐繫上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坐在鏡邊梳頭,看起來疲憊卻光彩照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個身軀歷盡艱險卻依然倔強地支援著她的靈魂,她看不到將來,對自己的現在也充滿不可思議。
竹翁推門進來的時候沒有敲門,他端著一盆新開的五色月季來擺到她梳妝的窗臺邊,神情有些抑鬱,他放好了沒有離開,疏桐也不甚在意,她道:“竹伯,讓您費心了,只是日後不必再來更換了。”
竹伯消瘦的臉頰看起來滿是慈祥,他道:“莫非疏姑娘要離開了?”
疏桐詫異地發現耳朵上的另外一個耳環也在了,彷彿憑空生出的一般,失神了片刻,見竹翁靠得極近才突然道:“哦……是的,我打算明日就回去!”
竹翁退後了幾步,躊躇著不知道怎麼動手才好。
疏桐打量著他,遲疑道:“竹伯,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竹翁結巴了片刻,突然道:“疏姑娘,不如暫緩一日吧,你來這麼久還沒有遊過臨湖呢!明日老夫帶您去遊湖可好?”
第十一章 人定勝天,意志堅(8)
“不了!”
“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可好?”
看著竹翁懇求的眼神,疏桐遲疑了片刻,便點頭應允了。
竹翁帶她來到臨湖邊,那裡有一艘畫船,船上優雅寧靜,精緻的紫銅爐嫋嫋冒著香氣。船上垂掛的流蘇隨風盪漾,宛若少女的髮絲婀娜嫵媚。
疏桐站立船頭,看著臨湖景緻。
畫船緩緩啟動。竹翁一邊划著船,一邊唱著歌。
畫船駛到了湖中央便停在那裡不動了。
竹翁拖著一條瘸腿向疏桐走來。疏桐見竹翁走向她,慌忙給他找了把椅子,為他沏了碗茶,雖然竹翁是僕人的身份,但是在疏桐眼中他始終是長者,從來不敢怠慢。
竹翁不坐也不喝茶,只是一臉的鄭重,他停頓了老長的時間,似是下了大決心道:“疏姑娘,老夫求你了!老夫給您下跪了!”
竹翁開口就是這句話,驚得疏桐滑落了手中的瓷杯,慌忙道:“竹伯!究竟發生了何事?快快起來!晚輩受不起!”
竹翁固執地跪在那裡,他的雙臂緊緊握著疏桐的雙臂,老淚縱橫,他道:“老夫不想兩位少主人出任何事情!求您了!”
疏桐心中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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