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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少年,而那原本溫潤的少年又更打磨的越加溫潤。
景渙道真不枉費他身上的血脈,對那些彎弓騎射十分熱血,雖然還是那麼蔥白他的大哥,但對於漢學卻是不上心的,老嚷嚷著往後到軍裡歷 練一番。而說起景陽,這少年對於自身的責任,是不出聲的承擔著。
景陽愛讀書,他這一身的氣質是用那麼日夜苦讀生生薰出來的,原打算還要進一步研修,只是那克出卻不是這樣想的,不管是芳儀家裡還是 芳儀外祖家,都不需要子弟如此,那克出早已打算好了,打算讓景陽走個侍衛路線,好早早挑起大梁。芳儀這才知道,他們這樣的八旗權貴子弟 ,一般都是想要謀個大內侍衛,然後有的一路做上去,有的轉任,那可謂是後世的空降兵的。
不過,芳儀也知道,這只是家裡給大表哥設計的未來,大表哥求得並不是這個,她實在想象不出就大表哥這樣的溫潤書卷的氣質,怎麼做一 個侍衛,雖然,現在旗人家的子弟騎射總是好的,那克出對自己家的子弟在武治上也是錘鍊的,但想著大表哥挎刀巡邏的樣子,就覺得想象不能 的,真正折騰一塊美玉。而景陽一聲沒吭,就離開了書房,日日在校場苦練。
孩子們大了,長輩們操心的自然就是他們的婚事,不過,現在就是急也急不得,對於京中權貴子弟也好,貴女也好,長輩們只能私底下交換 一下意見,然後就等著選秀,指婚,再然後才能自我擇配。
少福晉雖然覺的有點兒對不起孃家,可是既不能不尊老爺的打算,也不能不為女兒留有後路,就只能這樣含含糊糊的吊著。想起這個,她就 有點子愧疚,景渙還好,景陽的歲數可是大了,要不是先帝駕崩,新帝年幼,早該選秀指了婚配了。不過,想到明年就會有個說法,少福晉還是 有點松泛的。
可是,話雖這樣,少福晉還是捨不得女兒的,這一年來,對於女兒的教養,是越來越嚴格了,恨不得把自己這麼些年來的經歷心得,做成小 藥丸子,給這姐妹倆直接吞進去就成事。
芳儀倒是無所謂的,現在,她正被景渙繞著呢。景渙現在早就不能稱作豆包了,已經開始抽條,就像一棵小白楊,雖然還是棵樹苗,已經有 了挺拔之姿。看著這個表弟,芳儀腹誹著,怎麼就抽條了,怎麼就開始長個兒了,以後就不能俯視他了,那不成了姐姐我仰視他嗎?不成,我還 是去把那雙花盆底的鞋拿出來穿穿,還可以權當練習聯絡呢,一舉多得。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景渙受不了芳儀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終於炸鍋了。
“聽見了聽見了。你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不就是個小姑娘眼淚汪汪的看著你嗎?你又沒有欺負她,心虛個啥?還是說,咱們景渙小爺也開始 會憐香惜玉了?要不就是惜貧憐弱?”芳儀看著景渙這樣,嘴上雖然還是輕描淡寫的,心裡卻開始不自在了。
“這哪裡跟哪裡啊,我要叫你好姐姐了,饒了我吧,每次被她這樣看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憐香惜玉惜貧憐弱呢!”
“咦?你被這樣柔弱的小姑娘以崇拜的眼神這樣看著,這樣水做的女兒,沒讓你心裡有種滿足感?有種成就感?沒有那種打心眼裡升起的保 護她的想頭?”
芳儀還欲繼續說著,冷不防一隻手覆上了她的額頭。芳儀頭一讓,伸手欲拍開小白楊的唐突的手,“說了多少回了,我們都大了,還這麼動 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景渙的身手哪裡是芳儀比得上的,不過景渙還是佯作抽手不及,讓芳儀結結實實的打了一下,才一邊甩手呼痛一邊討饒道:“我以為你發燒 了,一時情急,就忘了。不過,我們是姐弟,從小一塊兒玩的,偶爾忘記,也不用下死手打我吧?等下紅了,又要讓額娘笑話了。”
一邊說著一邊看芳儀並未真的生氣,又嘻嘻笑道,“你真沒發燒?要不怎麼說胡話了?什麼滿足成就的?還保護呢?滿足,能讓小爺我喝酒 管夠就是滿足,成就嘛,跑馬中百步穿楊還連珠齊發,那才叫成就呢。至於保護嘛,我家裡姐姐妹妹已經夠多了,都要我保護呢,還要攤上個你 ,我已經忙不過來了,還要那個淚哭包?饒了我吧!”
芳儀聽了景渙這樣說,知道他是真心這樣想的,就放下心來了,看來,也不是個個男人都吃這一套的。當然,現在的景渙還不算是個男人。 不過,景渙還是自己幼兒班的小朋友,自己也不想讓他被人算計了。於是,也就正色道:“你如果真的這樣想的,我就放心了,並不是我想詆譭 誰,有些人就是會這樣子作態的。你既受不了,就當要看穿這種人,你也就不白白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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