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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去書房,你明早再過來報到。”交代完,他摟著沙姬往浴池而去,根本沒意識到她會在乎。
方羽羽立刻轉身離開餐廳,快步奔向房間,她不想承認,但她很清楚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第一次在浴池看見沙姬替他穿衣,她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見兩人相依偎,她的心卻微微刺痛,她要如何再自欺呢?
綠色紗帳裡傳來男人的喘息及女人的申吟聲,幾盞精緻的皮燈藝品映出柔柔的黃光,紗帳裡卻是炙熱激情,一柔一剛兩句同體緊緊交纏。
盡情釋放慾望後,沙爾罕半坐起身,看著一旁疲倦嫵媚的女人。
沙姬看似溫婉,但在床上總能表現熱情,滿足他的男性慾望,在三個侍妾裡他較常跟她親近,因此她被認為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雖然侍妾皆是自己自己挑選的,但他卻沒有對任何一人產生愛戀深情,他並非冷漠無情的只將她們當洩慾工具,卻也只能平淡的相處,沒有惦念、沒有感動。
男女之情不該僅是如此,至少該多點牽掛,就像……
腦海裡驀地浮現方羽羽的笑容。
為這突然萌生的念頭搖頭失笑,他跨下來,拿起長袍套上,然後走出寢房,想到花園沉澱心情。
深夜,方羽羽躺在小花園的貴妃椅了無睡意,她舉手轉動著左手腕上的月光鐲,在明亮的月光下,卻沒有出現一絲相映的光芒。
“那一晚一定是太累看花眼了,手鐲怎麼可能指路、開路……”她喃喃道,並非真的要看見奇蹟,只是窮極無聊下做出的行為,她仍把玩著手鐲,心情卻越來越鬱悶。
“啊~”突地,她坐起身,仰頭朝月亮大聲吶喊,幸好每個寢房都相隔一斷距離,即使三更半夜也不需要擔心被聽到。
她煩躁地抓抓腦袋,知道自己今晚失眠及內心鬱悶的原由。
她在吃醋!
該死的,她怎麼會因為他今晚跟他的女人同榻纏綿而吃味難受?
他跟她什麼關係也不是,她甚至懷疑他留著她只是出自好玩。
可是她心裡會難受就表示她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不行!她甩甩頭,理性的組織情感亂放。
方羽羽盤起腿,雙手合十,打算來個靜坐冥思,摒除雜念。
方才,在長廊上聽到遠處一聲慘叫,沙爾罕急急忙忙奔至她的寢房探看,結果卻發現她坐在小花園自言自語。
他沒聽到她說了什麼,倒是發現她一些怪異的表情舉動,站在一隅的他忍不住勾唇一笑,頓覺心情舒坦清明。
並不知道她真正煩躁的原因,他以為她是悶壞了,不禁考慮著過兩天帶她出門逛逛的可能性。
第二天早上,方羽羽遲到了,她被女僕叫醒才驚覺已經八點了,慌慌張張下床盥洗後,套上長袍隨意纏上頭巾面紗,她三步並作兩步直奔沙爾罕的寢房。
想當然耳,他早離開房間了,她只好轉身奔往議事廳,結果竟空無一人。
她掉頭,再朝下一個目標前進,轉過長廊她迎面撞上一堵肉牆,力道過大她被往後一彈,跌坐在地。
“痛痛痛……”她擰眉,小臉揪成一團,哀哀叫著。
“Are you all right?”一個男人想上前扶起她,卻被沙爾罕搶先一步跨上前。
“你在幹嘛?莽莽撞撞的誰在追你?”他轉身將她一把拉起,還將她散開的面紗覆蓋好。
方羽羽一手撫著發疼的臀部,抬頭看著他。
然後她顯得驚訝的眨眨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穿著西裝的模樣,身材健瘦,英姿颯爽,長髮往後梳理整齊地束在頭後,五官更加貴氣俊朗,一瞬間再度令她砰然心跳。
他旁邊跟著三名白人,也是一身正式黑色西裝,似乎有些意外沙爾罕彎身去攙扶她。
“抱歉,我睡過頭了。”昨晚失眠打坐了半天,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走回床鋪,結果根本醒不來。
“現在才出現在我面前,很好。”沙爾罕語氣有些冷。早上他等了她半個多小時仍未現身,心情無端非常不悅,獨自吃完早餐又看了半個小時的報紙,才忍不住要女僕去叫喚她。
聽到國外投資商提早到來,他只好先前往接見,沒想到半路上會跟她撞個正著。
“我要去開會,你去沙龍廳等著。”交代完,他領著三個投資商前往議事廳。
方羽羽有些意外他這次沒叫她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