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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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爾罕猛地從床上驚醒,好不容易才有些睡意,剛進入睡眠狀態竟然立刻被她嚇醒。
他感覺額上滲出冷汗,心中狂顫,夢中方羽羽淚流滿面的驚懼模樣震撼了他。
拿起手機撥打給隨從,他曾交代一尋獲方羽羽必須立即通報他,但竟無半點訊息。
“還沒找到?全是飯桶!”他憤怒的走出房間,電話裡罵著自己人,電話外罵著此地的負責人。
“沙爾罕大人請息怒,屬下辦事不力,相信天一亮一定為您找到人。”官邸的負責人連連哈腰道歉。半夜三點,他不敢歇息仍坐在大廳裡等候下人的訊息。
沙爾罕第一次動用公權力,慎重其事的要他找人,讓他不禁心驚膽戰,雖然沙爾罕是這區域幾座城鎮的最高管理者,但他從不曾為私人事件為難過地方負責人。
“天亮就來不及了,把人員移往沙漠搜尋,她如果有什麼閃失,全部的人等著受連帶處分!”撂下重話,他跨步走出大門,開了車離開。
雖然他並非高壓的獨裁者,但盛怒的話語還是令人畏懼惶恐。
沙爾罕再度驅車賓士在沙漠裡,一張俊容此刻比鬼魅還嚇人。
該死!該死!他為什麼要為那個女人心神不寧?!
他跟她明明什麼也不是,真要定義,她只能算供他娛樂的“寵物”,就算他對她動心,卻也因為她的不識好歹讓他心灰意冷了。
可為什麼他竟然如此惶惶不安,憂心如焚?
如果那個夢是事實,那她是不是已經慘遭毒手?
可惡!他低啐一聲。是她自己逃離他的保護,遭遇什麼不測也是她自找的,他又何必為她感到撕心裂肺?!
他因為腦中浮現一幕幕悽慘的畫面,內心緊扯著,他焦慮她的安危,卻又惱怒為她焦慮的心。
突地,他想起一個重要的東西,只要她隨身帶著他曾給她的徽章,那便是她的保命符,即使遇到任何凶神惡煞,也毋須擔心被傷。
該死!他根本未曾告訴過她,那枚徽章的重要性及價值,何況以她迷糊的個性,一定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她一個女人迷失在沙漠地帶,這裡多是遊牧民族的男人來來往往,語言不通的她輕易就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危險。
他再度自責不該帶她到這個地方來。
望著黑暗無垠的沙漠,他只能毫無頭緒的賓士,天際上繁星點點閃爍,一輪半月逐漸西沉。
突地,他看見遠方的半月下射出一道光。
他瞠眸再定睛望著,光線是由遠處的黑暗中射出,對映著天上的月光。
彷彿得到什麼啟示,他急踩油門,朝著光芒直追而去。
從地上射出的光芒隨著他的接近愈來愈微弱,直到僅剩一寸微光閃動著。
他開啟車門,跨下車,奔向那最後一絲閃光的位置。
驀地,他呼吸一窒,心臟幾乎停擺。
沙地上蜷伏著一個女人,他找了一整夜的女人。
蹲下身,他急忙將她扶起,卻見她全身沾滿沙塵,衣服凌亂,面紗不見了,頭巾也散了。
在月光下,車燈前,他清楚看見她汙漬的臉上滿意是淚痕,剎那間,他胸口彷彿被人刺了一刀,痛苦不已。
“女人,醒來!”拍著她的臉蛋,他焦急的叫喚她,“方羽羽,醒醒!”他抓著她的雙臂用力搖晃著,伸手拍打她的臉頰,這才驚覺她冰涼的體溫。
他再度心震了下,伸手顫抖地探她的鼻息,心臟再度停擺。
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他驀地吁了口氣,然後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
“方羽羽,醒過來,我命令你!”他有力的雙臂緊摟著她,不停地喊道。
她失溫的冰冷似乎也傳進了她體內,讓他身體跟著發顫,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
“方羽羽,不準睡,快起來!”他霸道的發號命令,此刻甚至願意用一切所有換取她再次的微笑。
他低頭吻著她的頭頂,雙手搓揉她的背部,將她一把抱起準備送醫。
“不要!”
懷中迸出一聲叫喊,讓他心驚了下,停下腳步。
“放開我……”虛弱的聲音顯得驚惶,無力的手臂困難的想掙扎。
“羽羽。”感覺懷中的她似要甦醒,他低頭急忙叫喚她,“羽羽,是我。”
她卻仍擰眉夢囈著想掙扎,但沙爾罕一點也不想鬆手,他跨步走往車子,將她抱進後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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