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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會友”之名,尋覓珀希。只是句句落實,半點不夾煽情虛話。
然而,聽他所言,又親見其為,對方如何不為所動。其言未畢,而珀希已雙目微紅,鼻息頻頻起來。
* * *
我感到喉嚨痠痛:是的,有點想哭了。
要知道,眼前這傢伙有多頑固!我記得以前跟他說話,有一半以上得不到回答;甚至後來偶爾想起這傢伙,還以為他會從此感到清靜悠閒的。
再沒有什麼比獲得意外的真摯友誼更讓人感動的了。
“謝謝……你。”終於,他講完了,我努力穩住情緒開口,擦擦鼻子說(很想站起來擁抱一下,但我知道這傢伙有多古板)。
“公子多禮,先前在下怠慢公子,現在想起,委實慚愧。”他背過臉,拱手對我作揖。
“你……真好。”我不是很明白他那些文雅的話是什麼意思,只好進一步道謝。
“在下今日見公子流落至此……”他看著我,眼神裡是明顯的同情。“不知所受何等磨難,倘若主公得知……”
“什麼?”我皺起眉毛——無法剋制的緊張:天知道我怎麼可能在還沒完全領會那個詞的前就明白那指的是誰?
顏尚昕嘆了下氣,轉動腦袋看看四周:“公子……”聲音壓得很低。“皇……”
“Silent!”我衝上去,什麼都不顧地捂住他的嘴——
媽的,這是幹什麼?!看到他突然紅起來的臉,我趕緊收手。“抱歉……”道著歉,把手往衣服上擦擦。“我知道……”
“哪裡!是在下鹵莽。”他尷尬地抹抹嘴。
我低下頭,不僅因為剛才的鬧劇,還有引發它的原因……
“公子……”不管他還要說什麼,我祈求千萬別提那個人。“這些時日以來,莫非都是與柴氏兄妹二人為伴的?”
我默默點頭——怎麼回事?好像我做過什麼錯事?!
“我看他二人也是純良百姓,公子果然吉人天相。”
“是的!他們很好!”聽到他讚賞柴顯他們,我馬上積極附和。
“卻為何不將你報與官府知曉?平白流落了這些日子?”
“……?”我不懂具體意思,但從他的表情看,似乎是在責備我現在的同伴。
“若是知情,他們便該送你至官家。可知主公這些日子因你甚是神傷?”
該死的,他還是提到那個人了!我閉緊眼睛,咬下牙:從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設想過這種情況。
對了,他剛才說“他”怎麼了?因為我“神傷”?什麼意思?算了,我還是不要問了——我害怕知道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我現在很好。”如果他只是擔心我的生活狀況。
顏尚昕皺眉毛了——果然說服不了他。老實說,我偶爾也會夢到以前那種奢華的生活,醒來後滿懷惋惜。
“只是……不壞。”其實對他這樣的貴族來說,是再糟糕不過了吧。
“如此,在下知曉了。”他稍稍轉過臉去,我看到那半邊無奈的表情。
“我喜歡這樣!”我大吼一聲,站起來:說出關鍵的吧,他也是音樂家,以及我的朋友,會明白的。
“我喜歡和芹兒他們一起……賣藝!”
“公子莫非說笑?!”顏尚昕的表情陰沉得讓我害怕。“公子莫要忘了,此身還有主公封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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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他!”
手掌一陣麻痛,我拍了桌子——該死的,我居然拍了桌子,學那個暴君的樣子!對了,他還真是暴君!
“別跟我說他,我喜歡這樣,賣藝。”一隻手捂著臉,用微弱的聲音說,像是乞求。
“公子……是不想再回主公身邊了嗎?”
我屏一下呼吸:是嗎?原來結論就是這樣?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想過?
那天,顏尚昕搬來到我們所住的旅館,開了間不錯的“上房”——就是高階間。比起我們,他顯然要有錢得多。
搬過來後,他還出錢買了很多昂貴的美食作為晚餐跟我們一起吃。然後就是聊天——“敘舊”,可惜在芹兒他們面前我們不能講皇宮裡的事。
因為顏尚昕解釋說自己是在“貴胄門第”擔任樂師,柴顯對他表現出意外的尊敬乃至崇拜,不停問他的工作和家庭情況。於是,我也終於明白“顏”這個家族的歷史有多深厚,難怪當初因我導致他父親失業會引起他那麼大的憤怒——都怪那任性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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