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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朕一起?”
“……”
“珀希?”
“我還有band。”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嗎?
冰涼的指尖從我的左頰掠過,我覺得自己在強忍著什麼。
“朕知曉了。”毫無意外的悲傷語調。
——不,你不知道。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 * *
縱然避著禮數,顏尚昕也實在耐不住要抬眼去瞄看桌對面……
此時本該在百里之遙奔走的二人,竟又出現在這“伴月樓”裡,一上午的路程就這樣折返歸零。幸虧他對柴氏兄妹還有囑託,並不急動身,否則就是錯過了。
心裡雖明知不該對上位者抱猜忌,可看到珀希新上繃帶的雙手和皇帝的一臉倦色,不禁教人擔憂。顏尚昕在宮中便聽傳聞,說聖上對珀希的失落如何悲痛,昨日更偏巧聽見樓上那場歡愛。自然替他們欣慰,想象回宮後,珀希再不必受那些疾苦。怎麼沒多久,便倒轉回來,還鬧得跟冤家一般?
從前聽珀希的抱怨,以為他懼怕皇威,因此逃避;可如今只見皇帝頻頻為他加菜問候,倒更像是看著他的臉色。此情此景,顏尚昕也只得茫然嘆氣了。
一見珀希吃盡了碗裡的菜,高涉便為他添上幾樣——他原本就使不好筷,此時手縛繃帶,更加不便。
雖然只是破皮的輕傷,可到底見了紅,再想到他手腕處那駭人的疤痕,高涉便心有餘悸,全不敢敷衍。幸好當初選拔隨行的方廉錦擅外科醫術,及時處理;只是珀希嫌麻煩,極不耐煩,高涉連哄帶嚇才令其依從。
此時回到這教坊司,與眼前這些人同桌而食也是應珀希的堅持。高涉雖心甘情願照料珀希,然而當著眾人的面——那對賣藝的兄妹還好,卻還有那知底的樂師——不免有些難堪。
“諸位公子!容老婢略擾!”
突然又傳來此間教母的聒噪,本就心有不暢的高涉深皺起眉頭。
“程大娘,不消傳歌舞,我們只是便餐。”倒是顏尚昕識趣,趕緊勸住。
“喲!顏公子誤會了,”程教母轉身揮手,叫聲上菜。“這是老婢特意為公子們熬製的老鱉湯,望諸位好生享用!”(桃:大娘,您真體貼,= =|||)
說著,一名丫鬟將一口汩汩冒泡的砂鍋,端上席面。
“什麼?!”珀希見是吃的,上了勁頭,握上湯匙站起來就去舀……
“等等!”高涉怕他燙著,趕緊拽著衣角將他扯回。
隨即也捱了個白眼。
“呵!看把小珀公子饞得!”程教母被逗得直樂。“讓大娘給你盛一碗,涼涼再喝不遲。”說著拿來大勺,小心盛舀,卻沒留意到對面高涉的嚴厲注視。
珀希聞出香味,看到那奶白的湯水,不時舔舔嘴角。忽然想到什麼,雙眼一睜——
“玉瑩怎麼樣了?!”
屋裡一下子冷靜起來。
“哎呀!小珀公子真是善心人,竟這樣惦記她?”程大娘察言觀色,小心遣詞。“昨兒個她就出閣,嫁與梅知州當正室夫人了呢!”
“哦?此事當真?”插話的是顏尚昕,一副驚喜神情。
“呵呵,這哪能造謠!”程大娘也略覺輕鬆,坦言起來。“那梅大人的原配是童養媳,前年得病死了。梅大人年初來到潤州上任,進了我們‘伴月樓’,一眼便相中了玉瑩,早晚是想贖了她回去……呵呵!”掩嘴輕笑。“這樁親事,還是小珀公子催成的呢!”
“為何?”珀希皺眉問道,其餘眾人亦不解。
“就是小珀公子教姑娘跳的那脫衣裳的舞,梅大人看見後,甚覺不雅……其實就是醋罐子翻了!”隱隱嗤笑。“大人一急,當晚籌到銀子——八百兩吶!”比個手勢炫耀。“次日便把新夫人娶進門了!”
語畢,眾人或訕笑或祝願,還有如釋重負的欣慰。
只珀希還不放心:“但是她不喜歡梅大人啊?”
高涉鼓起眼將他一瞪,脫口而出:“你懂什麼?!”
珀希皺眉,抿緊嘴……
“來來!小珀公子,可以喝湯了!”程大娘壯起膽子打圓場。
“哦!謝謝!”珀希道謝著接過,話茬丟在一邊。
“且慢!”想起他上次飲補湯後的慘狀,高涉忙將其穩住。“少喝些!”
“Noisy……”珀希喃喃抱怨,顯然不願理會。(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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