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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吳思翰開車帶著她去參加雞尾酒會的時候路過這裡。她還在附近的公交站牌後面的電線杆上看到過一個尋人啟事的牌子。
告示上“那個一毛錢”的愛情她還印象深刻,不知道這麼久了還在嗎?她一時好奇,便走到公交車站站牌的電線杆後面,仔細檢視著那個牌子,竟然發現那個告示竟然還在,好像剛剛被人用油漆描繪過,字跡還未乾,電線杆上依舊寫著:“aNDO,我愛你有‘一毛錢’那麼多!”落款是個程式碼S。
這麼久了,那個S竟然還沒放棄過尋找麼?夏鴻在這一刻不由為這個人的執著與痴情過感動,心裡卻有一種心酸的滋味,沒有人會這麼痴心對她,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估計更是奢望了。她壓下心頭的酸楚,心想那人應該還沒走遠,也許還會走回來,反正她也無處可去,不如在這裡等待,看看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想著,便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那個人的出現。夜漸漸深了,走了好幾趟公交車,夏鴻還在靜靜地等待。
現實中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愛情,她也想看看別人浪漫愛情故事的結局,不過,這種浪漫的愛情會有結局嗎,尤其是看上去好像根本毫無結果可預料的愛情?
像是回答她的問題一樣,在深夜裡,出現了一條躑躅的修長人影。夏鴻看見遠遠地,走過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很帥,看上去便是事業有成,而且還帶著貴族氣息,他的五官英俊,不亞於吳思翰的俊秀,只不過眼神卻是憂鬱的。
大半夜的,他手裡還提著一小罐油漆,質地優良的西裝後面還沾染了一些白色油漆,他站在那根電線杆前,細細地又看了一遍那個公告,好像不滿意其中的一個字,他拿著油漆筆又仔細描繪了一遍,看樣子他就是這樣一路重新描繪過去他發的公告的。
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吧,夏鴻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那個年輕男子,路燈將他修長的身影拉得更長,更顯無比的落寞與孤獨。夏鴻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和她一樣的可憐。
她站起身,走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後,看了看電線杆,說:“字寫得不錯。”
男子有些錯愕,微微轉過頭,看了看夏鴻,並沒有說話。
“你女朋友叫aNDO嗎?”夏鴻忍不住開口問他。
也許是深夜,讓這個丰神俊逸的男子放鬆了戒備,他點點頭,說:“她姓曾,我平時叫她aNDO,小櫻桃的意思。”
“這個S是你嗎?你姓孫?”夏鴻又問道。
“是我,”那男子輕輕嘆息一聲,說:“我不姓孫,我姓許。她喜歡叫我傻帽,所以S是我的代號。”
他的話本來有些令人發笑,但路燈下的兩個人卻誰都沒有笑。
夏鴻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那男子搖搖頭,說:“她離開我很久了,她的性格很強,估計不會再回頭了。”
“那你還在發這些做什麼?”夏鴻有些好奇。
“只有一萬分之一的希望,”那男子苦笑,“我也希望她能看到。其實,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了這些,我能感受到她依然在這裡,每次我看到她的名字,描繪一遍,就好像和她說一句話,我怕我工作太忙,漸漸將她忘記了。”
“所以哪怕你找不到她,也要以這種形式追憶她,是嗎?”夏鴻問著那個姓許的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說:“是。”笑容裡卻有些淒涼。
“為什麼說你愛她有一毛錢那麼多。難道你對她說過這句話,不知道她懂不懂。很多人的愛情經常幾分真,幾分假,她對我的愛情也只有五分。而我對她的愛情確是一毛錢,十分。”
“原來你是‘十分’愛她啊——”夏鴻被指引了一下,頓時領悟過來,心中不由暗歎。
“是的,我十分愛她,即使她不在了,我也愛她。”男子說著,繼續描繪著他的公告,一遍又一遍,他的神色專注,夏鴻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他,便看著他在夜色中漸漸遠去,也許這個夜晚他要將整個城市的電線杆,公交車牌,廣告牌都畫上他心愛人的名字,也許這就是他消磨失戀痛苦的一種排解方式。
夏鴻卻感到鼻子發酸,忍耐了一天的眼淚在這個時候奔湧而上,她為這個男子與他的女友的愛情所感動,更為自己的境遇所悲哀。
她緩緩地爬上了馬路上空的人行天橋,俯瞰著這郊外的景色,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像一支支明亮的燈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照耀著腳底下畏首畏尾的可悲的人類。
從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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