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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夫君,是要怎麼樣的細緻心思,還能看出自己隱藏下的不悅跟不安。
她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可是她在他面前,卻一直像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他靠近她,而她無從躲避。
“現在好多了。”冰清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此時也不過是微微羞怯之後,便漸漸的恢復常態,只是此時有點貪戀他的溫柔,不願、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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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涼笑了,如水墨般優雅清淡的面上,蕩起層層漣漪,一圈一圈,似乎能鑽進人的心裡去。
“清清,你是我的妻,讓你開顏,是我願意去做的事情。”容涼伸手抬起冰清的下頜,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呢喃。
他們之間並不缺乏親密,可是此時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相聞,情話繞耳,冰清的臉一下子像是熟透的石榴,紅豔豔的,似是能滴下水來。那瀲灩的眸子蒙上一層羞,四目相對,似是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冰清從沒有像這一刻,心跳得厲害,如擂鼓一般,像是要從胸膛迸出來。容涼本就生得好看,清雅中透著尊貴,尊貴中又夾著飄逸,迷離的眸子像一彎深潭,將冰清一下子拖了進去,深陷其中。
唇,毫無預兆的被吻住。
冰清一下子僵硬在當場,腦海中一片錚鳴之聲,嗡嗡響個不停。他們上回也曾接吻過,可是卻不想這一回容涼的霸道,第一次跳出溫柔,充盈在唇舌之間。
冰清沒想到容涼這回會這般的霸氣,須臾之間,已經撬開自己的唇舌,攻城略地,橫掃一片。而她毫無防備之間,已經舉手投降。
“我們成親很久了。”容涼輕輕啃噬著冰清的耳垂,他發現每次這般,冰清都會莫名的有些興奮之情,渾身顫抖,搖曳不停。見她輕咬著紅唇,不肯讓自己出聲,粉面含羞,紅似朝霞。
容涼覺得自己某處地方像是決堤的河,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冰清猛地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回過神來,她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的說道:“你……你的身子不好……”
容涼笑,“我以為夫人這般積極讓我康復,是想要我盡丈夫應盡的責任。”
“胡……說!”冰清大羞,這人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想要板起臉義正詞嚴辯解一通。可是某人手段十分惡劣,一直啃著自己的耳垂不放,害得她說出的話如貓哼一般,那夾著纏綿的靡靡之音,讓她自己也羞得抬不起頭來。
“可我等很久了……”容涼低笑,“做我的妻,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冰清說不出此時的心情,懵然之間,又想起母親坐在家中那木然又夾著絲絲憂傷的臉,心頭一下子像是潑了一盆冰水,整個人澆的透心涼。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如今我顏色正好,你自然看著我處處皆好,可這世間誰又能青春永駐,真心不變呢?”冰清咬著唇吐出這句話,她知道她不該這樣說,夫妻圓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原本她也並不排斥,她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可是這一刻只要想起母親的臉,她又覺得就算是做了真夫妻,生育了孩子,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個人默默傷心。如今爹爹權勢滔天,性子越發的強勢,連對待女色上也少了自持,年紀一把卻越發的張狂起來。可憐她母親,從二八正好年華到如今,只落得一個日日空守正房的下場。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母親是不是也會後悔,不該任由父親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還是當初那般,父親又怎麼捨得母親流一滴淚?
容涼有些不解,但是看著冰清說出這般的話來,也曉得她心中定是驚恐不安,越發的肯定司徒府一定是出了事情,大約跟司徒征夫婦有關。
“男人的心可以很大很大,能容下天下美女。可是男人的心也可以很小很小,小的只有一個人的容身之地。你夫君纏綿病榻多年,早就看清世間人心真面,我求的也不過是一顆真心,兩情相守,有生之年,絕無二意。清清,你聽我的心,它在為你而跳動。”容涼的手輕輕捧住冰清的面頰,他神色鄭重,言語真摯,那漆黑的眸,緊緊地裹住冰清無助的雙眼。
“一顆真心,兩情相守,有生之年,絕無二意……”冰清輕聲重複,像是做夢一般,怎麼會有人對著她許下這樣的諾言?她曾經渴求愛情,羨慕夜晚能得到慕元澈的真心愛護,也曾想這個世上會不會有一個男人也會為自己捧出一顆真心?
兜兜轉轉,幾經反覆,再也想不到,居然會是他。
“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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