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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後悔的!”
月容哭了一陣,用絲帕抹去眼淚,反而又笑了起來,淡淡說道:“姐姐,我這條命,也沒什麼稀罕了。”
我心裡一急,怒道:“你不稀罕自己的命,難道他的命,你也不稀罕麼?”
月容一愣,似是心裡一動,喃喃地說道:“他……我怎麼會不稀罕呢……”
我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她心知一時衝動,說漏嘴了,便也不再言語。
我見她有所鬆動,接著柔聲勸道:“月容啊,既然已經無可挽回,不如及早抽身罷……這是最好的法子了。若你真想……他還能安然地過日子……還是放手罷……”
月容的目光迷離了,眼淚又不由地滑落下來,愣愣地,說不出一句話。
我看了月容這模樣,也是一陣酸楚,抱著她,輕輕拍了她的肩膀,陪著她哭了一陣。
月容抬起頭,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哽咽道:“姐姐……我……他……這輩子……”說著,眼淚又是止不住了。
我見她一時還是沒有想明白,便拉著她的手,道:“不要說了……回去好好想想……就聽姐姐這句話罷……”
又說了許久體己話,我輕聲安慰道:“好好回去休息罷。從今往後,以前的事情,就忘了罷!”
月容臉色慘白,一語不發。
我怕月容路上胡思亂想,便讓玉瑕陪著她回去。
月容神色恍惚地走出了房門,我望著她的背影,迷離飄忽,竟讓我有些茫然,心也似抽空了一般。
她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過頭來,對我慘然一笑,道:“姐姐……我這輩子……已經完了……”
我愣住了,不知該如何作答,月容已經離去了。
這輩子……已經完了……
似乎有隻手,直把我的心捏緊了,讓我喘不過氣來,只能哀嘆道:你這又何苦呢……一個情字……難道真的讓人如此斷不開麼?若是再如此牽扯不斷,只怕用不了多久……
巧言試探得真意
漱玉宮的佈置,倒也清雅,看上去跟清芳堂也有些相似,只是比清芳堂更大些。偌大一個庭院,就我一個人住。
我望著滿庭芬芳的院子,一陣微風吹來,拂動身上的紗裙,帶來一絲的涼意,讓我心曠神怡。
這一刻,我真正的感覺到,我就是漱玉宮的主人,我已經是三品的婕妤娘娘!
前兩日,我搬到漱玉宮,喬伊靜派人來,問我,可要添置什麼,可要多派些使女太監。按照規矩,婕妤可以有五個使女、五個太監,用作差遣。
可是,我要這麼多人做什麼呢?多些使女太監麼,氣派倒是氣派了,只是人一多,恐怕倒是難管了。於是便說,無需貴妃娘娘費心了。
我心裡明白,喬伊靜如今是貴妃,代管六宮,她派人來詢問,需要些什麼,表面看是做事周到體恤,其實不也正是顯示了,她有管轄各宮妃子的權力麼?
“娘娘,你在想什麼呀?這漱玉宮好大啊,比清芳堂還大!”
我回過神來,原來是玉瑕,便笑道:“哪有想什麼,不過是賞花罷了!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玉瑕點點頭,應道:“都收拾好了,娘娘請放心。”
我讚許道:“很好,玉瑕你現在辦事是越來越穩妥了。”
玉瑕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娘娘又過獎了。對了,這些天怎麼不見皇上過來呢?”
我的心一緊,像是有人伸了隻手,在我心裡不住地抓撓,撕扯,讓我又癢又痛,但嘴裡卻冷淡地說道:“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現在皇上有了新寵,不過來,又有什麼稀奇的!”
玉瑕不服氣,鎖了眉頭,氣鼓鼓地,說道:“定是那個愉美人。我聽月容說,近來皇上常去衍翠堂!”
我冷冷地,又是平靜地說道:“皇上愛去誰哪兒,便去罷。這些事我們還是少多嘴!”
玉瑕以為我生她氣,有些委屈,道:“娘娘,奴婢是替你不值呢。那個愉美人,整日就會撒嬌撒痴,故作天真,哪比得上娘娘美麗無雙,知書識禮呢!”
我反而笑了,道:“美麗無雙,知書識禮?近來大有進步呀,這話誰教你的?”
玉瑕也笑了,道:“奴婢是跟娘娘跟得久了,自然要學學,不然要丟娘娘臉了。娘娘……”
我見玉瑕欲言又止,於是問道:“怎麼了?想說什麼,便說罷!”
玉瑕低聲道:“娘娘,前兩日,我送月容……嗯,玉才人回去的時候,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