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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作異姓王。如今四大異姓王據守一方,分別是鎮南王凌桂琦,平南王張熹,靖西王杜訓庭,安西王範可忠,其中凌桂琦的權勢最盛,杜訓庭次之。
雖然,后妃不能參與朝政,但是我在孃家的時候,曾讀過不少史書。當年,西漢文帝,為加強自己的地位,採用賈誼“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的策略,以圖削弱諸侯王的勢力。景帝繼位後,又採納了晁錯 “削藩”的主張。
“功高蓋主”,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
難道……胤綦也想學西漢文帝景帝“削藩”,而且開始動手了?
不過,若是他有十足的把握,恐怕如今已經將凌層安賜死了,如今只是將她貶為八品,也許只是一個試探……
凌層安啊凌層安,即使你是天姿國色,豔麗無雙,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一顆好看的棋子!
我忽然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一時又是歡喜,一時又是哀傷,一時又是感慨。
當年,凌桂琦將凌層安送進宮,也許是為了鞏固地位,也許是為了挾持胤綦;如今胤綦藉口貶低凌層安,也是為了給凌桂琦一個下馬威。
來來回回,明槍暗箭當中,矇在鼓裡的,只有凌層安!
她以為,皇帝是愛她的,皇帝是出於真心娶了她的,她為了皇帝的愛,努力地維護著自己的地位,與各種女子爭風吃醋,用盡全力……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我頹然地坐著,抓起荷包,解開繩子,將辰砂倒在掌中,一片殷紅,煞是好看。託著辰砂,遞到嘴邊,輕輕一吹,只見辰砂飛揚,紅雲漂浮,竟蒙了雙眼。
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商隱《無題二首》
備註:為了籠絡有實權的大臣,控制他們的權力,皇帝與大臣通婚之事,歷史上太多了,數不勝數,幾乎是必用的手段。從商朝紂王封黃飛虎的妹妹做黃貴妃,一直到清朝雍正封年羹堯的妹妹做年貴妃,都是著名的例子。可是,這些被當作棋子的女子,下場都不太好,他們的父兄一旦失勢,等待她們的必將是悲劇下場,也許也是當時女子的悲哀罷。
荷月佳日送麟來
麟趾宮。
人聲鼎沸。
流光溢彩。
穿著豔麗宮裝的女子,鶯歌燕舞,環肥燕瘦,風姿卓越,直讓人以為,這便是仙宮的仙子,落在了凡間。
這些真的是美貌無邪的仙子,還是好戰的阿修羅?也許,這深宮大院,更像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崐修羅場”。
前幾日,我詢問蕭慎之關於辰砂的事,心裡尋思著,要找個機會,看看喬伊靜用的,可是那種辰砂蠟燭。沒想到,僅過了三日,我便真的來了麟趾宮。
今晚,胤綦在麟趾宮設宴,所有後妃都必須來到麟趾宮中,慶賀喬貴妃喜得龍胎。
喬伊靜有了身孕!她竟然懷上了龍種!
皇后寶座,她已經踏上去一隻腳了,至於另一隻腳,能不能也上去,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我捧著一個紅色的錦盒,裡面放了一個金碗,外面雕了《五子嬉戲圖》,暗含多子多福之意。多子多福?這並非我的真心,只是例行賀詞罷了。
環顧四周,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眼睛一亮:原來,果然用的不是那鮮紅無比的辰砂蠟燭,而是淡紅的蠟燭,上面的也不是雕龍畫鳳,而是金色的牡丹爭豔圖,金光燦燦,既華貴又嬌豔。
我慢慢走著,像是漫不經心地,走到喬伊靜的侍女紅雲旁邊,將手中的錦盒遞過去,道:“這是送給貴妃娘娘的禮物,麻煩姑娘送過去。”
紅雲接過了,應道:“是,寧婕妤。奴婢這就過去,將禮物登記在冊。”
每逢大節慶典,其他宮裡送過來的禮物,都要一一登記好,結成冊子。表面看,像是規規矩矩,有案可循,實際呢,不過就是做個比較,看誰的禮物重了,誰的禮物輕了,誰的禮物平庸無奇,誰的禮物別出心裁。
這一番比較下來,真要把人剝一層皮,所以送禮之前,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不能輕了,不能重了,不能平庸了,不能過於出挑了,更重要的是,不能逾越了身份。
我故作驚奇的模樣,問道:“這蠟燭,怎麼跟以前凌層安凌采女用的,不一樣呢?我記得當時用的可是鮮紅色的,特別豔麗。”
紅雲露出矜驕的笑容,道:“婕妤娘娘,咱們貴妃娘娘怎麼是凌采女能比的?皇上說了,貴妃娘娘清雅脫俗,哪能用那些俗豔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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