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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後的榮寵,就全憑我肚中的孩兒了!
炙手可熱暗探來
七月被稱作“孟秋”,雖說帶了個“秋”字,天氣卻毫無“秋高氣爽”之意,反倒是“秋老虎愁煞人”。
漱玉宮裡,是非同一般的熱,這等熱,不但是天氣悶熱,更含了炙手可熱的意味。自從我懷了龍種,又被封作順儀之後,漱玉宮每日的賞賜、賀禮,便是絡繹不絕,各等珍奇古玩、綾羅綢緞、珠寶翡翠,皆數送到宮裡來。
珍奇寶物看多了,便也不稀罕了,恐怕只有此時,才會明白“視錢財如糞土”是何等含義了。
“娘娘,這是新來的使女!”梓菊向我行了個禮,說道。
小海道:“娘娘,賢妃娘娘說,順儀娘娘如今身子不便,所以特別多派了四個身體強壯的太監,為娘娘抬轎,方便娘娘出入。”
按規矩,二品的嬪妃,可以使用六個宮女、六個太監。站在我面前的,是梓菊、玉瑕、阿寶、春桃、小海,還有另有兩個新來的使女,四個新來的太監。
之前,喬伊靜倒也曾問我,要不要增些人手。如今,孫柔倒是二話不說,就把人送來了,還多送了四個太監,為我抬轎子。這等先斬後奏,不但證明了她實權在握,不也印證了她的“體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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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對那四個太監,道:“你們四人,日後就聽趙寧海趙公公的吩咐。你們若在漱玉宮好好幹活,我寧順儀是決計不會虧待你們的。小海,每人賞他們十兩銀子,下去罷!”
四人聽見有賞,大為歡喜,連忙磕頭道謝。我揮揮手,讓小海帶他們下去了。
梓菊又道:“娘娘,請為奴婢們賜名!”
這皇宮,說來也奇怪,只要到了二品以上的嬪妃,宮中使女的名字都頗有意味。
當年凌層安的使女,為碧蕪、碧雲、碧澄、碧淼、翠媛、翠濃、翠蘭、翠芬,剛巧為“四碧”“四翠”。
喬伊靜的使女,為朱紗、朱蘭、朱雀、朱玉,紅雲、紅袖、紅波、紅霞,為“四朱”“四紅”。
至於孫柔麼,使女的名字喚作珍惠、珍琴、 珍鳳、珍瑜、寶蟬、寶月、寶珠、寶靈,正是“四珍”“四寶”。
這些名字,剛巧每四人,便有一個相同的字,倒像是姊妹的名字,聽起來甚是喜慶,又甚是風雅。
你真以為就會這麼巧合,侍女的名字都會如此類似?其實,侍女的名字,不過是主子賜的,主子喜好什麼,便也叫什麼了。給手下的侍女賜名,為的是別人一聽,便知道是哪個宮裡當差的。假如某個侍女死了,若是主子喜歡,頂上來的,可以另賜名,也可以用了原先侍女的名字。
侍女,不過就是一個軀殼,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所謂呢?
漱玉宮新來的兩個侍女,一個年紀大約與梓菊相當,二十出頭,長得身長高挑;一個年紀大約與我相似,約摸十七八,相比稍微矮些,長得雖然不是非常出眾,不過也算頗為可人。
我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問道:“你們原先喚作什麼名字?”
稍為高挑的宮女道:“回娘娘,奴婢叫做代梅。”聽起來,口齒倒也算伶俐。
稍微玲瓏些的宮女,有些羞赧,輕聲道:“回娘娘,奴婢叫巧珍。”
我點點頭,想了想,道:“這樣罷,代梅以後就叫做梓梅,春桃就改叫梓桃;巧珍就叫……玉巧,阿寶就叫玉寶罷。至於梓菊、玉瑕,就不用改了。以後梓梅、梓桃,就聽梓菊調配,玉巧、玉寶就跟著玉瑕罷。”
梓菊、玉瑕一聽,露出欣喜的神色,連忙行禮,異口同聲道:“謝娘娘恩典。”
我點點頭,笑道:“好了,每人賞十兩銀子。梓桃、玉寶,你們帶梓梅、玉巧去她們的房間,說清楚漱玉宮的規矩罷!”
梓桃、玉寶帶著兩個新來的侍女梓梅、玉巧,謝了賞,剛走了出去,只見小海進來,道:“娘娘,有個浣衣房的宮女求見。”
我有些不解:浣衣房的宮女?浣衣房地處偏僻,除了送換洗的衣物,幾乎不會與各宮有何瓜葛。這個宮女找我做什麼?難道是討賞?
我隨口道:“給她些碎銀,打發她去罷。”
小海應道:“是。奴才這就打發了她!”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我對梓菊、玉瑕笑道:“這些日子漱玉宮可真忙,連浣衣房的宮女都找上門了!”
玉瑕哼了一聲,不屑道:“那些人,就是這樣,見娘娘風光,就來討賞了!以前浣衣房那個什麼金蟬姑姑,狗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