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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顫聲道：“你……你……你怎麼知道玉膚霜……被調換了……沒人知道的……”

葉瑾兒陰森森地說道：“我不是人……自然是知道的……閻王爺念我是遭人陷害，死得冤枉……我要回來報仇……”

正當這時，四面的牆壁，慢慢地流下殷紅的血跡，越流越多，流得滿地都是。林妤沁頭也不敢回，只是哭喊道：“不關我事……不關我事……饒命啊……”

只見那隻慘白的手，掐著林妤沁的脖子，越掐越緊，林妤沁喘著大氣，道：“是……是……喬貴妃指使我的……饒命……饒命……”

那聲音又陰森而淒厲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不承認……我要將你帶到十八層地獄……”

林妤沁越發喘不過氣，喘息著，道：“是喬貴妃指使我的……她說只要我幫她做事……就可以讓我升做一品……是她……是她逼我誣陷你的……不關我事……饒命……”

葉瑾兒又陰陰地，尖利地冷冷笑道：“哈哈……這就是我的好姊妹……把我出賣了……還要把我殺了……”

林妤沁喘著粗氣，道：“是……是……程薇的主意……不關我事……念在我們姊妹一場……饒命啊……饒命啊……”

葉瑾兒狂笑著，這聲音笑得極為淒厲，又極為淒涼，讓人聽著，又是心生憐憫，又是毛骨悚然。忽然，有人嘆息一聲，幽幽地說道：“原來是你害我的麼……我明白了！瑾兒，你的冤，我是一定會給你報的！”

林妤沁聽見這聲音，頭一歪，軟軟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正當這時，吊著的女屍，消失了！只聽有人又幽幽地笑道：“你這出包公夜審郭槐，還真是把我都嚇住了！”說話的，正是凌層安。我正坐在凌層安身旁，一同看著林妤沁的這齣好戲。

事先，我早已讓人在長春宮裡佈置好了，大廳之中，四面砌了假牆，封住出口，林妤沁是怎麼跑，也跑不出去的。牆壁四周，鑲滿了大銅鏡，假牆之上，堆放了許多摻了紅色染料的冰塊。而我和凌層安，坐在內室之中，從一個小小的縫口當中，看著這一切。縫口自然也蒙上了白紗，作為掩飾。

我笑道：“這得謝謝宸妃娘娘肯賞光！若沒人看，林修儀一個人演的這場好戲，豈非很孤寂？”

凌層安道：“她明明已經猜到，是你在裝神弄鬼，你倒還能把她嚇得說出真話，實在不簡單！”

我笑了笑，道：“包公夜審郭槐的典故，誰都知道，我猜她絕對會猜到的！這得多謝，葉瑾兒現身相助了！”

凌層安臉色一變，道：“當初包公夜審郭槐，被郭槐識破了，後來寇珠真的顯靈了！難道，這次也真有鬼魂現身？”

我笑道：“真鬼魂沒有，假鬼魂倒是有的！娘娘看到剛才那具吊著的女屍麼？其實根本不是女屍，不過是一個木頭人，只是大小跟真人一樣罷了！”

凌層安微微一笑，道：“一個木頭人，就能把林妤沁嚇得魂飛魄散，這可有些奇怪了！”

我介面道：“一個木頭人，當然不足以讓她嚇破膽，可是這個木頭人，可以跟著她隨處飄蕩，難道她還不以為，真的是葉瑾兒現身了麼？”

凌層安皺了眉頭，道：“我初時，也真以為是瑾兒回來了！我實在想不透，這木頭人，是如何可以四處飄蕩的？”

我抬起頭，道：“娘娘看看橫樑上面，有些什麼？”

凌層安抬頭看了看，道：“是輪子？你在上面裝了輪子……然後讓人拉著吊木頭人的繩子，便可以讓它四處滑動……”

我笑道：“娘娘果然冰雪聰明！看到四周的鏡子了麼？這些鏡子可以讓木頭人映在其中，看上去，就像從四面八方撲將而來，她自然更為恐懼了。”停了停，我又解釋道：“其實，鏡子很容易看出破綻。為了不讓她懷疑，我掛了白色的幕簾，作為遮擋，又點了白色的蠟燭，燭光是極為飄忽的，有了這些作為掩飾，便不容易看出破綻了。”

凌層安笑道：“我知道了，那些牆上的冰塊一融，紅色的水，自然就流下來了，看上去，就跟流血似的。後來裝鬼的那個人，是你的人罷！那麼淒厲的笑聲，我看了，都覺得恐懼。”

我應道：“是，確實是臣妾的人。”

裝鬼掐林妤沁的人，正是梓菊。她全身塗了戲子在登臺時用的塗料，在燭光之下，更是慘白之極。又在眼眶處，塗了一圈青黑色，披散頭髮，若是林妤沁當時轉過頭去，恐怕會被當場嚇得暈厥過去。為了讓梓菊的雙手，冰涼如死人，事先放在冰水中，冷卻了，這才掐林妤沁的脖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