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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層安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道:“哦?寧順儀真是聰明絕頂!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本宮的事兒!你跟我說這些東西,無非就是藉助我的力量,幫你對付喬伊靜罷了!”
我笑道:“娘娘既然已經知道臣妾的目的,那明人就不說暗話了!臣妾這次來,自然是想與娘娘聯手!娘娘難道不想報當日的小產之仇麼?”
凌層安冷冷地笑了笑,道:“說到底,你不過是害怕喬伊靜搶在你之前,生了皇子罷了!我即使要報仇,又何必與你聯合呢?”
我微微一笑,道:“難道娘娘真的不想知道,是誰換了你的玉膚霜麼?我猜,娘娘應該不會不想知道的!”
凌層安沒有說話,我又接著說道:“娘娘,我們雖然做不成朋友,難道就非得做敵人不可麼?臣妾有辦法,讓娘娘知道,誰是娘娘身旁的內鬼!”
凌層安沒有說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只是說道:“你的話,本宮會好好考慮!”
我知道,一時心急,也無濟於事,於是見好就收,坐了一會兒,說了陣子閒話,便告辭了。
離開了宸佑宮,梓菊道:“娘娘,看凌宸妃的意思,好像並不太樂意!看來,奴婢的計謀,似乎不起效果!”
我笑笑道:“那倒未必!她現在對我有疑慮,當然不置可否。”
梓菊道:“難道,她不想找喬伊靜報仇?”
我小聲笑道:“她在今日之前,恐怕還是不敢肯定,是不是喬伊靜陷害她,只是心存懷疑罷了!今日我跟她說了,她自然是想報仇的,只是,不知道另有什麼打算!我總有辦法勸服她!”
坐著轎子回到漱玉宮,剛進了房間,只見玉瑕跟了過來,扶著我,道:“娘娘,你回來了?”
我笑道:“怎麼?你又催我吃東西麼?”
玉瑕扶著我坐下,笑道:“奴婢真的已經做好膳食了!不過,奴婢有件東西要給娘娘!”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給我!
我接了過來,只見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信封,上面什麼也沒寫,也不知道是給誰的。我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這是誰拿來的?給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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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瑕道:“今天奴婢聽見有人敲宮門,便去開門,誰知道開啟門卻不見人了!只看到一個信封,從門縫中掉了下來!奴婢猜想,應該是給娘娘的,但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我更覺奇怪,是誰這般神神秘秘的,送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我正想撕開,忽然心念一動,道:“玉瑕,你替我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
玉瑕應了,將信封接過,就想撕開。我急忙制止道:“別動!用手帕包著,再撕!”
玉瑕恍然大悟,連忙掏出手帕,小心地撕開封口,又用手帕包著,從裡面抽出一張小紙片。接著,她倒轉信封,拍了拍,再也沒有什麼東西,連一絲粉末都沒有。玉瑕仔細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紙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娘娘,什麼也沒有了,只有一張紙片!依奴婢看,這紙片沒有麝香的味道,應該沒有問題了!”
我點點頭,稱讚道:“很好!你現在比以前細心多了!”
玉瑕笑道:“跟在娘娘身邊久了,當然也學到娘娘的一點皮毛了!娘娘,奴婢不識字,你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掏出絲帕,用絲帕抱著紙片,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一段正楷小字,寫的卻是《史記》的一段內容,極為稀鬆平常。
我輕輕地念了出來,道:“《史記 陳涉世家》:陳勝吳廣喜,念鬼,曰:‘此教 我先威眾耳。’乃丹書帛曰‘陳勝王’,置人所罾魚腹中。卒買魚烹食,得魚腹中書,固以怪之矣。又閒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卒皆夜驚恐。旦日,卒中往往語,皆指目陳勝。
陳勝吳廣何以起事?魚帛狐篝也!”
玉瑕有些不解,道:“娘娘,這說的是什麼呀?”
我簡單地說道:“哦,說的是秦朝末年,陳勝吳廣農民起義的故事!這個故事流傳很廣泛,民間也常有說起的!”
玉瑕問道:“哦!那,這個人為什麼要寫這段故事給娘娘呢?”
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說著,又仔細看了看這段文字,只見寫的是極為端正的正楷,字寫得不錯,但看不出是何人所寫,也看不出師從何派,毫無風格可言,倒像是街上賣的,最普通不過的臨摹字帖!
看樣子,寫這段文字的人,是刻意隱瞞了身份!這封沒頭沒腦,沒有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