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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寒望著仍在發呆的駱辰鋒,嘴角帶著譏誚,心裡卻直打鼓:之前殺蒙面人全是仗著出其不意偷襲和手中神劍的鋒利,先聲奪人之下才佔盡先機,眼前此人明顯是個高手,心有防備之下絕難得手,看來得憑真功夫了。把心一橫,他站直身體,甩掉小女孩兒的披風,左手收於背後,右手向前平伸,一道無形劍氣順著劍尖直指駱辰鋒,儼然一派高手風範,口中輕笑一聲:“大個子,他們都上路報到去了,你也別跟黑白無常聯絡感情了,沒的浪費時間。”說罷踏中宮,劍尖上昂,直奔駱辰鋒面門,全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駱辰鋒一哂,暗道:劍走偏鋒,哪有這樣直破中路的,你還真不把我放眼裡啊!側身避讓,滄浪刀掛著厲嘯劈向江墨寒手臂,刀鋒閃耀之處,激起飛雪亂舞,真氣鼓盪之時,攪動勁氣四溢,聲勢煞是凌厲逼人!
駱辰鋒使出這麼一招普通卻聲勢逼人的招式,一是心存顧忌,再者,還想藉此看看這個手持亂影劍的是否有真才實學,因為真正天資聰穎之輩若是自幼師從名家,耳濡目染之下,十二歲之前雖然不可能登堂入室,可是至少能學來乃師一兩分架子。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江墨寒嘿嘿一笑,手中長劍回拉,劍刃衝著凌厲的刀鋒直直迎了上去,不明白的可能以為這小小孩童不自量力,要和一個武功高他十倍不止一流高手比拼內力,可是駱辰鋒卻嚇得一縮脖兒,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手中滄浪刀雖然也算是寶刀,可是和對方手中神劍一比,那就成廢銅爛鐵了。
暗自苦笑之下,駱辰鋒牙關一咬,滄浪刀變下劈為橫拉,刀鋒裹挾著飛雪卷向江墨寒面門,嗤嗤作響的刀氣颳得他嫩臉生寒,同時左腿抬起踢向少年膝蓋,口中調侃道:“小兄弟,徒仗神兵之威和人對敵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
“嗯,其實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少爺我個頭沒長好,武功沒你高,若再沒有好兵器,那豈不是任你欺負了?要不這樣,你把胳膊腿兒削短了,等咱們比試完了你再接回去?”江墨寒調笑著,閃身避開駱辰鋒飛來一腳,抬腳踢向他足踝,同時手腕一抖,劍尖似毒蛇昂起直指對方手腕!
“是嗎,我也這麼想啊,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如果小兄弟你能找來接斷手斷腳的杏林聖手的話,把你自己四肢接長了也行是吧!”駱辰鋒哈哈笑著,踏步轉身,手中滄浪刀空中劃了個弧線再度圈向江墨寒左腿!
“唉,是不好找,那不客氣了,那我也只能佔點兵器上的便宜了!”說罷飛身躍向空中,衣衫獵獵作響中,亂影劍帶起一蓬雪花掠向駱辰鋒額頭,卻是刀法中‘力劈華山’的招式,
駱辰鋒一窒,不過手中動作可絲毫沒慢下來,兩人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交手數招,一個攻中帶守,一個守中帶攻,刀劍往來,腳下動作不斷,都是以快打快極盡變化的進手快招,說話的功夫,十多招已然過去。駱辰鋒擔心武器受損,一直竭力避開武器碰撞,變得有些縛手縛腳,反觀江墨寒手中亂影劍任意揮灑,劍術、刀法、槍法甚至是單手錘的招式都使了出來,愣是沒讓對方佔丁點上風。
如此一來,駱辰鋒鬱悶的要吐血:自己滄浪刀屬於短刀一類的武器,加上刀把也就兩尺來長,而江墨寒手中的亂影劍劍刃都三尺長,這樣一來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蕩然無存,更兼得對方雖然年紀幼小,內力較淺,但是出招迅捷多變,揮灑自如,只是從偶爾一些劍招中依稀看出那位前輩的一兩分影子。
如此一來,他心中驚懼更甚:名師高徒之說,只是形容名家子弟隨師學藝之時能將師父教授內容心領神會從而融會貫通形成自己武學風格,這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可是駱辰鋒卻還知道,真正驚才絕豔之輩是在學藝過程中領會乃師功夫神髓卻又不拘於師父所授內容,觸類旁通之下從而形成完全適合於自己的武功套路,如此聰穎之輩,自己生平所見,不過十數人而已,而眼前這個少年,頂多剛過十歲,居然已經達到如此境界,若任由其成長,將來必定是北遼心腹大患!
身懷利器,殺心頓起,駱辰鋒眼光凝實,手中滄浪刀上真氣四溢,凌厲的刀鋒掛著刺耳的厲嘯穿破風雪的帷幕出現在江墨寒面前,刀勢沉凝之間帶著莫大的牽引之力!此刻,他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而是把對反當成是一個可以以智慧彌補實力上巨大差距的足以和自己匹敵的對手,更何況,誰知對方手中還有什麼不為自己所知的底牌!
駱辰鋒猛然間改變打法,滄浪刀上真氣鼓盪,一道道凌厲無匹的刀氣迎面劈來,絲毫不再顧忌對方亂影劍的鋒利,而眼中閃爍的寒光更讓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