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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逼得連退幾步。
再過一會,屈九疑氣喘吁吁,劍法散亂,也跟著他的師兄不往後退,張玉虎大為詫異,心中想到:“以屈九疑的功力,我縱然能夠勝他,最少也得在五七十招開外,何以他競似比孤雲道人更不濟事,難道是誘敵之計麼?”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們兩人還不退下,要等到出乖露醜麼?”屈九疑應聲跳出圈子,孤雲道人獨力難支,只好氣呼呼的也收了長劍。
張玉虎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衣老道,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拂塵一指,冷冷說道:“你是張丹楓的徒弟麼?不錯,不錯,武功確是高明!俺老道也給你引起了興致,說不得只好請你接我幾招了!”
朦朧夜色之中,只見這個老道土的一對眼睛炯炯發光,一看之下,便知是個內功深湛的高手,張玉虎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屈九疑急於詐敗,乃是要引他出來與我作對。”當下橫刀當胸,施了一禮,說迢:“道長認得家師,那便是我的長輩,晚輩不敢無
那老道士“哼”了一聲,說道:“你眼中也有長輩嗎?”張玉虎一聽,猜到了他的幾分來意,連忙說道:“老前輩何事責怪?請聽我說個分明。”那老道士道:“我沒有閒心聽你的廢話,先見過你的武功再說。”張玉虎沉不著氣,說道:“道長定要賜教,晚輩只好奉陪,請問道長法諱。”那老道長道:“你接我幾招,自會知道。若是你接不起我的招數,那就更不必問了。”
張玉虎這時已知道了他定然是當今武當派的第一輩高手,心道:“你不說正好,說了我反而不便和你動手了。”說道:“既然如此,請道長指教,我勉力接招便是。”那老道士一聲冷笑,也不見他作縱躍,呼的一聲,拂塵便拂到了張玉虎的面前。
只見塵尾散開,根根筆直,宛如無數利針,倏然刺到。拂塵乃是極柔軟之物,那道士竟然能用來刺穴,這陽剛之勁實是非同小可,張玉虎急忙施展“穿花繞樹”身法,一個盤旋,反手一掌,使出金剛掌力,呼的一聲,將那道士的拂塵盪開,接著一個“盤龍繞步”,緬刀劃了一道圓弧,用了一招“推窗望月”,削他拂塵的杆柄。那老道士見他在一退一進之間,已接連用了三種的上乘武功,心底裡也不禁暗暗讚了一個“好”字,想道:“怪不得他如此猖狂,競不把我武當派的弟子放在限下。”
張玉虎這一刀疾如電閃,只聽得“鐺”的一聲,斫中了他的塵杆,那杆柄非鐵非木,不知是什麼做的,緬刀竟然削之不斷。說時遲,那時快,那道士喝聲:“來得正好!”塵尾飄飄,萬縷千絲,一齊罩下,把張玉虎的緬刀纏著,這一回用的是陰柔之勁,張玉虎將刀柄一奪,對方已是越纏越緊,那老道上得意大笑,喝聲:“放手!”用力一拉,張玉虎冷冷說道:“也不見得便要放手!”左手驕指如朝,驀然使出武林罕見的鐵指撣功,向老一道土手腕脈門一戳。那老道士也吃了一驚,手腕往後一頓,勁內稍松,張玉虎運氣一吹,塵尾立即散開,刀光繞過,削斷了幾根。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那道士又改用了陽剛之力,一拂塵聚成一束,形如鐵筆,“呼”的一聲,敲中了張玉虎的肩頭。張玉虎忙運瑜伽氣功,拂塵在他肩上一滑而過,趁他未及收回,立即又是一招排山運掌,但聽得“蓬”的一聲,雙掌相交,兩人都給震退三步,那老道士面色紫紅,忽地拔出了一柄長劍。
張玉虎心頭一凜。”我道是誰,原來是武當掌門人的師弟!他亮出劍來,只怕我難以抵擋了?武當派的第一輩高手,本來共有師兄弟七人,均以數字排列,取上道號,其中四人早已逝世,在生者尚有三人,即排第四的四空道人,排第六的六如道人,和排第七的七星子。這個老道士正是七屋子,他雖是排行最後,武功之強,卻僅在掌門人六如道長之下。他以一支拂塵,一柄長劍,曾替武當派掙得很大的聲譽,他的佛塵,能同時使出陽剛陰柔兩種勁力,已是武林中罕見的絕學。所以平時對敵,很少亮劍,若然亮劍,武當的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法,乃是最凌厲的一種劍法,配上拂塵,剛柔並濟,即算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不容易抵敵。
原來孤雲道人與屈九疑替湖北省保護貢物,被張玉虎在途中劫去,大為不忿,兩師兄弟本想請六如道人出頭,向張玉虎的師父張丹楓算帳,繼而一想,張丹楓遠在大理的蒼山,一來一回,時間太長,即許張丹楓肯賣情面,只怕那時貢物也早已給瓜分淨盡了。二來他們也知道六如道人沖和謙退,而百武當派的規矩,又素來不許替人保鏢的,他們暗中替湖北省保護貢物,已是犯了門規,生怕師父不允,反而責怪,想來想去,只好去找這位愛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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