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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全部看到是陶豔一腳踹了北諦君下床,雖然不知道緣故,卻也都瞪大眼睛覺得是陶豔的不對了,畢竟一個還是病人人,而這個病人一身的毛病,都是陶豔給氣出來的。
他泱泱的又往回走,老大不情願的蹲下扶起北諦君,北諦君被他抱在懷裡,身子實沉,好像是故意要叫陶豔使上點力氣才好。
陶豔氣鼓鼓的在對方耳邊道:“別裝了,在人家面前裝可憐吶?快點起來,沉死了!”
北諦君抿著嘴,低聲回道:“擔待點吧,陶大爺,你不是說我嚥氣了麼?千萬別跟死人計較!”
一面說著,一面故意賴在地上不起來,撒嬌似的逗著陶豔。
陶豔拿他沒轍,只好化作了柔和的語氣:“……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上床躺著,那麼多人看著呢,這回我到是成為罪人了!”
“誰讓你狠心下重手踢我?現在知道錯了?”
“……”他不表態,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惡人。
惡人倒好,不怒反笑,那雙細長的眼,掃過陶豔頗為不爽的臉蛋,他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把陶豔拉進自己懷裡。
正在這時,門口忽然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名下人,哆哆嗦嗦的朝之幽稟告道:
“公……公子……大老爺……大老爺他……他嚥氣了!”
“什麼?”
全屋的人都將視線從陶豔和北諦君身上轉向了門口。
裡側的陶豔也沒有反應過來,光顧覺得今天怎麼一個個都嚥氣了?
“你說什麼?”之幽又問了一聲。
那下人一把跪在地上,對著之幽公子大哭道:“……大老爺……剛剛歸西了!……”
之幽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將身邊的花架撞個粉碎。
隨後瘋了一般的衝出了房間。而眾人也全部大驚失色,跟著之幽一道衝了出去。
北諦君原先還在地上裝死,聽到這一句,一把從地上飛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換上了衣服。
陶豔回過神來:“……可是說,那公孫家管事的,也就是之幽公子的大哥,……他去世了?”
北諦君收拾完畢,揉了揉額頭,對著陶豔道:
“……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北諦君凝眉道:“公孫世家,估計要換主子了,但看之幽,到底願不願意做公孫家的新主子……這事,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說完,一併隨了隊伍,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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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諦君說得沒有錯,大老爺一蹬腿,公孫世家便亂成了一鍋粥。
頭七剛過,公孫家上下就為誰能做大當家,繼承世子名號而大打出手。
大老爺是嫡出長子,下面只有之幽一個庶子弟弟,再然後,就是他那幾房做了寡婦的夫人們生的兒子了。
而那群侄子的年紀遠遠沒有達到可以承擔起家業的歲數,幾房妾室遠在大老爺病重時就爭得頭破血流,如今從京城回來了多年沒見的之幽公子,竟然一起把矛頭對準了之幽。因為能擔當家業的,只有之幽的年紀和資歷夠格。
本家堂家表家齊聚一堂,各說各話,好好的一個大家,一瞬間四分五裂。
有老輩分的提出讓之幽繼承家業,馬上就有妾室跳出來說,之幽已經入了鎮國公的戶籍,不再是公孫家的人,等於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更何況之幽做的是人家鎮國公大人的男妾,這要傳出去說公孫世家如今管事的曾經做過男人的胯下臣,豈不是丟進了公孫家的顏面。
之幽聽了這些風言風語,也全不去理會,只是一心一意的把入殮送葬安排水陸道場的些許事宜做得有條不紊,一一按照公孫府的規格,不辱沒家族的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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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諦君在公孫府修養了幾日,燒也退了,身體也養得差不多,只是陶豔一直對他還心懷芥蒂,高興的時候對他笑笑,不高興的時候就不搭理他,讓北諦據有點鬱結。
唯一慶幸的是,陶豔起碼不會再吵著囔著要逃跑了。
那日天氣不錯,風和日麗,北諦君尋到陶豔的住處,想找他說說話。
說什麼?他也沒有打算好,只是覺得這一路過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明明心裡都有話對對方說,可是最後都沒有開口。他是真的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的。
來到他的住處,不見陶豔的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