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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動。也沒有一個人撩開窗看個究竟,估計也是一屋子無趣的人。
把簾子拉起來,又把簾子放下,這會兒嬤嬤帶著竊脂姑娘直接上了摟,先給兩房的客人們都請了安,那竊脂姑娘站在大廳裡,門外
被人圍得水洩不通,都是看熱鬧的。
而裡面東西房的客人都被請了出來,站在二樓走廊的扶手前,一望就可以看見樓下大廳裡亭亭玉立的竊脂姑娘。
西廂房的紈絝們站在廊下,而東房也出來了三四個人,面不熟,卻個個眉清目秀,都是才俊的樣子。
“這些人你有見過麼?”陶豔站在杜安晨左側,悄聲問到。
“沒有見過,這些人都不是我家老爺子的門生,也沒有入朝為官後的俗氣。”
*** *** *** ***
猜測間,嬤嬤上來賠笑到:
“各位貴賓稍安勿躁,我家姑娘面子薄,比較害臊,受如此抬愛,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選擇,生怕選了一家又得罪了另一家。所
以姑娘斗膽設了一局,想要考考兩家公子們的才情,希望公子能夠當場作詩一首送給我家姑娘,就算以後不能跟公子們長相思守,也能
以詩寄情……”
嬤嬤喋喋不休說了一大推,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以詩比才,誰家勝,誰家抱得美人歸。
杜安晨得意地看了看東方迴廊,突然從廂房裡出來兩個西域使節打扮的外邦人,鬍子拉扎,又穿皮雕大褂和馬靴,原先猜測的尊貴
客人,果然是他們。
四下有人調笑了,比才情,西域使節哪裡是天朝才子的對手。
竊脂姑娘莞爾一笑,朝陶豔這邊看過來,兜轉了一圈,把目光停在杜安晨身上。這才緩緩捉筆,運氣寫下“竊脂”二字。
嬤嬤道:“姑娘是想各位公子,以她芳名作詩,要把姑娘放在詩中,各位請!”
東房的兩個西域使節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漢族文化博大精深,就算是熟讀詩經熟悉漢學的番邦文人,也不一定能在這個節骨
眼上對出一首來。
兩個西域人窘困異常,這時廂房帳後有個書童打扮的人走了出來,遞給西域使節一張紙,兩人開啟一看,不禁眉開眼笑,原先慌忙
的氣氛全然消失。一個眼色,下人又從西域使節手裡接過白紙跑下樓去,親自交到竊脂手中。
竊脂展開,與眾人共賞,也算是做個見證,以示公正。
那一尺白卷提道:
“美人多綠葉,竊笑紅妝來,誰家香徹骨,百合脂中待。”
說的是,美人一般都有綠葉配村,所以美人喜歡紅妝示人顯得華貴,不知道今天是誰家的美人,芳香四溢,乍一看,竟然在脂粉堆
裡開了朵純潔百合。
竊脂姑娘今天穿的是素裝,一身白,說她是萬花叢中的百合,一點不為過。
姑娘知道東廂有人有意討好,淡淡一笑,向二樓簾後之人一揖:“謝東廂公子抬愛。”
聲音切切如吐玉,酥到男人骨髓裡。
這回竊脂又抬頭看了看西邊的杜安晨,卻見安晨似乎根本不給竊脂姑娘面子一般,只專心和身邊的柳公子眉目傳情。
竊脂有點不高興,想來也從來沒有人這樣沒當她一回事。
身後的趙陳二位公子看杜公子不幫腔,有點著急,論文采,這裡只有杜安晨和陶豔尚可,其他人不過是酒囊飯袋。不出一聲,就輸
個精光,是在很沒有面子。
杜安晨也不慌不忙,拿扇子捅了捅對著竊脂暗暗傻樂的陶豔,暗示他不要發傻了,趕緊拿出他“花樓對詩第一人,唯有科舉孫山外
”的能耐。
陶豔回了神,“咳咳”兩聲清乾淨喉嚨,笑顏盈盈一步步走下樓去。
眾人奇怪他走下去幹嘛,怎麼還不開始對詩,卻聞鏗鏘有力的男音,由丹田運氣,衝出喉嚨,錚錚有聲。
“擾我心者,金玉滿堂;偷我智者,羅衫嬌娘;提筆行卷無墨,難煞東西兩廂……”
說到這裡,陶豔剛好走到竊脂姑娘面前,他挽起袖子,當著眾人的面,竟以手拂面,劃過竊脂的兩道濃眉。
又道:“敢問,眉黛眉黛,可否借學生眉墨一寸,訴我衷腸?”
陶豔的這個出人意料之舉,逗得全場哈哈大小起來。
與東房客人不同的是,陶豔沒有把“竊脂”兩個字完整得放在詩詞中,而直接把活人擺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