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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旁的涵雪沒憋住,一口氣外加唾沫,全噴在了陶豔身上!
××× ××× ×××
金瓦紅牆,極盡天下之榮華;亭臺樓閣,九重宮闕之巔峰。
這裡是層層守衛森嚴的皇宮,當今天子居所。
太后手捧香茗於花庭前,一旁有宮女煮水奉茶。
“自從你新納了九房妾室,你我姐弟二人,都有半月沒有見面……”
北諦君正襟端坐,接過宮女新澆開的茶葉,抿了一小口。
“這茶的味道如何?”太后問得漫不經心。
北諦笑道:“難得有見不是產自初春的新茶,這茶臣弟以前未曾品過,味道濃郁,芳香更勝,還未喝,就被它的茶香所吸引了。”
太后不語,只是從容望向花庭外的湛藍天空。沒有一絲流雲,也沒有一隻飛禽。
“你說的沒有錯……有時候,茶香太濃,也是不是好事情……人們首先會被它的香氣所矇蔽,到了真的品茶的時候,卻根本嘗不出
味道了。”
“這茶……”
“……這茶,是永南王送來的。”
北諦眯了眯眼,順著太后的方向望出花庭。
天不再是一望無垠的廣博,一隻掉隊的鴻雁朝南飛去。
“入秋了,大雁南飛……嶺南,真是好地方!”
太后笑盈盈站起身,對北諦道:“皇帝該下早課了,我去接他回宮……鎮國公若覺得這茶可口,就再多飲幾杯……”
“謝太后!”
北諦目送太后走出去,那一身雍容華貴的金釵玉飾,卻無法掩蓋這個女人,所有的後宮哀痛。
在當初先帝駕崩的整整一年中,每個晚上,她都是抱著剛剛才會叫父皇的兒子,在這個寂寞而荒涼的宮殿裡,度過了每一個黑暗。
她從最柔弱的女子,變成了今天母儀天下的太后。
那瑟瑟發抖害怕有人會衝進宮殿拿著刀劍叫她讓位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而太后,北諦唯一最親的姐姐,卻是用自己的幸福,換回了家族的榮耀。
這樣的付出,怎麼能叫北諦君不以報恩之心,替他們母子守疆衛土,開闢太平盛世?
很多次,北諦都想跟她說,如今天下太平,皇帝一日日成長,頗有明君之氣,自己是不是應該早日歸政與皇室?
但,當北諦眼見了太后每次都落寞地拉起小皇帝的手時,他又咬牙挺了下去。
起碼,再過幾年,等小皇帝真的有能力與朝外終日虎視眈眈的永南王相抗衡的時候,他就離去……
出了宮,等在宮外的琉劍立即迎上,看到北諦從皇宮出來臉色嚴肅。
“主公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北諦搖搖頭:“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是……?”
“永南王!”
“永南王?”琉劍大驚。
“他送了一罐嶺南茶給太后,這茶香氣蓋住了茶本來的味道,分明是在向皇宮宣戰,他準備要喧賓奪主了!”
——永南王!永南王!!
北諦握緊了拳頭,在心底,將這個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
這個叫他五年都寢食難安的敵人,才過了五年,就按耐不住,想要東山再起了麼?
一場爭鬥,就在眼前。
*** *** ***
秋夜微涼。
話說北諦君今日從皇宮出來回到鎮國公府。剛才被提及了永南王,心裡有個疙瘩,帶著琉劍想心事,原本只是想去花園散散心,結
果走著走著偏離了主航道,竟然拐到了稱心居的門口。
被面牆擋了前路,北諦只覺這個地方看著好像來過,不過不常來罷了,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住了誰。
“主公,稱心居住的是九房公子……”察言觀色,是琉劍作為總管事一大能耐。
“陶豔?難怪覺得稱心居來過又沒什麼印象!”北諦頓了頓,既然心裡的疙瘩暫時解不開,不如先找個人舒緩下心情。
這個陶家公子,可不想其他幾房公子逆來順受慣了。
說他痞,卻總有才識能一鳴驚人;說他賴,倒也不至於奉須拍馬;可又偏偏有時候甘為性命裝孫子。
這個人花樣百出,有趣的很!
北諦會心一笑,隨即進了稱心居。行至廊下,聽到一段匪夷所思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