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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沒有趕人的膽子,於是恬著臉做了請的手勢,對著北諦君道:“……呃……大人想住哪間就哪
間,請便……”
北諦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到面前的陶豔折著臉皮,兩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估計是杜安晨的突然變性,賣友求財大為憤恨,可
他偏偏被這兩個人串通好一樣的夾在了中間,連想要拒絕北諦據的理由都沒有。
北諦君騰地站起來,把毛巾丟到陶豔身上,趁他還沒有回神,直接又把人抓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拖上了樓。
“呀!你拉著我幹嘛!!!!喂喂,疼!”
“墨白先生,你把茶一滴不剩地潑在了別人身上,是不是應該負起責任把別人清理乾淨了以示誠意呢?”
“啊?……啊!”
——砰!
伴隨著陶豔的慘叫,一聲重重的摔門聲,從二樓飄下來,大廳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喉嚨裡乾乾的吞下口水。
杜安晨一臉菜色,呆立了很久,對著琉劍道:“……呃……咳咳……大家……請繼續喝茶……咳咳……等下讓夥計帶各位回房間…
…”
身後探出柳兒的小腦袋,擔心的粘到杜安晨身邊低聲問:
“他生命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
“哇,那就好!”
杜安晨重重嘆了口氣:“……他的屁股有沒有危險,就不知道了……”
“……”
——噗!
琉劍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將茶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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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諦君拽了陶豔,一口氣拉進就近的廂房,人還沒有站穩,就砰的一聲鎖上了房門。
“幹……幹嘛?”
對方倒是一點也不急,光看著他震驚的臉,就覺得是久違了的歡喜。
還裝?聲音怎麼粗,都是加在原來音質上的,每次被自己用強的時候,都是這一句沒有營養的“幹嘛?”,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一定
不是好事,還反問幹嘛,不就是缺 操的表現麼?
他冷笑一聲,直接坐到床上,脫下外套,揭開外袍的下襬,指了指自己從關鍵部位一路溼溼到大腿內側的褲子道: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幫我擦乾了?惹了禍就想跑?”
陶豔撓撓腦袋,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彎腰下去,將毛巾蓋到北諦君的大腿上。而後伸出手,打著擦邊,不敢真下力氣幫他擦,單
單只是饒癢癢般的裝裝樣子。
北諦君覺得這一下下的很有幾分挑逗的意思,他越是這樣心不甘情不願,越是不好好替他弄乾,自己就越是心癢癢。
這個傢伙,他尋了那麼些,日裡夜裡的想要找他。
若不是他在江南的眼線飛鴿傳書,說秦淮河畔的如意樓裡,多了一個京城來的教學先生,他怕這輩子,都尋不到他,要抱憾終生了
。
他早就想到他會來江南,只是單單把杜安晨這個大靠山給忘記了。要是早點知道杜安晨在這裡有間酒樓,也就省下了這許多的功夫
。
所以在他一瞬間看到這個“墨白先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定是陶豔無疑了。
豔色無邊,與墨白兩色,本來就是一對矛盾。你改名換姓,想過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叫墨白,合情合理。
北諦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反覆告訴自己,這一回不能心急,不能打草驚蛇,一定要耐心,一定要慢慢來,一定不再逼他。
他真的,再也經受不住,失去他一回的打擊了。
這些月裡想得很清楚,這一回下江南,他拋棄了所有的凡塵俗事,找不到陶豔,誓不回京城。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永南王的人,不管他手裡捏了兵符的原因是什麼,他只想見他,想要抓住他,僅此而已。
他不想再過問以前的糾葛,誰對誰錯,誰是始作俑者,都不重要了。
若可以,他只求上蒼,可以真在江南找到陶豔,然後……重新開始。
可自當北諦君在如意樓裡看到陶豔換了張臉皮,鎮定地面對這自己,一副打死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心裡感到了難受,他是真不願
意再見自己了麼?原來想的要跟他好好說,好好交流,眼下直接變成微微的怒意,連著將人抓到了房間。
好吧,你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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