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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是有另外的打算的。
因為,他們早估計過,唐聖華在江湖上除了五嶽之外,只怕很難找出敵手。
丹心旗儲存在他的手中,五嶽人物奪不去,別的人就根本無法奪得,聖旗在他手中,等於保了大險。因此,他們特約會拚鬥,君雄決不敢在五嶽的面前逞兇,等五嶽人物連手奪旗之後,北環東令合力再擊敗西、南、中,各嶽的主人,丹旗不就垂手可得麼?
可是,環令主人忽略了丹心旗上的“玄碧秘錄”,也自視過高,認為武林中除五嶽之外,沒有更高的人物出現,更不知聖華的丹心旗早就被人奪走幾個月了。
聖華呆立在古廟的庭院內,左思右想,稍稍的想出了一點眉目。
夜露蒙豪,侵人生寒,他絲毫也感覺不到。
後殿內又排出了一陣血腥氣味,薰人作嘔,使聖華打了一個冷顫。
他震醒過來,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頓腳,飛身就奔出廟外。
他緊趕一程,晨曦已現,躍登在一座山頭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凝靜的佇立不移。
他神目如電,緊膘注日出方向,他是在默運功力,走宮過穴,作了三個周天大遁環。
要知他現在的功力,的確只有五嶽以上的人物,才能和他匹敵,差點的江湖道,他舉手間就能置於死地,壓根就不需要動手過招。
他和高手由遠到近搏,由內力到招術,由單打到群攻,大小不下於百多戰,場面見多了,打鬥的經驗,也無形中斗然增進。
故以,他能在片刻之間,執行功力,達三個周天遁環,就這一點,五嶽人物,只怕很不易辦到。
轉瞬,他臉色紅潤,目放異彩,簡直不是經過狠拚而整夜不眠的人。
仰視過處,遠眺荒山,都露出新生氣象,不期然的生出輕快舒暢之感。
他容光煥發,現露著些微的笑意,慢步走下了山頭,突然——
他猶豫了,不知應往那兒走才好。
於是,深瑣雙眉,愁容畢露,仰望天空的白雲,在作極難決定的去向。
許久,他卻自言自語道:“旗啊!叫我到那兒去尋?幾個月的盲目奔走,連半點影子都沒有……唉!”
他臉上排出了苦澀,憂鬱,傷感的不同的表情。
“唉!”他痛苦的嘆了口氣,接道:“要是慧姐在此,我或許不會這麼痛苦,丹心旗說不定會有眉目,可惜她……”
閉上了眼睛,彈出了兩滴英雄淚。
這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
驀地——
他淚光瑩瑩的虎目,夾著精芒萬丈的碧綠光華,睜得老大,神情也繼而猛振。
只聽他口中念道:“銀劍羽士……銀……”
這四個字又吸詮了他的一部心力,又沉溺在凝思之中。
絕谷怪洞中,他父親唐明元的血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衝過腦際,最後那半個金字,停留在腦中很久,方喃喃說道:“銀字的一半,不正是留下的半個金字?而且他們又是湖廣八義一流人物,莫非銀劍羽士,正是殺父的幕後主使人物?”
接連著,他又想起了八醜臨斷氣時所說的“銀”字,不禁又想道:“那醜鬼心中吐出的銀字,莫非也是銀劍羽士?”
他又將所得到的各方面的跡象,綜合起來,作了個詳細的研判。
終於,他下了決心,忍不住大聲道:“是他!銀劍羽士……”
“殺人奪旗,定是銀劍羽士不可,我要尋他!”
他發出一聲悲壯的怪嘯,像是吐出了胸中的鬱氣,不擇方向,狂奔出去。
山與山相連,天與山互接,聖華狂奔在無人的野外,將功力展到極限,生似一縷白煙,快得難見人形。
他一口氣左出近百里之遙,方收住奔勢,緩慢的行走著。
這時的聖華,忘記了一切,只有一點耿耿在心的,就是“銀劍羽士”。
月明星稀,又是一個深夜……
聖華正在苦惱著,因為,七天以來,他查不出銀劍羽士的絲毫資訊。
他低頭沉思,很慢的走著,忘記了夜,忘記了四周的景物,走!不停的在走。
突然——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
他被這中其來的腳步聲驚醒,忍不住翻身張目望去,即見道俗僧三個不同打扮的人,疾行過來。
那三個身份不同的人驟見聖華轉身相看,不禁一怔,腳下也停留不動,反向聖華不住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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