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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尹楠,而且是一個人。
她覺著奇怪,尹楠向來對這些比賽不感興趣,這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走到尹楠身邊,尹楠仍然未發現她,此時的尹楠的眼睛正專注追隨著場上的某個身影,她順著尹楠的視線瞧去,發現那是個身著白色球衣,面板黝黑,身材高壯的男孩,身手極好,此時靈巧地避過對方的防守,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便落入籃筐,周邊女生尖叫了起來,似乎是極受女生歡迎的男孩呢,入思想。她轉頭,她從未在尹楠的臉上看到這樣一種煥發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她不忍心打攪她,往畫社跑去。
畫社裡只有林瑞一個人,她填好報名資料,林瑞將比賽規則告訴她。A市高校的比賽規則執行了許多年,除了基礎筆試、在報名後一週內上交作品外,還要求參賽者現場作畫。今年還多了項規則,而且是比較難的規則,即作畫的主題屆時才公佈。
入思對這個倒是無所謂,起初是不打算參賽的,因為她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去準備,最後實在拗不過林瑞一再的懇請,才答應報名。每個參賽學校派三名學生參加,除了她,還有社裡的一名大二的男孩子,以及畫技同樣出色的謝之夢。林瑞提醒她回去好好準備畫作,便讓她回去了。
夕陽偏西,將校園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入思再一次途經籃球場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人群已經散去,唯獨尹楠一人坐在那裡,她走了過去,“小楠,坐在這幹嘛呢?”
尹楠轉頭,發現是她,很驚訝,“入思,這時間你不是在火鍋店麼?”
她在尹楠旁邊坐了下來,“因為畫藝大賽的事情,我請了假,過來填報名表。”
尹楠“哦”了聲,末了又說道,“說到畫藝大賽,聽說歷年是A市高校的重頭戲,A大更是重視,你這麼的忙,能顧得來嗎?”尹楠知道她這學期很忙,怕她壓力太大,吃不消。
“還好吧,我盡力就行了,至於得不得名次,我倒是不在乎的。”她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這不是你在不在乎的問題,這可關乎到A大的榮譽,人言可畏,我怕到時你——”
“誰規定參賽就一定要得名次,不得名次就天誅地滅啊?畫畫這東西,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評價與喜好,我只要盡力,就問心無愧了。”她看著籃球場上那些喝完來不及收走的空水瓶,淡淡地說道。
尹楠聽了倒不再說什麼,半年多的相處下來,她瞭解入思的性格,獨立,自主,卻並不好強。對任何事情的態度都是不溫不火,每次總是讓她身邊這些不相干的人滿心急,而她則不急不燎的,最後卻又總是落個圓滿的結果,讓一干人白操心。比如,上學期期末的考試,她那時候因為打工和家教忙的團團轉,少見她複習功課,她們幾個曾一度為怕她掛科而擔心的要命,而她呢,倒好,不聲不響地就拿了個專業第一的成績,為此還獲得了一筆獎學金。
“小楠,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想了想,入思還是問出口。
“看球,剛才這裡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的絕殺,可惜你沒看到。”尹楠抬頭,眼睛盯著籃球架,似在回味剛才那場精彩的賽事。
“小楠,你平時對籃球不熱衷的呀,平時上體育課,學籃球時,你還抱怨當了大學生為什麼還要學這個東西呢。”入思隱隱猜到原因,但是依然明知故問。
“我向來喜歡看籃球,只是沒有勇氣去觸控籃球罷了,就像美好的東西,人都會喜歡看一樣,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有條件去擁有。”尹楠口氣裡有些自嘲。
入思看到她說完望向前方球場的某一個角落,她側臉的面板很細膩,西南女孩特有的精緻的膚質,一個細小的毛孔都沒有,有的只是細細的柔軟的茸毛。尹楠是個內秀的女孩,這種性格的女孩被動而有著強烈的自尊,面對內心渴望的人,除了默默的關注,還是默默的關注。不似她,喜歡什麼就去追求什麼,從來都是主動出擊,主動去抓住、掌握自己的幸福。
她想了想,開口道,“小楠,也許每個人對待感情的表達方式或者追求的過程都不一樣,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未來還那麼漫長,漫長到我們還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而這樣漫長的時間,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足夠我們重新喜歡上一個人,年少時覺得美好的事物,終究會湮滅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去勸慰尹楠,其實她應該鼓勵她努力地去爭取,而不是選擇退縮。但是她認為,一個人對一份感情一開始就介懷於兩人是否匹配,顧慮重重,從而懷著自卑的心理無法鼓足勇氣跨出第一步,那麼這份情感就是殘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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