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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時,吳嘵嘵便心急火燎地跑了,說是她的男友林郎在等她。因此,便剩下她一人,交了卷,便走出教室,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正立著的一道修長的身影,難得的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燦爛奪目,惹得經過的女生紛紛側目,她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忙打招呼,“好巧啊,師兄!”
方池墨看著她喜笑顏開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不巧,我是專門等你的。”
“啊?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當面謝謝你送的毛衣。”
“呵呵,這樣啊,不客氣的。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還是那家連鍋店,我請你!”
“好!”薄唇微揚,右臉梨渦逸出輕緩的笑意。
由於大部分學生都放假回家了,連鍋店不似平時般熱鬧,他們到時,名叫牧青的婦人熱情地迎了上來招呼,“入思啊,今天不是考試麼?怎麼有空過來?今天不忙的,你不用過來幫忙。”
“青姨,試已經考完了,我是請我師兄來吃飯的。”她笑著回道。
婦人認出了方池墨是那天那個男孩,於是笑笑,便去端了碗筷上來。
方池墨看入思與店裡人甚熟的樣子,問道:“你在這家店打工?”
“嗯!”
入思用手將桌上小蝶裡的花生米往嘴裡送,被婦人輕拍了下手背,“這麼大的姑娘了,還用手撿東西吃!”
她吐吐舌頭,她在這家店呆了將近半個月,青姨很是照顧、疼愛她,髒活、累活從不讓她沾手,店裡不忙的時候又是極愛找她說話,所以她對這個年紀與母親相仿的女人感覺很是親切。青姨全名叫胡牧青,店裡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無親無故,三年前從精神療養院出院,隻身一人來A市。老闆仁慈,看她無依無靠,便讓她在店裡幫忙。胡牧青甚是感激,幹活甚是賣力,店裡的一桌一椅,一什一物,都被她打掃、擦的乾淨無比。入思看她精神狀態很好,一點都不似曾經在精神院待了將近二十年的樣子。
她與方池墨閒聊的時候,熱情騰騰的火鍋便端上來了,入思叫胡牧青與他們一塊吃,胡牧青看了看方池墨,有些拘謹地說,“不了,哪有服務員與客人一同吃飯的。”
“哎呀,青姨,這有什麼嘛,是不是老闆?!”入思甜甜地喊住正好出來替這店裡除了他們,唯一的另外一桌顧客結賬的老闆。
老闆聞言,很是好說話,“牧青,你就和入思一塊吃吧,店裡也沒其他客人需要招待的。”
胡牧青聽到老闆都發話了,於是不再推脫,拿了副碗筷,便坐了下來。
“青姨,這是方池墨,您上次見過的。”入思為她介紹道。
“嗯,上次有見過的,很感謝這位方同學為我解的圍呢!”
“呵呵,不客氣的。”方池墨禮貌地微笑道。
胡牧青看著他微笑著的眉眼,神情有一絲的怔怔,入思將一筷子牛肉夾到她碗裡,“青姨,這牛肉再不吃就老啦!”
胡牧青這才收起神緒,看了看對面乖巧的入思,為入思的體貼感動。多少年了,習慣了一個人,從未被人如此真心關心過。那些年,身邊的人不是醫生,便是護士,他們只是拿她當病患對待。唯有入思,讓她感覺如女兒般窩心,想來,她的母親一定很幸福吧,有這麼貼心的小棉襖。突地想起了那從未見過面,一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如果他(她)還活著,也有眼前的男孩那般大了,如果他(她)還活著,那麼她這二十來年也不會在精神院度過。想到這,表情便黯淡了下去。
“青姨,怎麼了?不舒服麼?”入思看她臉色蒼白,關切地問道。
“噢,沒事的。”她看了看入思,夾起碗裡的肉片,再一次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從G市千里迢迢地來A市。她痊癒前的半年,在她人生中消失了十幾年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他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說了很多話,但是她只依稀記得A市這個地方。痊癒後她便不管不顧地在這一呆就是三年,潛意識裡覺得,似乎這個地方是她活下去的支撐。最開始的那兩年,她的精神狀態並未完全恢復,多年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後來出現的他的內疚懺悔模樣,總是在夢裡時時纏繞著她。最近的這一年,她的生活步入正常人的正軌,她很想記起,那天,他跟她說了些什麼,可是最終無果。
吃完飯方池墨送入思回寢室,在11舍樓下,即將道別時方池墨突然一臉凝重地問她,“雲入思,你既然在火鍋店打工,為什麼還要去做家教?不累麼?”
“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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